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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酒。殿下難以入眠,有一段時間了,喝點酒就能安睡一會兒。陸元帥,我先把藥給殿下送過去了。”
陸旋不再追問,側身讓開了路。
走出王府,門外何承慕在候著,陸旋一路沉默上了馬車,兀自沉思。
何承慕的聲音從外邊傳來:“將軍,淳王情況真有那麼糟糕?”
陸旋迴神,唔了聲:“殿下受了些腰傷,需要靜養,但也沒有到糟糕的地步。”
何承慕大喘氣:“那就好,我見將軍臉色不好,還以為……呸呸,當我什麼都沒說。”
身邊人是如此敏銳,細枝末節的情緒都能被察覺,更何況被那麼多雙眼睛盯著,半點鬆懈不能。
陸旋打起精神來,說道:“小何,我有個任務要交給你。”
話音剛落,簾外鑽了個腦袋進來,何承慕滿眼期待:“終於有我大展拳腳的時候了!”
陸旋沉聲道:“我要你跟著諾加,前去滿赤侖。”
何承慕撓了撓頭:“將軍是準備與滿赤侖開戰了?”
“不,還沒有到開戰的時候。你帶幾個人跟著諾加,去見他的舅舅。”陸旋說出自己的謀劃,“若諾加能夠得到舅舅的支援,滿赤侖就是我們的囊中之物。這是正式開戰前的試探,做好了,勝局便定下一半。做得不好……”
“做得不好會怎麼樣?”何承慕緊張起來,連忙追問。
“做得不好,就會打草驚蛇,我們就得另做打算,想辦法從別處入手。”陸旋說道,“倒也不是多嚴重的後果,只是一個事半功倍,一個事倍功半,辦砸了我也不會怪你就是了。”
聽起來是相當重要的一件事!何承慕嚥了口唾沫,將軍最後那句話說不會怪他,可要真辦砸了,他自己就得先怪罪自己。
想了想,何承慕臉一變,嘿嘿一笑:“我跟著將軍在都城,都沒有機會立大功,好不容易有這樣的好機會,一定不能讓別人搶了這個功勞。將軍,我去!”
陸旋嘴角一翹,那就這麼說定了。
今天還不能歇下來,他肩負重任,可不是在這裡聽從別人的指揮就好,因此陸旋接下來還要接見當地文武官員,接手一切事物。
權力讓渡不是一句話的事,想要掌控全域性,接下來有得忙了。
見過一圈各個衙門官署的人,陸旋歇下來的時候已經天黑了。
何承慕轉動痠痛的胳膊,一路跟隨陸旋迴到行轅,兩條腿也跟灌了鉛似的。他們千里迢迢趕過來,還沒歇一會兒就到處跑,就是鐵打的人也受不住啊!
忽然前邊的人停下腳步,何承慕登時警覺起來。
正前方是元帥住所,此時卻亮著燈,似有人聲傳來。何承慕大驚:“元帥,裡邊有人!”
陸旋還未說話,他已經拔刀衝了進去:“這是元帥行館,什麼人擅闖!”
儼然一副草木皆兵的架勢。
廳堂內傳來另一個熟悉的叫罵聲:“姓何的,這麼久不見,你就是拿刀尖招呼我的?”
隨後是“噹啷”一聲刀落地的聲音,何承慕欣喜若狂地叫出一個名字:“袁志!”
陸旋緊走幾步,廳堂內等候的,正是不久前從關外巡視回來,前來送旗的袁志。
他被西北風沙磨礪得又黑又糙,身體瞧著比之前還要壯實不少。熟悉的面容展露出從未在那張臉上見過的成熟,隱隱有些狠辣,脫胎換骨變了一個人一般。
見到陸旋,袁志一把推開何承慕,單膝跪在他跟前,聲音止不住激動顫抖:“將軍!”
那股遊走於戰場前線的狠辣頃刻間收斂起來,又重新回到了忠實追隨者的位置。
何承慕滿臉得意在一旁糾正:“將軍現在是皇帝親封的元帥!”
袁志有些語無倫次,索性把放在一旁的鐵羽營營旗拿起,雙手遞向陸旋:“將軍,不,元帥!屬下幸不辱命,鐵羽營是西北最鋒利的尖刀,沒有哪個北蠻人沒有聽過鐵羽營的威名!今日,我終於能將營旗交到元帥手中了!”
舅甥
陸旋喉頭滾動半晌,吐出一個沉重的“好”字。
他接過繡著鴟鴞圖騰的鐵羽營營旗,將旗幟展開,鮮紅旗幟上染著一塊又一塊的深色汙痕——那是經過拼殺征戰沾染的血跡,是他們立下血汗功勞的見證。
先帝葬儀結束時,陸旋將鐵羽營交到淳王手中,他的訴求只有一個,讓鐵羽營的兄弟得到提拔的機會。
他從未想過將跟隨他拼搏的兄弟們侷限在鐵羽營內,想辦法儘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