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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文翰默默地吃著,熊青山與王慶倒是沒停了嘴,多數是王慶在那兒說,問到熊青山了,他才回上一聲。三人吃過飯,王慶便先領著林文翰去了家中唯一一間客房,“房間有些小,小兄弟可別嫌棄。”
林文翰拱拱手,“有地方住便是好的,我不挑剔。”
將他的東西放下,囑咐他別亂跑,熊青山則是跟著王慶一同出了大門,往考場而去。
王慶乃是縣衙的捕頭,明日縣試,縣衙裡的衙役都是要將考場圍起來的,更遑論是身為衙役們頭頭的王慶了。不過這會兒還有些時間,他便先帶著熊青山到考場外去看看。
一路上,王慶仍沒停過嘴。
他與熊青山乃是在軍中認識的,熊青山參軍早,後來立了些功,便不再是個普通軍戶。王慶是他力工後才入的營,被分在了他麾下,其他新丁都對沾了血氣的他避之不及,只有王慶嘻嘻哈哈的,也不怕他,後來兩人便這般出了交情。
後來邊疆安定後,熊青山回了鄉,而王慶卻是後回鄉的,他回鄉後便找到徐家坳,如此,兩人才又聯絡上。只不過,熊青山並沒有接受上峰的安排,進縣城任職,而是回了老家,做個無拘無束的獵戶,王慶祝而是進了縣衙,這幾年,更是做上了捕頭。
……
往考場去的一路上,王慶那嘴皮子便沒停過,一會兒說說這,一會兒又說說那,說著說著,想起熊青山竟揹著他偷偷地成了親,又開始譴責熊青山:“老大,你何時成的親?竟也沒同我說一聲,是看不上小弟我這份份子錢,還是不想我去喝杯喜酒啊?”
熊青山面上淡淡的,“忘了叫你了。”
這話倒是真的,與林繡定了親,他便忙著到林家去蹭飯,之後婚期將近,他更是被金花與馮氏指揮得團團轉,壓根忘了在縣城,他還有王慶這個朋友。而等之後成了親,沉浸在溫柔鄉,他更是忘了還有王慶這一號人。
聽到這樣令人傷心的答案,王慶登時便是一聲哀嚎,他控訴了熊青山一路,才終於讓熊青山服了軟,答應等縣試過後,便請他到家裡去喝酒。
見好就收,王慶深諳這個道理,他當即便話鋒一轉,道:“我如今是越發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女子,才才能折服老大你這不解風情的漢子了。”
熊青山依舊淡淡的:“你嫂子自然是頂好的。”
他雖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但王慶可是隨著他上過陣殺過敵的,哪能看不出來,他心裡得意著呢!王慶磨磨牙,酸道:“既然嫂子這般好,那不知嫂子家中可還有姐妹,老大你也惦記惦記我,我也還未娶親呢!”
王慶的身世與熊青山倒很是相似,都是年少父母雙亡,無奈之下才參軍想混口飯吃,只是運氣不錯,竟好好地從戰場上回來了。身上雖有不少傷疤,可到底沒留了胳膊腿的那地方,到底是值得慶幸的。
熊青山只道:“她家中只一個弟弟,倒是有個堂妹表妹,可不是一家人,說親也輪不到我們。”
王慶也只是隨口一說,看著考場到了,便停下腳步,同熊青山道:“前頭便是考場了,只是不讓人靠近,咱只能遠遠地看看。”
熊青山雖沒讀過書,卻也聽說過科舉的重要,對王慶的話並無任何不滿,他站在圈出的界限外看了會兒,便與王慶一同折返。
……
兩個回去時,林文翰正在房裡看書,見狀,兩人便沒打擾他,而是回了王慶房裡。
王家的院子小,只兩間能住人的屋子,其中一間給了林文翰,熊青山則是要與王慶擠一擠。好在熊青山也並不介意,擠一間房算什麼,在軍營時,他們還都擠一張大通鋪呢。
明日便是縣試第一場,雖已佈置好考場,但王慶這個捕頭,是不能遠離的,他下午同熊青山說了一聲,便換上衣裳去了考場,等到傍晚時分才回來。
王慶孤身一人居住,他捕頭的俸祿也沒有豐厚得讓他可以頓頓去外面吃,因此,他也能做飯,且手藝遠比熊青山要好。
只是他沒想到,一段時間不見,熊青山竟也學會了做菜,雖說他會的仍少,但卻與以前不可同日而語了。
王慶不禁驚道:“老大,怎地一段時間不見,你竟還學會做菜了?”
慣愛裝淡定的熊青山此時也不忘,他道:“你嫂子在孃家時也是嬌養的,我不捨得她早起做飯,便學會了。”
“嘖嘖嘖。”王慶感嘆著,道:“我真是越來越想見見嫂子了,嫂子究竟有何等本事,竟能讓你心甘情願洗手作羹湯!”
熊青山哼了一聲,沒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