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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返,阿毛瞪大雙眼,一手撐著師兄肩膀,上半截身子探出老遠:“旋哥,怎麼了?”
陸旋搖頭:“駱將軍外出狩獵,不在城內。”
如果真如那名官吏所說,駱將軍每次出獵少則六七日,多則十天半個月,誰也說不準什麼時候回來。已經離開三日,他們來得太不巧了。
班賀瞭然,此時已是十月初,正是秋冬狩獵的時候。
“不過,我向他打聽到了叔父的訊息,確定叔父已經帶著他的兒子來到敘州。”
虎威鏢局的人途中已經散得差不多了,或是返鄉,或是就地謀生,只有少數幾個跟著魯冠威父子來到了敘州。此次魯冠威父子陪同駱忠和出城,不在城內,卻也是難得的好訊息。
那武官是駱將軍手下一名校尉,名叫孫世儀,與魯冠威相識,知曉陸旋是來尋叔父的,願替他將這封信交給駱將軍。
阿毛當即樂得手舞足蹈,替人高興比自己遇到好事還要激動。班賀笑著為陸旋道喜,陸旋心中情緒激動,但看著眼前這對師兄弟,又漸漸沉寂下來。
同行這一程,他已尋到叔父,有些事情必須提上日程,那班賀呢?
他會留下來,還是隻做短暫停留?
思慮積壓於胸,不得解法。陸旋重新回到馬車上,有孫世儀放行,馬車順利進了城。
魯冠威與陸籍為結義兄弟,但畢竟身處兩地,又是走南闖北的行當,各自回鄉多年來,見面次數屈指可數,陸旋更是如此。
孫世儀尚有些不放心,請來跟隨魯冠威多年的老鏢師認人。
起初陸旋還擔心對方會認不出他,幸好,那老鏢師一眼便確認了他的身份。順帶的,連班賀與阿毛玉成縣工匠的身份也坐實了。
又得了一重保障,孫世儀立刻放心大膽地安排住處,一直到駱將軍回來,再作安排。
只是得到特殊關照的只有陸旋,班賀與阿毛只能自行在城內找個地方安置。
對此班賀並無異議,這樣反倒更自在。陸旋不好拒絕這份安排,心中有些不情願。
孫世儀大大咧咧:“我平日大部分時間都在營地,招待不周,多擔待。你初來乍到,對敘州不熟悉,這幾日你就在城內自行活動,等待訊息。”
陸旋客氣道:“得您照顧已是萬幸,談何不周,勞您費心了。”
等孫世儀一走,陸旋看向班賀:“你和阿毛去哪兒找住處?”
阿毛一本正經:“先去吃飯。”
班賀摸摸阿毛頭頂,對陸旋道:“你安心在此處,我們就在城內找個地方安頓下來,我想我暫時不會離開敘州城。”
陸旋思索片刻,果斷決定同班賀一起,他要親眼確定班賀找到住處。
駱忠和其人,班賀早就有所耳聞。
因敘州是西南重地,將領統率的挑選朝廷極為看重。先帝在位時,有些兆頭已經隱隱出現了。
總兵也稱總鎮,總鎮一方者為鎮守,獨鎮一路者為分守。身為鎮守地方最高長官,天高皇帝遠,最為容易出現武將獨據一方,擁兵自重的局面。
他們在城門看見的那張沒有期限的募兵令,顯然不可能是忘了揭下,只能說明敘州是在常年募兵。
而募兵並非是一件簡單的事。
經過募兵選中的人,便為武卒。錄取後,武卒按各人特長分編,職責與武器各有序列。
成為武卒後要接受嚴格的訓練,由單兵到多兵、分隊到合成,非戰時期,需要長時間的反覆練習,才能在戰時訓練有素。自此,武卒徹底脫離生產,專心操演,成為常備兵。
毫不誇張地說,地方士兵只知將帥,不知朝廷。更有甚者,直接以將領的名義募兵,這些士兵逐漸成為將領的私人軍隊。
養一支軍隊,需要耗費大量財力,僅靠朝廷每年撥款,絕對不足以支撐如此體量的募兵。他需要掌握地方財政,不管駱忠和是否有此意,事實就是,他已然割據一方。
駱忠和絕對有實力幫陸旋,但同樣,這樣一個人本身存在著巨大的風險。
吃著飯,班賀簡單將眼下情況說明,好讓陸旋有個心理準備。見陸旋只是盯著自己不發一言,低頭看了看衣襟,沒錯,是乾淨的。
班賀:“我有什麼不對嗎?”
陸旋:“只是看看。”
班賀:“……”
陸旋想象不到,他是如何做到如此雲淡風輕地說著這些事。又或者說,他無法想象這樣一個將朝廷之事信手拈來的人,口口聲聲稱自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