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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麼想法都寫在了臉上,熊青山只覺有些尷尬,連忙岔開了話題,說道:“回吧。”
“可是,不等王三哥了麼?”
熊青山頷首,“他估計還有事,咱們先回去就是。”
如此,林文翰才隨著熊青山一同回了王家。
“明日可還要考?”這一路不說話著實有些奇怪,熊青山又不打算問他考得如何,便只問問明天如何。
“明日不考了,便等兩日,便能張榜知曉是不是過了。若是第一場過了,還要再考三場。”林文翰捧著湯婆子道。
今日天冷,一整天都沒見太陽的蹤影,天空中雲層厚厚的,不時還有涼風吹過,只穿了兩層薄衫,不只是林文翰,考場內的考生一個個都凍得瑟瑟發抖,更有甚者,連手都在打顫,寫出的字也歪歪扭扭。
林文翰雖然也冷,但因為這半年多來有意識鍛鍊身體,身體比其他只知死讀書的考生健壯不少,倒是沒被凍得練字都寫不成。
他原本還想著,即便是熊青山給他拿了斗篷過來,但他身上都凍透了,至少也得走回王家才能略略緩過來些。只是沒想到,熊青山竟還給他帶了湯婆子來,捧著滾燙的湯婆子,林文翰才覺得渾身都輕快了許多。
這一路路程不長,很快便回到了王家,湯婆子仍熱得很,林文翰暖了一路,沉重的身體才漸漸復甦。回到王家後,熊青山給林文翰倒了杯熱水,道:“你先回房換上棉衣去。今晚早些歇息,明日也別看書了,好好歇歇。”
“多謝姐夫。”被熊青山這樣妥帖地照顧著,林文翰彆扭著同熊青山道謝。
熊青山不當回事地擺擺手,將人趕回房去,自己則是到廚房和起了面。
王家的院子小,除去兩間住人的屋子,院子便沒多大了,廚房也不是正經廚房,只是在牆角搭了個小棚子,再堆上一小堆柴火,這廚房便也沒多大空間了。
不知王慶什麼時候能回來,但他與林文翰總不能餓著等他,因此,熊青山先和了面,給自己與林文翰下了鍋麵條,面他則是留了一塊出來,等王慶回來了,再下給他。
林文翰換了棉衣出來,又到院子裡小跑一會兒,這才去給熊青山幫忙。
……
吃過飯,林文翰將洗碗的活計攬了過來,這是自己小舅子,又不是妻子,熊青山絲毫不跟他客氣,讓林文翰洗得乾淨些,便不管了。
林文翰認真地將碗筷洗刷乾淨放好,便被熊青山打發回房,他又到外面看了看,不見王慶身影,這才回屋去。
夜色越來越重,王慶也總算是回來了,林文翰出來看了看,見用不到自己,便同兩人說了聲,又回了房。
“你回來的這般晚,飯可是吃了?”
“吃了吃了,在縣衙吃的。老大,你們可吃了?”
熊青山點頭,又問他明日可還有事。明日要批閱此場考試的試卷,而他們這些衙役,也是要去守衛的,只是不用再與今日這般起得這麼早。
兩人回了房,王慶將官帽摘下,隨手往桌上一丟,熊青山則是將打包回來的下酒菜拿出來,又去拿了兩個杯子,一邊倒酒,一邊道:“有點事兒,你常年在縣裡,也幫我想想。”
王慶有些驚訝,“什麼事兒啊,竟還讓老大你買了酒菜。”
他說著,走到桌前,端起熊青山倒好的那杯酒聞了聞,仰頭一飲而盡,“我還以為是什麼好酒呢,也不過如此。”
熊青山嗤了一聲,“給你,還用得著什麼好酒?夠烈不就是了。”
王慶哈哈笑道:“也是,咱們這些糙漢子,再好的酒也嘗不出好在哪裡,還不如給壺烈酒實在。”
兩人一邊喝著酒,一邊捏了花生米拋進嘴裡,熊青山喝完這杯酒,再度倒上,“你嫂子這段時日一直為生計發愁,我今日在街上轉了轉,看有沒有什麼賺錢的法子。”
王慶驚訝道:“老大,你的俸祿難道都花盡了?也沒見你揮霍過啊,莫非,你揹著我逛了窯子?”
熊青山踢了他一腳,“正經些。”
給了王慶一點教訓,他才道:“都攢著呢,只是總有花銷。我那裡還有一百多兩銀子,但到秋上,我想新蓋個大些的院子,文翰縣試若是過了,還要再到府城去考兩場,屆時花費更多,一百兩看著多,倒是可不夠花用的,因此她便有些急了。”
王慶挑挑眉,“蓋院子?莫非是嫂子有喜了?”
他可是去過熊家的,熊家的院子雖也算不得大,但可比他這小院兒大多了。再者說,熊家也沒有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