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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肢或許與這孩子的父親有關,情急之下,晚輩才做了失禮的事。”
“父親?”穆青枳困惑地看著阿毛,那天他也提到了父親,難道這其中真的另有隱情?
穆柯拉了孫女一把,冷聲回道:“無可奉告。”
他仍是不願開口,班賀別無他法,只能告知:“前輩還不願說,晚輩可以等到前輩願意開口。但我的確沒有惡意,前輩無需離開,我儘量不會前來打擾,還請前輩安心住下。我與總兵駱將軍相識,我想,別說在敘州城內,就是周邊各城找一兩個人,不是難事。”
這一番話軟硬兼施,已是班賀最後能規勸的話了,他做出了退讓,不想因一己私念,逼得他人離開居所。
率先一步和阿毛回了租住的院子,隔牆聽見對面那扇門重新開啟,班賀才放心下來,推了推仰頭看他的阿毛,回房休息。
白日陸旋得知軍器局輪值,班賀難得在家休息,早早帶著包子白粥上門來,阿毛給他開了門,接過還冒著熱氣兒的包子吭哧就是一大口。
“你師兄呢,在房裡?”陸旋問。
“在呢在呢,丟不了。”阿毛把咬過的包子含在嘴裡,又拿了一個出來,大方地讓開一步放行。陸旋示意還有白粥,阿毛頭搖得像撥浪鼓,他不愛喝白粥。
陸旋向房門走去,透過半掩的房門,看見班賀彎下腰的背影,他正看著一隻木箱裡的東西入神。
那木箱裡放著什麼,陸旋再清楚不過,是三隻金屬義肢,那正是他親手放進去的。
班賀不願提及,態度迴避,陸旋卻不得不為他感到憂慮。那些人是衝著班賀來的,可那些人又是如何知道他們行蹤?
以及,是否還會有下一次襲擊,而下一次襲擊,又將會什麼時候到來。
牆頭馬上
門口細微聲響傳入耳中,班賀合上箱蓋,直起腰轉過身來,笑道:“這麼早就來了,今日你也想偷個閒?”
募兵暫告一段落,新兵已開始操練,孫世儀肩擔整頓新兵的重任,沒有時間再來與他們小打小鬧。駱忠和身為總兵官,鎮守一方,軍務、財政、民事皆親力親為,自然是無法將精力放在他們身上,今日陸旋的確沒有特別安排。
陸旋跨進門檻,將手裡裝著包子的布兜與白瓷粥罐放在桌上:“給你們送個早飯,一會兒就回去練劍。”
班賀坐下,讓陸旋也別乾站著,坐著說話。
指尖剛碰觸到布兜,陸旋略顯緊張的聲音傳來:“不知道涼了沒有,要不要再去熱熱?”
班賀將布兜拿在手裡,看向陸旋,忽的一笑,抬手把布兜貼在他的臉頰上:“熱的。”
這隨性的動作陸旋並不是躲不開,而是身體彷彿根本沒有躲避這個意識,任由班賀動作。等他收回手,熱源遠離,熱度卻仍殘留在臉上,均勻擴散到兩邊。
他低咳一聲:“這兩日早晚溫度下降得厲害,你們衣裳穿厚實點兒。”
比起其他地方,西南可以稱得上避寒聖地,但冬日也會有冷的時候,聽孫校尉說,今年比起往年要冷得多。今日一早,他就發現院裡水缸面上結了一層薄冰。
“知道的。”班賀笑道,“你吃過沒有?”
“沒來得及。”陸旋話音還未落下,手裡就被塞了個包子。
班賀笑容不改:“一起吃。”
包子是極尋常的豬肉大蔥餡,滋味樸實,勝在個頭大。一個下肚七分飽,再喝上幾口稠稠的白粥,飽腹感便出來了,這賣家想必是個實誠人。
陸旋往布兜裡望了眼:“你怎麼就吃了一個,阿毛都拿了倆。”
“飽了就行,我可不想撐得動不了。”班賀說著,舀起的白粥停在嘴邊,語氣感慨,“他吃那麼多,怎麼就不長個兒?對面那小姑娘,足比他高了大半個頭呢。”
陸旋略思索,說:“男孩子長個兒晚,過兩年眼看著就竄起來了,和竹筍一樣,保不準以後能長得比你還高。”
班賀打量他,笑道:“你個子就生得很高,阿毛羨慕極了,做夢都想和你一樣。”
陸旋在某些事情上誠實且直白:“我在他這個年紀,就已經很高了。”
班賀努力不讓自己笑得太大聲,瞟著半開的門:“這話要是讓他聽見,怕是以後都不會給你開門。”
“他不開門,你會出來見我嗎?”陸旋嘴角揚起一個小小的弧度,語氣卻認真。
“嗯。”班賀聞言,神色一本正經,“都不用出門,我攀上牆頭就能見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