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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轉了話頭。
“枳兒十三四歲就在軍營裡生活,自小習武,使得一手好槍法,還學了乾孃的雙刀。真要打起來,澤佑肯定不是她的對手,偏偏他們二人不對付,說不上幾句好話就要吵起來,能不怕她嗎?”班賀笑著說道,一直觀察著阿桃的神情,卻看不出一丁點兒跡象。
阿桃嘴角含笑,說道:“那位姐姐與她乾孃一定都是巾幗,我多想見一見她們啊。可惜遠在敘州,是見不著了。”
澤佑說道:“衛夫人才是真英雌,丈夫戰死,便自己要接任守備一職,當年朝堂上都為此吵了一架呢!後來是太后下懿旨,讓衛夫人做了守備,朝臣才沒了話講。”
自從得知真相,阿桃的一舉一動都牽動班賀心神,看破偽裝表象,覺察出她隱藏的情緒。
她是從何時起,學會委屈求全,不表露任何心中所想?流落在外這麼多年,是否就是如此隱忍以保全性命,強顏歡笑度日?
越是這樣想,班賀心中焦灼就加重一分,到底要如何才能將阿桃從火坑中解救出來?
面上不顯,班賀依然語氣柔和:“趕早不如趕巧,阿桃你不急著返鄉,正遇上朝廷嘉獎衛夫人,封她一個誥命,還要給她封將軍,不日就會抵達都城面聖。到時候,你們就能見上一面了。”
阿桃似乎有些遲疑:“這……我孤身一人在外,若是留太久,怕是不合適……”
“這有什麼不合適的?有我們在怎麼能叫孤身一人,你離了我們才叫無親無故呢。到時候讓旋哥派人送你回去,順帶幫我們看看有沒有人想欺負你。讓他們知道知道,你是有靠山的!對不對,旋哥?”澤佑對著阿桃擺出保護者的姿態,又笑嘻嘻地瞅著陸旋,拼命使眼色央求配合。
陸旋點點頭:“澤佑說得對,你家中略有薄產,少不了人覬覦,有人陪同我們也放心些。澤佑,不如你來領頭,我撥幾個人給你便是。”
言語間配合,像是對阿桃所說的話深信不疑。陸旋與班賀挨在一塊兒的袍袖下,兩隻手碰觸相握,隨後放開,無聲默契。
女兒家的,買些脂粉首飾總不會錯的,還有點心吃食,能買的,都給買下。
凡是阿桃多看了幾眼的,澤佑忙不迭掏荷包,怎麼都勸不住,嚇得阿桃不敢亂看。他們家中常年樸素度日,對吃穿從不講究,好不容易有機會大肆揮霍,花錢的比收禮的還要高興。
反正這些東西不用阿桃親自拿,他自然會幫著送到馬車上,回去了還有車伕幫著卸下,不會累著她的。
阿桃面上笑容多了些無奈,以走累了為由,結束這次出行。
在外吃了飯,阿桃向眾人再三道了謝,是時候回去了。澤佑禁不住不放心,問:“阿桃,你到底住在哪兒,一個人回去安不安全?要不,我送你回去得了。”
阿桃神色微變,閃過一絲不安。
還沒開口,陸旋抬手揪住了澤佑後領,冷酷道:“阿桃現在是獨居,家中沒有長輩,再怎麼情同兄妹,你也是個外男,怎麼能隨便到姑娘家裡去?讓左鄰右舍見了,你是厚著臉皮,阿桃的名聲不要了?”
被冰冷的天鐵義肢冰了一下後頸,澤佑忍不住縮起脖子,無辜地瞪著雙眼,看起來更不可靠了。
阿桃忍不住笑起來,小聲道:“若是有合適的機會,我一定邀你們到家中做客。”
澤佑抬手:“一言為定,我可等著呢。旋哥,能不能先鬆手,我都這麼大人了,大庭廣眾,多丟人啊!”
“哼。”陸旋收回手,這小子還知道丟人。
班賀笑道:“早些回去吧,阿桃。車伕,麻煩你將這位姑娘安全送到家。”
說著,他掏出一點碎銀,遞向車伕。車伕雙眼一亮,喜笑顏開接過碎銀。
這是給車伕的賞錢,阿桃不好阻攔,勉為其難的預設了。坐上馬車,阿桃戀戀不捨地看著班賀三人,抬手揚了揚,走出很長一段距離才放下簾子。
馬車停在一座宅子前,阿桃在車伕手臂上搭了一把,站定門前,敲了兩下門,頓了頓,又敲了一下。
很快門便從裡面開啟,一個雙頰生了點點雀斑的少女露出半張臉來,見外面站著的是阿桃,連忙讓開。
“姑娘,你怎麼才回來?我都擔心死了!”少女是阿桃身邊伺候的丫頭,名叫葉兒,生得清秀,點點雀斑俏皮可人,手腳麻利勤快。
阿桃示意車上還有東西,葉兒挽起袖子同車夫一起將東西拿下來,便不再讓車伕碰,讓他先走,車伕看了阿桃一眼,不再多說,駕著馬車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