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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兩人倒了杯酒,端起酒杯,鄭重其事:“王子復仇之事,陸某將竭盡所能,鼎力相助。”
諾加連忙端起酒杯,怕他反悔似的一飲而盡,喝下肚才問:“你說的是真的?”
陸旋道:“我從不輕易許諾,既然給出承諾,誓死也會達成。”
諾加高興到嘴裡冒出一串胡語,夾雜著幾句陸旋能聽懂的粗口,灌了自己幾杯酒,放聲大笑起來。
得到這樣沉重的承諾,幾乎是之前難以想象的事。他似乎有些得意忘形了,面對陸旋再也沒有以往的戒備與警惕,不停地喝酒敬酒,享受眼前的美食。
陸旋並不僅僅因為諾加救了班賀而給出承諾,還因為諾加救了那些百姓,官員與百姓在他眼中似乎沒有太大區別,也未想過挾恩自重。
他已然拋卻了部族與漢人間的偏見,或許,將來真能達成滿赤侖與大兗的共處。
陸旋不和他對飲,保持著自己不緊不慢的節奏,諾加便自己喝,喝到頭暈目眩,趴在桌上歇了歇,雅間裡重歸平靜。
過了好一會兒,他悶悶的聲音傳出:“我還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陸旋漫不經心:“與朝政無關,便說吧。”
諾加抬起臉來,滿臉看破:“我就知道,去了城東不嫖妓的肯定有毛病!”
陸旋:“……”
他是真不怕他反悔是吧?!
閔姑自張隆葬禮後,婆媳倆就被陸旋接入府中去了,閔姑放心不下班賀與孔澤佑,非要嚷嚷著回來繼續為他們操持家務。
陸旋給班賀又請了個打掃的傭人,閔姑還是覺得別人幹得都沒她幹得好,生人又不知道澤佑他們的習慣,根本照顧不了班賀。她這一生就是勞碌命,閒下來反而心裡發慌,陸旋只能妥協。
那就每隔三日來一趟,只做些簡單的清掃,順便教教新人,總不能這樣做一輩子吧?
他讓了步,閔姑忙不迭答應了,每回來班賀這兒,都要胳膊發酸才肯放開四處擦拭的手。
也因這份約定,勸班賀住到陸旋將軍府裡的人又多了一個。閔姑極力勸說班賀與澤佑一起搬過去,她也好照顧他們。
說的次數多了,班賀都要懷疑,這是陸旋的策略。
多年來晚睡慣了,班賀夜裡總要看些書或公文再睡,一下子清閒下來,還真是不適應,難怪閔姑要給自己找些活幹。
靜夜中,只有翻動書頁的聲響,忽然聽見幾聲敲門聲。班賀心一驚,那並非大門被敲響的聲音,而是近在咫尺的房門。
但轉瞬,班賀一笑,起身開啟了門。
這個點,會敲響他房門的,只有一個人。
門外人在門開啟的一瞬間,便有些強勢地擠了進來,將班賀逼著後退幾步,反手合上了門。
“總算見到你了,大忙人。哦不,應該是皇帝跟前的大紅人。”班賀笑著道。
陸旋緊盯著他,充滿壓迫感的目光讓班賀打好的腹稿忘了大半,他一直不說話,班賀也不好開口,尷尬假咳了一聲。
“快讓我躺一會兒。”說著,陸旋推著班賀到床邊,把他按倒,自己也躺了上去。
陸旋環著班賀的腰,頭枕在他的胸前,鼻腔裡滿是這人的氣息,發出一聲滿意的喟嘆。
班賀抬手,撫上他的後腦,輕輕順了順:“陸將軍,辛苦了。”
陸旋輕哼了一聲,班賀嘴角不自覺翹起:“你不問我為何辭官?”
“有什麼好問的。你這麼做,自然有自己的道理。”陸旋閉上雙眼,享受著他的撫摸,說道,“我大概能猜到緣故。無非就是,以退為進四個字。”
班賀感嘆道:“知我者,言歸也。”
陸旋搖頭蹭了蹭他的掌心:“你我這麼多年,這點都猜不到,我就白與你共處了。”
階下囚
只要在工部尚書那位置上一天,班賀就是華太后提拔的人。藉著冒犯聖駕的由頭急流勇退,再由皇帝親自下令,哪怕是再小的官,也算是與華太后割席。
朝野上下,沒有人比班賀更瞭解火器營造,眼下正是要用人的緊要關頭,寧王突然倒戈牽連一大批人,急需人才補位,還有外敵虎視眈眈,武備是重中之重,班賀不怕朝廷不用他。
只是可能還需要等待些許時日,等一個合適的時機,等皇帝徹底明悟。
或,華太后徹底掌權。
寧王與華太后制衡的局面徹底打破,再無翻身的機會,獨留皇帝面對華太后,二者的較量,並不亞於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