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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上浮現一抹懊惱來,但隨後又自我開解:忘了也不打緊,他還有這碗魚片,這一趟總不算是空手而歸,這也算是福禍相依了!至於那問題,什麼時候問不成,但這碗魚片錯過了,他卻是要後悔許久的。
開導好自己,熊青山便端著碗大步往徐家坳而去。
熊青山速度快,他到家時,正好遇上要去田裡的金花與孫大牛、馮氏一家三口。
孫家人正準備出門去田裡,卻見熊青山站在家門口,金花不禁問道:“青山,晌午沒見你,你去哪兒了?”
心裡放著事兒,天不過蒙蒙亮,熊青山便醒了。他草草吃過早飯,出門時時間也早,那時,去田裡的孫家人都還沒回來,等回來,便見熊家的大門上著鎖,熊青山其人卻是不見了。
“我去林家了。”熊青山如實答道。
“去林家了?”
金花也顧不得去田裡了,她打發兒子兒媳先走,便又問道:“可見到繡兒了?”
熊青山點點頭,掏出鑰匙欲要開鎖,然而他一手端著碗,只剩了一隻手,開鎖很不方便,金花見狀,忙把鑰匙拿過來,給熊青山開了門。
也正是這會兒,金花才注意到他手上竟然還端著一隻碗,不禁好奇問道:“你去林家便去吧,怎地還拿了只碗?這是林家的?”
見熊青山點頭,她又道:“你也是,家裡難道沒碗用不成,還特意拿了林家的?”
……
兩人說話間,已經進了院中,熊青山將碗隨手放到院中的桌上,一邊打水一邊道:“我今日捉了幾條魚,給林家送去了,中午便在林家吃的飯,這是我回來時,林叔給我帶來的。”
“譁!”
他洗把臉,將盆裡的水往牆角一潑,隨意地用袖子抹了把臉。
聽他這話,金花驚訝道:“不錯嘛,竟然都被留飯了。”
熊青山只笑,沒好意思說是自己厚臉皮賴來的,在他看來,只要目的達到了,臉皮厚不厚的,又有什麼關係呢?
又仔細問了熊青山幾句,金花便去田裡了,熊青山原本也想去田裡,但怕村中的野貓過來偷吃,便只好留在家裡,沒往田裡去。
只是他在家待著,卻也沒有閒著,他想起自己救了林繡那日,似乎還撿回來一個林繡忘記的包袱,便將那包袱找了出來。
這包袱應是隨著林繡一同落了水,他撿起來的時候,溼噠噠的,回到家後,他便將包袱隨手丟在了院中。夏日裡日頭毒,溼噠噠的包袱倒是很快便給曬乾了,只是他卻忘了這回事,等天都黑了,他才想起來,將包袱撿起來扔到屋裡的角落裡。
這會兒看著翻出來落了塵土的包袱,他突然便有些好奇,這包袱裡,都裝了些什麼呢?
無非就是些衣裳,熊青山盯著那包袱看了好一會兒,便又將包袱收了起來。
算了,這包袱裡究竟有什麼,等林繡嫁進來,他不就知曉了?平白翻人東西,實非大丈夫所為!
……
晚間,熊青山迫不及待地按著金花所教的,淘米煮了一鍋飯,待飯煮好,他將魚片往碗裡倒了些,拿筷子拌了拌,便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他吃得香,只是可憐林家,聽聞自己不幸錯失了一碗爆炒魚片,林文翰一臉的沮喪,他目光哀怨地望著林宏遠,道:“阿爹,難不成在你心中,他才是你親兒子不成?有好吃的,只想著他。”
林宏遠原還有些心虛,但一聽聞林文翰這話,他便給了林文翰一記爆慄,“這是胡說的什麼話?你想吃,明日我便去給你買條魚就是。不過是一碗魚片,還能饞死你?”
林文翰忙討好地道:“還是阿爹疼我。”
林宏遠哼了一聲,道:“趕緊吃飯!”
林文翰嘿嘿笑了兩聲,捧起碗專心吃飯。
用罷晚飯,將碗筷收拾好,林繡便回了房,在燈下裁起了布料。
這塊布料,還是昨日送來的聘禮之中的,有些顏色暗的,男女都能穿,她便拿了一塊赭色的,準備給熊青山做件外衫。
男子的衣裳簡單得多,她先用炭條畫出幾道界限來,再拿見到按著畫的線,將布裁剪開,最後認了針,坐在燈下將布料縫製在一起。
她手快,不多時,便將布料縫在了一起,她又剪了幾條短些的布條,定在身側做帶子,這衣裳便算是做成了。
她將衣服平鋪在床上,仔細看了看,又將一些方才遺漏的補好,這才將衣服疊好放在了床頭的櫃子上,等哪天熊青山來了,再將這衣裳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