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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鹽本身更是能帶來巨大財富的東西。
難怪,葛容欽聽到鹽井會如此激動。
“你要留在這裡,開鹽井?”陸旋眉心蹙起。
“我只是從旁協助而已,自有專人去做。”班賀提起這個臉色好看了些,不愉快消退不少。
第二日一早,陸旋就知道他為何會有那樣放鬆的神情,同時也知曉了,那壺酒並不是為葛容欽準備的。
那名為謝緣客的人清早就敲響了院門,班賀前去開門,二人相見,皆是面露欣喜,問候過熱切敘舊,雙手交握不放,如同每一對許久未見的好友。
哪兒有人一大早便要喝酒的?陸旋怎麼看,都覺得與班賀相對而坐一面飲酒一面滔滔不絕的謝緣客不太順眼。
“謝大哥曾擔任相度官,擅長堪輿泉脈。先帝在時,規定各地工匠每三年入京服役三月,他入京兩次都與師兄共事,後來乾脆留在了京城。沒想到師兄這回把他叫來了。”阿毛低頭磨著一塊鐵片,隨口給陸旋做了個介紹。
陸旋接過阿毛手裡的鐵片,詢問要磨成什麼樣,他來。
“這一頭,我要磨得圓圓的,薄薄的。”
阿毛伸出手指頭在正確位置點了點,陸旋應聲表示知道了。
他得找點事做分散注意力,不然總想關注院裡另外兩個人。可他的耳力太好了,好到不想聽也那些字音非得自己跳進耳朵不可。
他聽見謝緣客說——
“恭卿,今日相見一解相思,我心甚慰。恭卿,你可有想我?”
陸旋拳頭握緊了,卻聽“咔嚓”一聲,連忙攤開手掌。
看著可憐巴巴躺在掌心裡被捏折的鐵片,阿毛搖頭嘆了口氣:“算了,我不要了。”
生活,大抵就是有如此多的不如意吧。
掌墨師
謝緣客與班賀年紀相仿,痴長兩歲,生了張不顯年紀的臉。瞧著臉嫩,因而蓄了些鬍鬚,好讓自己看起來老成些。
他生平極簡,不鑽營巴結,只為工事操心,做好眼前事。那雙微圓的眼中,彷彿永遠含著熱情與誠摯,是個表裡如一心思純粹之人。不辭而別的好友突然傳來訊息,他並不去探究箇中緣由,只要一封書信,千里萬里亦來赴約。
三兩杯酒下了肚,謝緣客臉頰微紅,不見醉態,反而神采奕奕。他是出了名的好酒卻不貪杯,小飲怡情,總說勞累時喝兩口能提神。
謝緣客唔一聲,想起還有東西沒有拿出來,取過隨身攜帶的大包裹,解開來,從裡邊翻出一個油紙包,笑著道:“接到你的信後,我便動身趕來,行動匆忙沒做什麼準備,只來得及去袁記南貨店買了些玉蘭片,我記得你愛吃鹹口的。阿毛吃甜,也給他帶了點,不過他不能多吃。”
玉蘭片是用春筍或冬筍製成的乾貨,品質上佳者表面光潔,呈玉白色或乳白色,用以製作糕點或與其他食材煮湯皆可,味道鮮美可口。
班賀對口腹之慾不大講究,少有特別喜愛的食物,在京中常吃幾樣吃食之一便有玉蘭片,沒想到謝緣客竟然會對這件事上心,大為感動。
聽見還有自己的事兒,阿毛眼睛一亮:“帶了我的?謝大哥!”
謝緣客向他看過來,抬手擺了擺,笑眼彎成兩道弧:“不用謝!”
這一眼,自然也看見了阿毛身邊的陸旋,謝緣客問道:“這位是?看來,是你新結交的好友了。”
班賀沒打算說太細,簡單介紹:“他姓陸。”
被點了名,陸旋點頭示意,謝緣客笑著一拱手:“陸兄弟。”
阿毛蹦到班賀身邊,笑嘻嘻地接過那小半包玉蘭片。謝緣客連連感慨小兒長得飛快,一兩年未見就拔高一大茬,眼看著就要長成人了。
班賀嘴角噙著無奈的笑:“你沒見他還一副毛孩子模樣嗎?什麼時候真長成人,我得燃上一百零八炷香敬告師父在天之靈。”
“還不是你總護著他,得自己經歷過事兒,才能成人呢。”謝緣客敘過舊,說回正題,半點不見長途跋涉的勞累,渾身充滿幹勁,“咱們現在就去看看你信裡說的地方。我天未亮便守著城門開,就為了趕個早。”
“不急,我也有東西給你看。”班賀起身,進入房內,很快拿著一卷紙出來。
謝緣客眼睛一亮,麻利簡單清理了桌面,空出位置。班賀將圖紙徐徐鋪開,阿毛的注意力也被圖紙吸引,看得認真,甚至放下了手裡的玉蘭片。
圖紙上是一座木質機械,主體由兩根高聳的柱子構成,前後分別有兩根長杆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