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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雙眸垂淚的林繡,熊青山只覺得自己的心軟得一塌糊塗。
他捧起林繡的眼,吻掉她搖搖欲墜的淚珠,聲音裡摻雜著無限柔情:“乖,不哭。”
林繡抓住他的衣襟,聲音也變得軟起來:“我聽人說,刀槍無眼,你能立了功,定然是沒少受苦。”
她先前還覺得自己的命有些苦,可她的命苦,也只是尋常人的閒言碎語,於她的性命無虞。然而熊青山,卻是真真切切地面對著能輕易奪走人生命的戰場,一個不慎,便要去見閻王。他能好好地活著回鄉,在林繡看來,已然是祖宗保佑。
“人活這一輩子,又哪能一點苦不吃?我好好地活著,還娶了如此賢惠手巧的你做媳婦兒,過著夜夜笙歌的生活,這已經是我都沒想到的好日子了。”
原先林繡還被他誇得有些不好意思,但聽他說到“夜夜笙歌”四個字,她瞬間羞得雙頰通紅,她揪著熊青山的衣襟,將自己的臉埋起來。
熊青山卻不打算放過她,“媳婦兒若是真的心疼我,那便好好地補償我。”
林繡:“???”
她還沒反應過來,眼前便是一陣天旋地轉,待到塵埃落定時,她背靠著被褥,眼前只能看得到熊青山剛毅的面孔。
林繡睜著一雙因為才掉了淚,而顯得溼漉漉的眼看他,心跳動的速度不爭氣地加快起來。
“媳婦兒你心疼我,一定不會再推拒我是不是?”
“……”
林繡抿著唇沒說話,但熊青山卻從她眼中看出順從來,他輕笑一聲,吻吻林繡,動手解開身上的衣衫。
涼意逐漸加重,林繡羞窘地轉過臉去,抬臂擋在了眼前。
她不想看,但熊青山卻惡劣地非要她看,她被迫看著,臉早已紅得如同火燒。她主動圈住熊青山的脖頸,將滾燙的臉埋在他頸窩處,唇間不自覺溢位一聲輕哼。
扶著她的腰,熊青山神色無比專注,他微微側臉,吻吻林繡的臉頰,問道:“我開始了?”
林繡閉著眼胡亂點點頭,耳畔只聽一聲低笑,她又一次被捲入無邊漩渦。
“繡兒,阿繡……”
熊青山神色發狠,一聲聲地叫著,然而林繡卻無暇應答,她咬著唇,但依然有破碎的聲音從唇間溢位,那聲音漸漸變了調,摻雜上了哭泣。熊青山吻吻她,動作卻毫不留情。
屋外更深露重,卻無法澆滅房內一片熱火……
……
林繡不知何時停止的,等她醒來時,已然天色大亮。
她只覺得嗓子乾渴得厲害,想要起身去倒些水來潤潤嗓子,然而身子卻一陣不適。
一陣痠痛,甚至某處還有些火辣辣地痛感,讓她原本還一片空白的腦子,迅速回想起昨夜的瘋狂來。
她捂著臉冷靜一會兒,這才發現身邊沒人在。熊青山不知何時起的,他睡過的地方早已一片冰涼。
林繡心中湧出幾分氣憤來,她被欺負得這樣慘,可罪魁禍首卻不見了人影,這讓她怎能不氣?
她正生著氣,卻聽屋門吱呀響起,隨後是熊青山帶著饜足的聲音:“醒了?”
林繡心中憋著氣,沒好氣地回道:“醒了。”
只是這一出聲,卻是嚇到了林繡。
這聲音沙啞難聽極了,根本不是她原來的聲音!
聽出她話裡蘊含著的火氣,熊青山輕笑著走進來,他往床沿兒上一坐,關切道:“身上可有不爽利的?”
林繡別過臉,“你做了什麼好事,你還能不知曉?”
熊青山伸出手去,放到她腰上,“腰可疼?”
林繡沒說話,熊青山手一碰到她,她便下意識挺直腰,渾身僵硬無比。
她不說話,熊青山便也沒再問,他小心地拿捏著力道,細細地給林繡按起腰來。林繡方才還嘴硬不願與他多說話,這會兒被按得舒服了,身子也軟了下來。
覺察到她的變化,熊青山勾唇笑笑,繼續認真地給按著痠痛的腰。
按完腰,他問道:“口渴嗎?”
被熊青山按過,腰上舒服不少,林繡的態度便也軟乎下來,只是她仍不願說話,只從鼻腔裡哼了一聲,熊青山便起身去倒了杯水過來。
水只是溫熱,但若是熱了,林繡也喝不下去。她捧著杯子兩口喝完杯中的水,猶如一個許久未曾喝過水的行人。
見她渴極了,熊青山便又去倒了一杯過來,兩杯水喝下去,林繡總算是覺得,自己那乾渴得快要冒煙的嗓子緩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