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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父女三人相談著,那邊,熊青山出了山前村,便直往縣城而去。
時間緊急,他到了縣城,也顧不得先將車放下,直接往縣衙去。
照舊是託了門口的衙役去叫王慶出來,王慶出來,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趕忙問道:“怎麼了老大?”
熊青山道:“也沒什麼,就是明日我小舅子文翰,上次你也見過,他明日要啟程去府城考試,可家裡人又都是些沒去過府城的,我也脫不開身,便想著讓你隨著一同去。”
林繡是他未婚妻的親表姐,而林文翰又是林繡一母同胞的親弟弟,林文翰與他是什麼關係,這無須動腦,王慶當即便拍著胸口道:“成,這事兒便包在我身上了。咱們這大老粗,難得有與讀書人接觸的機會,老大你不急著回去吧?我先去告假,咱們一同回去。”
誰知熊青山卻道:“不了,你嫂子還等著我呢,我這就回去了。明日我送他們到你家去,你一會兒回去了將行禮收拾好,也不知幾天能回來,郭家我替你去說。”
“成。”王慶點點頭,目送熊青山離開,他便折回縣衙告假去。
夏知縣很是看重他這個捕頭,因此聽聞熊青山竟要去送未來的舅兄去府城參加府試,且他這舅兄還是今次縣試的頭名,夏知縣便很是爽快地準了他的假:“讓你舅兄好好考!他若是能考中秀才回來,本官還有嘉賞!”
說完,夏知縣又突然問道:“哦對了,你這舅兄,如今多大年歲?”
王慶都二十好幾的年紀了,他的舅兄,該不會要比他還大吧?夏知縣隨後又想到,只要不是三四十的年歲,二十多考上秀才,也很不得了。
畢竟,王慶岳家不是鄉下人麼,二十多歲的鄉下人,能考得中秀才,也屬實不易。讀書人考得功名,也是父母官的政績,二十多歲,出身鄉下的讀書人考中秀才,這真若是說出去,也算是一件美事。
“他好像只有十七八歲?”王慶也有些不確定。
當初林文翰剛到王家時,他只知道對方是熊青山的小舅子,可與他並無什麼關係,自然也就對林文翰的年歲不甚上心,這會兒夏知縣問起來,他才知道,自己竟又要叫這麼一個比自己小好些歲,還不能稱之為男人的人為“舅兄”。
可他再慪也沒辦法,人家輩分在這裡,他莫說是才比林文翰大上個幾歲了,即便是十幾歲,該叫的也得叫。再者說,這事兒又不只他一個,熊青山比他還大一歲呢,不還是要叫沒他年歲大的郭大虎家的二兒子為表兄?
他兀自出著神,那邊,夏知縣卻是大吃一驚。
鄉下出身,二十多歲能考得上秀才,便也當得上一句青年才俊了,可若是連二十都不到,便能考得上秀才……
夏知縣眼珠子轉了轉,但隨後他才想起來,如今想再多也沒什麼用,還是等王慶這舅兄考完回來,再說吧。
不過,十幾歲的少年人,即便是一次考不上,也還早得很。這麼想著,夏知縣又道:“你這舅兄,可曾定了親了?”
王慶搖頭,“小的也不知。說句實在的,這舅兄小的也只他先前考縣試時見過一次。”
這話讓夏知縣來了興趣,“哦?那你與他是如何認得的?”
“嗨,這不是小的先前還在軍營時,有個頂頭上司麼,他也是咱們縣的,我們兩個關係好,縣試前我那老大領他來的,我才認識的。我那未婚妻,便是他表妹。”
夏知縣捋了捋他那山羊鬍,道:“原是如此……”他又將話拐回來,“若是他還未定親,那本官倒是有一樁佳緣,到時,王捕頭你也記得與他說一說。”
王慶何等聰明,再想起夏知縣後院還有個比林文翰略小几歲,但還未定親的庶女,他便猜到了夏知縣的心思。他是如何想的不重要,還得看林家人如何想,他這樣想著,笑著寫過夏知縣,便告退出了縣衙。
……
熊青山回到林家時,已然過了正晌,林家都還給他留著飯菜,他回來後,一邊大口扒著飯,一邊道:“我說好了,明日我便送文翰他們去王慶家,到時他們再一同去府城。”
林繡給他端來碗茶,“你喝口茶,吃這麼急作甚。”
熊青山笑道:“先前習慣了。”他說著,端起茶碗咕咚兩口嚥下,又扒起了飯。
當天下午,熊青山與林繡還是回了熊家,他們兩人走後,林宏遠才去了林宏志家,將郭家的女婿要去送他們的事兒說了,末了又道,“大郎二郎也跟著一起去,也去府城看看玩玩。”
林宏志道:“這就不必了。既然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