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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手。”陸旋面露苦笑,“我好像,不能接受他人靠近。”
班賀怔怔看著那雙情緒複雜的眼眸,聽見他繼續說:“我試過了,連叔父也不行。”
孤女
阿毛睜著懵懂的雙眼,覷著師兄與旋哥此時的表情,抬手搔了搔後腦勺,咧著嘴懊悔不該瞎說話。
班賀放下手頭的刨子與刨到一半的木頭,站起身,彎腰抖落衣襬上輕薄的木花,簌簌在腳邊鋪了一層:“阿毛,把這兒收拾一下。言歸,你隨我進來。”
陸旋不知他何意,腳步遲疑,阿毛已經拿著笤帚過來了,雷厲風行掃著地上的木花,一時間塵土飛揚。陸旋避讓幾步,腳下木花接連發出細微的喀嚓聲,壓根兒避不開,索性跟班賀進了屋。
剛租來時上雨旁風的屋子早已修繕完好,冬月將近,日益寒冷,這屋子的主人卻不畏寒,支起的軒窗通風透亮,將整潔的屋內照得敞亮清楚。
坐在桌邊的人面容沉靜,白皙的膚色映著光分外惹眼,仿若自身便是一處光源。
在班賀眼神示意下落座,陸旋難以抑制心底的不自在,一個心中有著不可告人想法的人,如何能夠坦然接受這樣無遮無蔽的直視?
但班賀示意他靠近些,他的身體卻像是在對方掌控之中,隨著指令應聲而動。
“他是怎樣靠近的,這樣?”班賀將手搭在陸旋手臂上,然後移到他的肩,“還是這樣?”
“……都不是。”陸旋看著那張認真的面孔,此時的場景,讓他想說的話沒有半分說服力,不知該如何開口。
“是沒有準備的突然靠近會讓你警惕,還是,旁人的碰觸都不行?”班賀問。
陸旋忽然覺得肩上那隻手重逾千斤,他得架著這隻手說出與之截然相反的話,連自己都覺得荒唐,聲音低了下去:“旁人的碰觸都不行。”
班賀收回手,若有所思地點頭。細想這些日子,一直以來陸旋的確沒有與他人有過太多交流,更遑論肢體接觸,只有自己與阿毛相對親近些。
“這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或許是你有些日子沒有與人接觸,熟悉一段時間能恢復。我和阿毛都能碰你,那就不是大問題。”班賀語氣柔緩,“不用因此心生顧慮。”
溫和的聲音順著耳道滑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