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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在先帝離開,陛下登基後,都不再重要了。”班賀抬眸望著年輕的皇帝,“陛下,現如今的一切,會因為這盒中的秘密而動搖嗎?”
趙青煒凝視站在跟前的班賀,面上沒有一絲輕鬆的痕跡。
在他眼中,這隻從先帝寢宮中找出來的密盒,如同一顆火雷,只要開啟就會轟然引爆。
事情的起因,是兩日前。
國舅華明德屢次想要進宮面見華太后,都被拒絕,現在華太后更是眼不見心不煩,躲去了西郊園林。他只能退而求其次,要求面見皇后。
懷著對太后、對皇帝的不滿,華明德有一肚子抱怨。華太后不聞不問,他只能將希望寄託於身為皇后的女兒,期望女兒能為他說幾句好話。
但見到皇后宮中冷清的模樣,華明德震驚到忘了要說的話,久久不能回神。
華雲榮貴為皇后,但她的宮殿中幾乎不見任何華貴裝飾,衣著簡樸,身上沒有什麼金銀首飾,身邊的宮女也一律薄施脂粉,不戴首飾。
華明德忍不住埋怨:“你是皇后,怎麼能如此不顧臉面,這副模樣如何能討皇帝歡心?”
華雲榮道:“太后平日便是如此樸素,我不過是效仿太后,也能為宮中縮減用度。討陛下歡心的事我已經都做過了,過猶不及,我只望不惹陛下厭煩就是。”
華明德怒道:“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不爭氣的女兒!你就眼睜睜看著蕭貴妃獨佔聖寵,如今後宮只有蕭貴妃一人誕下皇嗣,等她真生下皇子,哪裡還會有你的容身之處?”
默然片刻,華雲榮道:“陛下是天子,想在哪兒,誰也左右不了,我亦只能聽天由命。”
華明德想到華太后罷手對前朝不聞不問,女兒竟也是這副無慾無求的模樣,怒其不爭,一時怒氣上頭,口無遮攔起來。
“他算什麼天子!若不是我阻攔,那時候公佈了真正的遺詔,哪裡輪得到他當皇帝?”
華雲榮聞言猝然變色,大喝阻止:“父親!”
華明德意識到說錯了話,退後一步,說了聲告退,倉惶離開了皇宮。
面色蒼白的華雲榮目光不住掃視身旁宮女內侍,強行壓住內心驚濤駭浪,用前所未有的嚴厲語氣禁止任何人將今日所說的話外傳。
儘管她擺出了色厲內荏的姿態,心中卻已然預感到,父親闖下了彌天大禍,親手將自己送上了絕路。
告官
那句話必然會傳到趙青煒的耳朵裡。
若是兩年前,他或許會因這句不知真假的話徹底絕望,但如今的他已不是當初那被他人隨意動搖的弱者。
無論有沒有所謂的“真遺詔”,他都是執政數年的皇帝。他不是被架在高處的傀儡,歷經磨難與掙扎,在不甘中抗爭穩坐龍椅,就沒有人能輕易將他驅趕下去。
他與華太后,是真正的利益共同體,只有共進退這一條路可走。
因此得知華明德說出那句話的第一時間,趙青煒所想的是,所有知情者,都不該存活在這個世界上。
“真遺詔”最有可能藏在被華太后封存起來的先帝寢宮,幸好太后去了西郊園林,否則還真不好動手。經過一番尋找,在封存的先帝寢宮中找到這隻打不開的密盒,趙青煒便將班賀召入了宮中。
而現在,班賀卻拒絕開啟這隻密盒。
趙青煒目光一錯不錯,盯著內裡藏著精妙機關的盒子,誰也不知道“真遺詔”是否在其中。
殿內一片沉寂,左右內侍都退到門外,只有君臣二人獨處。
趙青煒抬手撫在冰冷的密盒:“朕只是想知道,裡面裝了什麼。”
班賀不動如山:“陛下,臣實在不明白,陛下既然有得到這隻密盒的能力,為何還要在乎盒子中裝的是什麼?陛下,凡事一定要探個明白嗎?”
趙青煒收回手,班賀或許真的不知道盒中裝的是什麼,但一定有過猜測。
他知道,這密盒開啟會引發怎樣的後果。也知道,密盒落在趙青煒手裡,就不會再成為他的威脅。
的確,盒中裝著什麼都不會影響結果。
最可怕的得位不正的謠言他已經挺了過來,所謂的“真遺詔”出現得太晚,那麼它就只能是假的。
趙青煒釋懷一般笑了:“你說得沒錯。這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盒子罷了,裡面裝著什麼,都不重要。”
班賀躬身一禮:“陛下聖明。”
皇帝召見過後,班賀聽聞戶部侍郎華明德曾試圖求見太后,卻被華太后拒之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