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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青山還有些不太放心,但林繡又說了幾句,他才終於放了心。
正如林繡所說的那樣,雖說家裡只她自己看著大寶,可隔壁有如今處得還算不錯的鄰居劉家,另外還有孫家,即使再不行,也總還能找徐村長,況且她平日裡又不常出門,又能有什麼好擔心的?
兩口子談妥了,便專心吃起飯來,下午,熊青山照舊去田裡做活兒,等到傍晚時分才回來,他用涼水洗了把臉,便同林繡一起做晚飯。
吃過晚飯,洗漱一番,兩人便回了房裡,大寶如今還不困,林繡便讓熊青山看著他,自己則是在燈下給熊青山縫他剛穿破的衣裳。
她一邊縫著,一邊嘮叨道:“你穿衣裳怎地就這般費,這衣服才穿幾天,竟又破了。”
熊青山也有些委屈,“許是這衣裳料子不夠結實,不禁穿吧。”
林繡:“……”
她翻了個白眼。
她身上正穿著的這件衣服,與她手頭上熊青山這件破的,乃是同一塊料子所做,只是她的都穿了許久了還未曾爛,熊青山穿了才不過短短兩次,便破了道口子,他穿衣服廢——最起碼這件衣服,絕不能說是料子的原因。
熊青山腆著臉湊到林繡面前去,道:“真不能怪我穿衣裳廢,確實是這料子太次了。”
林繡笑著推開他礙事的大腦袋,“邊兒去吧你,自己穿衣裳廢,竟還怨得上料子了,我身上這件衣服,也是一樣的料子,怎地我的便還好好的?”
熊青山的目光斜斜地挪到林繡身上,似模似樣地在林繡身上打量一圈,這才在她胸前停下,漫不經心道:“那大概,是這料子看人吧。”
林繡再次翻了個白眼,絲毫未曾察覺熊青山目光停留的不對勁,她低頭咬斷線,纖細的手勢如同穿花蝴蝶一般,將線頭打了個結,嘴上說道:“淨胡說。”
熊青山攬住她,纏磨道:“哪兒有……繡兒,天色不早了,咱該歇了……”
“大寶還沒睡呢……”
“快了快了,他困了,一會兒便睡了……”
“嗯,我把衣服放下……”
熊青山將林繡手裡的衣服隨意丟開,倒是怕針扎到林繡,這才坐起身,將針插到線板子上,復又倒了回去,“這下好了,什麼礙事兒的物什都沒了……”
不知道爹孃正給自己喂著狗糧,大寶小拳頭握在唇邊,打了個小哈欠,一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漸漸失去光彩,眼皮子蓋住大眼睛,垂下的長睫毛小扇子似的,投下一片陰影來。
“嗯……別碰我脖子……”垂落的床帳裡,傳來林繡氣弱的聲音。
明日還要去外祖家,外頭若是落下什麼痕跡下,她都要沒臉見人了。
熊青山雖然很想在顯眼處打下自己的烙印,卻也知道林繡在擔心什麼,他喘著粗氣避開林繡的脖子,轉而在她肩頭輕輕咬了一口。
“啊……”林繡痛呼一聲,“真是個屬狗的……”她嗔了一句,很快便無暇多想。
……
睡了飽飽一覺,等林繡再次醒來,一時天光大亮。
她看著透過窗戶投在地上的陽光,一邊穿衣,一邊默默唾棄自己。
明明前些日子,她還信誓旦旦地說,要在夜裡幫著熊青山分擔一下壓力的,只是她自己卻時常醒不過來。也不知是什麼緣由,自從生了大寶,她睡覺便比沒生孩子之前熟了許多。
前頭剛搬了家時,她心疼熊青山夜裡休息不好,說自己也要在夜間照顧大寶,她當時說的鄭重,當天夜裡,倒也掙扎著醒了次,她頂著朦朧睡眼給大寶換了尿布,剛躺下便陷入了黑甜夢鄉,等再次醒來,便是天亮了。
前幾天還好些,她縱是打著哈欠,倒也醒了,只是把熊青山看得心疼的不行。而後來的這段時間,她時不時才能在夜裡醒一次,對此,熊青山自然是不說什麼,而林繡隨著時日漸久,也逐漸忘了自己當初的話。
直到這會子,她才突然想起這件事兒來,一張被養的白裡透紅的臉,霎時間便被臊得通紅!
她竟還有臉說出夜裡照顧大寶的話來!她夜裡睡得像頭死豬似的,竟還有臉說,要幫著熊青山照顧大寶!這可真是……
林繡絞盡腦汁,也沒想到一個適合自己這副情況的詞來,乾脆氣得噘起了嘴。
待到熊青山進屋,便見林繡衣裳穿到一半,坐在床上噘著嘴發呆,他坐到林繡身邊,笑問道:“怎地了,一大早便噘著嘴生氣?”
林繡看他一眼,沒好意思說實話,只道:“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