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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手中匕首乾脆利落地扎入他的脖頸。
經過惡鬥班賀體力不支,那一刀扎偏了,未能一擊致命,劇痛之下,蒙面人反手還擊,一股巨力將班賀揮開,落在牆角的柴堆上。
那一下似乎砸得不輕,他身體一顫,躺在柴堆上半晌不得動彈。
陸旋心下一急,不管不顧上前,腳尖勾起掉落在地的斧子,一把擲出,用斧子了結其中一個人的性命。
還剩一個。蒙面人捂著血流如注的脖頸,揮刀衝向班賀,拼死一擊。陸旋上前,順手拔出斧頭,單膝將他死死壓制在地上,高舉手中的斧子,正要劈下之際,班賀出聲制止。
“等等!我們還不知道他們背後的指使者……”
陸旋分神看向他,身下歹徒眼神一變,猛地掙扎反擊。陸旋沒有再給他留機會,眉眼鋒利,斬斷他的喉嚨。
班賀臉色發白,支起的頭垂了下去,躺在柴堆上喘著氣兒。
見陸旋走近,他抬起手,有氣無力地笑笑:“拉我一把。”
陸旋也喘得厲害,心臟極速跳動,血液全湧到了胸腔、腦子裡。不知是因為剛才那幾下,還是因為心急。
陸旋避開他的手,將他橫抱了起來。剛才那一摔,一定是傷到了什麼地方,不然以他的性子早沒事人一樣爬起來了。
被抱起時,班賀渾身一陣輕顫,抓握陸旋臂膀的手指用力得幾乎扭曲,唇上霎時失了血色。
陸旋感覺到懷中人的異常,卻無法看他一眼,雙腿像是被鋼釘釘在原地,直直盯著柴堆上那根突兀支出的樹枝。
尖銳頂端那一抹不祥的紅色,還在緩緩往下蜿蜒流淌。
妄念
班賀緊閉雙眼,雙唇緊抿,像是疼暈過去了。陸旋忘了眨眼,頭腦一片空白。他咬了咬舌尖,鈍鈍的痛感很快變成強烈刺痛,似乎有血氣在口腔內瀰漫,他必須強迫自己動起來。機械地邁開腿,轉身將班賀抱入房內,面朝下安放在床上。
位於後腰的傷勢展露於眼前,血液不斷溢位,血汙浸透了衣料,破損的洞口內可以看見被樹枝刺得血肉模糊的傷口。
陸旋低頭看向自己的雙手,黑色的手套看不出任何痕跡,他不知道自己手上有沒有沾到班賀的血跡,甚至不敢再去碰觸眼前人。
阿毛從未見過班賀流那麼多血,呆愣愣站在原地,好半天才回過神,哇的一聲哭出來。他奔到床邊,大顆大顆的眼淚砸在床沿,晃著班賀一動不動的胳膊,哭得撕心裂肺:“師兄,師兄……”
耳邊聲音太過嘈雜,班賀眉心蹙起,微微睜眼,勉強抬手,小幅度拍了拍陸旋手臂:“管管他,太吵了……”
見師兄還有反應,阿毛收斂了哭聲,小聲嗚咽:“師兄,我不吵你了。師兄,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嗚嗚嗚。”
“這件事,不要讓任何人發現……”班賀重新閉上眼,沒了聲響。
陸旋慌亂起來,指尖輕輕碰觸他的臉頰,見沒有反應,手掌貼了上去,壓抑的聲音低沉,微不可查地發著顫:“班……恭卿,恭卿!”
不能再耽誤了,陸旋倏地起身,轉身向外跑去:“你在這裡照看恭卿,我去請大夫。”
阿毛拿手背抹了眼淚,飛快回頭:“還有外面那些……”
“我知道。”時間緊迫,陸旋只能將那三具屍首暫時藏於廚房內,之後再做處置。
很快大夫被請來,兩鬢斑白的老大夫問過如何受的傷,被什麼所傷,得知是意外摔倒在柴堆上,便沒再細問。
正要解開傷患的衣服檢視傷口,卻被陸旋制止,說了聲我來,親自動手褪下班賀上衣。
耳邊是因傷口疼痛而漏出的低吟,陸旋動作更為輕柔,從未有過任何時刻,比此時讓他更渴求精準地控制雙手力度。
看著一副清瘦的模樣,實際上班賀並不孱弱。手臂與肩背的肌肉均勻分佈,線條流暢優美,只是此時此刻沒有人注意這一點,所有目光都凝聚在猙獰的傷口上。
老大夫頂著迫人的目光,拿出一壺藥酒:“這是用曼陀羅花,火麻花等數種藥材,與酒調服制成,飲下便感覺不到疼痛,少受些罪。”
陸旋毫不猶豫:“我來給他喂下。”
他攬著班賀肩背,意識模糊的班賀順從喝下幾口藥酒,不多時便陷入昏睡中。
陸旋緊盯老大夫每一個動作,生怕他粗魯不細緻。老大夫清理了傷口,敷上藥粉,再用紗布包紮起來,做完出了一身汗,比治疑難雜症還要費心力。
“雖說傷口扎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