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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何而來。”
班賀一笑:“小人不知,還請大人相告。”
“那塊天鐵。”葛容欽不與他廢話,“識相的就交出來,免受皮肉之苦。”
“什麼天鐵?天鐵嚴格受朝廷管制,民間不得流傳,大人是京營的武官,想必更容易見到。”班賀情真意切,“雖然這裡沒有您要的東西,但您遠道而來,自當酒水奉上,還請賞臉。”
說著,他從廚房裡端來酒壺酒杯放在桌上,當著葛容欽的面為自己與他各斟上一杯。
不知道他玩什麼把戲,葛容欽垂下眼瞼,冷冷一笑:“這酒裡,沒添什麼佐料吧?”
班賀雙眼無辜清澈,一言不發端起那兩杯酒,一飲而盡。
葛容欽緊盯著他,片刻後緊繃的面容放鬆下來,似笑非笑地接下他斟的第二杯。耳中傳來細微的動靜,這院子裡絕不止班賀一個人。對了,他身邊還跟著一個孔澤佑。
但聲音是從兩個方向傳來的,到底是哪邊……
“哼!”葛容欽眼眸冷厲,“你以為,憑這樣的小伎倆能騙過葛某人?”
“什麼?”
班賀目光疑惑,就見葛容欽起身,直衝一扇房門而去。
他一腳踹開房門,屈指成爪,從門後抓出一個孩子來。想必這孩子便是孔澤佑了,葛容欽目光如電,足尖一點,調轉方向:“還有一個。”
班賀見他衝去的方向,臉色一變:“大人,那邊不可!”
為時已晚,葛容欽已經踹開房門,將門後的人抓了出來,隨即愕然色變,鬆了手——那只是個小女孩,看起來比那男孩還要小。
阿桃受了驚嚇,蹲在地上捂著臉頰哭得委屈。班賀上前將她抱在懷裡,對葛容欽露出譴責的眼神:嚇哭小女孩算什麼本事!
葛容欽目光幾變,嘴角顫了顫,終究還是沒能說出一句話。
他出身名門、少年得志、平步青雲,從來未曾吃過這樣的啞巴虧!
鹽井
聽見院子裡的哭聲,孫良玉扶著門框奔出來,口中焦急叫著阿桃的名字,一時跑得急了,咳嗽數聲,步履不穩。一眼看見院裡站著個不速之客,孫良玉大驚失色,慌忙尋找阿桃的身影,見她被班賀抱在懷裡,連忙上前將女兒接到自己手中安撫。
這一對弱不禁風的母女的出現,讓葛容欽不動聲色退後半步,像是稍大點兒的動作帶出的風,都能將她們撂倒。
班賀瞥了葛容欽一眼,對孫良玉輕聲道:“你們回房去,不管一會兒有什麼聲響,都不要出來。不礙事的,這裡交給我。”
孫良玉眼含擔憂,這情形如何叫她放心?可她什麼也做不了,留在這兒反倒成了讓班賀束手束腳的累贅。一手攬住緊緊貼著自己的阿桃,孫良玉猶豫片刻,對阿毛招了招手,示意他隨自己一起走。
葛容欽喉結滾動一下,把那句“他不能走”嚥了回去,一個大腿沒有胳膊粗的弱女子,兩個剛到腰的毛孩子,不至於顯出如此緊張的姿態。
任由女人帶兩個孩子進屋合上門,葛容欽也暗暗鬆了口氣。
“都虞侯大人前來拜訪,不先打聽打聽這裡住了什麼人麼?”班賀語氣平淡,葛容欽卻聽出話裡的譏諷之意。
“口舌之爭乃無謂之舉,其他人與我無關,我只需要知道你在此處便可。”葛容欽道,“我無意多生事端,只要你交出我要的東西,乖乖跟我走,任何人都不會有麻煩。”
“可我真的沒有你要的東西。”班賀坐下,面色坦然不似作偽,“就算你拿我回去,也無用處。不知大人是從何處聽來的謠言?”
葛容欽冷笑道:“這話是你那位孟光盧孟師兄親口所言。你的意思是,孟光盧編造謠言誇大孔大師的成就?那我是否可以懷疑,孔大師其他的功業也不過是你們這些枝附影從的徒子徒孫編造,實則是欺世盜名、沽名釣譽之輩?”
不得不承認葛容欽精準刺中了班賀的忌諱,先師名聲絕對不容汙衊踐踏。班賀眼神微變,態度鄭重起來,字字鏗鏘:“他的胡言亂語與家師有什麼關係?憑他一句話,便牽扯先師聲名,那小人斗膽問一句,葛大人在此恃強凌弱、欺壓弱小,淳王是否知曉?亦或者,你有此所為,正是寡德的淳王縱容指使?”
葛容欽大踏步上前,腳下勁風揚塵,一把揪住班賀的衣領,手按在了刀柄上,眼神中殺氣四溢:“好一個牙尖嘴利的班賀!就憑這句話,我能要了你的命。”
班賀呼吸滯了一瞬,很快恢復如常,面上沒有半分懼色:“你不會殺我。你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