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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腿上輕輕敲擊,側耳傾聽,又敲了敲腳掌,心中有了定論。
“小腿與腳的部分是中空的,木料軟硬適中,厚度四分半,可以支撐一定分量,又可保證不會過重。”
班賀越看越覺得熟悉,連忙將義肢翻轉過來,在腳底板前端找到了一個模糊的印記。
顯然這義肢使用次數不少,印記磨損嚴重,只能勉強分辨大致輪廓,但那也已經足夠。
班賀指尖摩挲著那熟悉到幾乎鐫刻在骨血裡的印記,粼粼水光在眼眸中閃爍,聲音哽在胸口,熱度匯聚在眼眶與鼻腔處,彷彿隨時能化成一汪水湧出來。
他轉向阿毛,將那義肢往前送了送,卻一時發不出聲音。
阿毛面色茫然,對他忽然激動的情緒有些莫名,猶豫著走上前去,順著師兄示意的位置看去。
“誒……”阿毛驚奇抬頭,“這裡有咱們師門的印記誒!師兄,這裡怎麼會……那個老頭他……”阿毛擰著身子指向外頭,又頓住,說不出一句整話。
他現在混亂極了,露出一個短促的笑,沒由來地跟著班賀情緒激動起來:“師兄,你說話呀。”
從未見過班賀激動到近乎失語的模樣,陸旋擔憂地看著那對師兄弟,難道那條木腿暗藏什麼玄機?
“師門內弟子不多,只有你爹、我,還有孟師兄。”班賀聲音裡透出刻意壓抑的顫抖,“自隨師父離鄉入京,我們從未離開過京城,所來往者皆為達官顯貴,難以用到這樣尋常的木料。只有一人,方有可能。”
“師兄,是我爹,是我爹的!”阿毛喊了出來,撫著木腿上的印記,熱淚盈眶,一把抱住那條腿,“這是我爹做的!”
班賀穩了穩情緒,抬腳就要往外走:“走,我們去問個清楚。”
走到門口,他就被陸旋攔下:“等等,你準備就這樣去找他?你要如何解釋這條腿出現在你手裡?”
“如實說,然後請求他老人家原諒。”班賀不覺得這是問題。
作為“偷”這個行為的主要實施者,陸旋到底還是有些心虛。不過敢做就要敢當,既然班賀要去請罪,他沒有絲毫含糊的道理。
陸旋點點頭,讓開了路。
屋外天光黯淡下來,寒風蕭瑟,長巷裡最破敗的那間屋子寂靜無聲,沒有透出丁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