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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林繡這麼一說,熊青山也終於重視起錢財問題來。
誠然,如今他手底下是有百兩銀子多,可正如林繡所說那樣,今年還要動工蓋新房子,比起人工,還是買磚瓦花銷更大。
更不用說,他還要陪著林文翰去考試。
他雖是個沒怎麼讀過書的漢子,可他卻也知道,家裡若是有個考上功名的讀書人們,那好處可不止一項,若是能行,他自然是希望林文翰能一直往上考的。
他原先對科舉漠不關心,還是與林繡成親後,有了個讀書的小舅子,他才從林繡那裡得知了一些情況。林文翰如今雖是個讀書人,可卻也只是個毫無功名的白丁,他得先過了這幾日後的縣試,再過府試、院試,才能有個秀才的功名。
雖然都說窮酸秀才窮酸秀才,可只要林文翰有了個秀才的功名,他哪怕不讀書了,也能辦個學堂養活自己。如今林文翰在讀學堂的夫子,也不過是個秀才。
既然能考,那自然還是考得越高越好,哪怕再往上考,要花更多的錢,可只要能中功名,熊青山覺得也是值的。
到時他與林文翰一同出去考試,哪怕林文翰身上帶著銀錢,可有他這個做姐夫的跟著,怎麼還能讓小舅子掏錢?這樣一來,他手底下那些錢,還真不夠花多久的。
只是認清了事實,讓懷著身孕的林繡為生計操勞,還是很讓熊青山心裡彆扭。
他骨子裡是個很重面子的人,讓妻子賺錢養家,他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來。也正是因為如此,年前他才學了和麵,自己起大早趕著車去鎮上出攤。
……
熊青山不出聲,林繡便也沒緊逼著,非要他這會兒便給出答案來,她捏了一隻雞爪,一邊慢條斯理地吃著,一邊等著熊青山給出最終答案。
熊青山擰著眉頭琢磨了好一會兒,彆扭道:“這活兒我不能做?”
他還是不願懷有身孕的林繡,不好好養胎,還是忙活著賺錢這事兒。
聽他這樣說,林繡便知道,他這是想通了,只是還抹不開面子罷了,她笑道:“這活兒輕巧,還是說,你要把田裡的活兒交給我來做?”
“這可不行!”熊青山忙道。
他說完,也才想起來,如今可不是農閒的冬日了,日後田裡只會一日比一日離不開人,他若是將做滷味的活兒接過來,那田裡的活兒他若是顧及不來可怎麼是好?
他糾結道:“不能我都做了?你方才不是還說過,做滷味這活兒輕巧。”
他說完,便覺得此舉可行。
如今天不熱,他便白日裡去田裡,等回到家了,晚上吃過晚飯沒什麼事兒了,便做滷味。等到第二日或是集上,再抽時間去賣。
等到夏日天熱了,那他便早早地去田裡幹活兒,等天熱了,再回家做滷味,反正這活兒也不累,只要他規劃好時間,兩種活兒都做,也並不難。
……
熊青山越想他覺得可行,他將自己的打算同林繡說了一遍,見期待地看著林繡。
林繡沒想到,熊青山竟會有這種想法,她一時又是驚訝,又是好笑。
她看向熊青山,“你都要做?”
她抬眸間眼波流轉,如今的林繡早不是幾個月前的青澀少女,如今已為人婦的她,眉眼間更添幾分豔色,不過是抬眸這不經意的動作,便能看得熊青山心神盪漾。
他嚥了口唾沫,道:“我是頂樑柱,自然要撐起咱們這個家才是,哪能讓懷著身孕的你奔波操勞。”
他這話,聽得林繡眼神更溫柔幾分。
雖說林繡也知道,他要這樣,定然也有男人的面子,不想讓她一個弱女子拂了他這個當家做主的男人的面子在,但卻也是心疼她的。若不是心疼她,他又何必將家裡家外一肩挑?
林繡用似水般溫柔的目光看著他,輕輕笑道:“那相公便多上心些了。”
被她這樣看著,熊青山莫名生出幾分被人孺慕的自豪感,他裝模作樣地乾咳兩聲,語氣故作淡定:“這都是我該做的,你只要養好身子,不讓我多操心就是了。”
林繡看著他微微一笑,支使著他做起午飯來。
熊青山也是二話不說,老老實實幹活兒。
家裡的粟米所剩不多,熊青山還沒來得及去找人用麥子換,但磨好的麵粉還有不少,昨日林繡剛蒸了一鍋饅頭出來,雖說熊青山的飯量大,剩的也足夠兩人吃這一頓了。
還有新做好的滷味在,午飯林繡便讓熊青山將饅頭熱了,又切了顆沒醃上的白菜,洗淨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