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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隨從,我不放心讓你一個人。”
班賀不敢置信:“什麼時候開始的?”
陸旋摸了摸鼻尖:“記不清了。”
班賀提高了聲量:“都久到你記不清了?你的記性什麼時候差到這個地步了!”
陸旋舔了舔唇,含糊其辭:“我就說我好像最近記性不太好,你這麼一說,還真是。”
“少裝傻。”班賀抬手輕怕他的腦門,陸旋用力閉眼,皺起一張俊臉,明知沒有用多大力道,偏偏做出誇張的表情,班賀改為用力揉了揉,被他討好地拉下來親了親。
“要不,我去查一查?”陸旋問。
“不了。這是我的私交,不好興師動眾。再者,你去查,也無非是以公謀私,濫用你的職權。”班賀不贊同在這種小事上用這種做法。
陸旋的確是想,派自己手下幾個人,去滿城打聽。既然班賀不贊同,那就作罷。
“要不是問過弘法寺的僧侶,我都要覺得,是自己出現了幻覺。”班賀小聲嘟囔。
阿桃遲遲不來,班賀又去了一趟弘法寺,想著不能偶遇,也能詢問寺廟裡的僧侶,有沒有再見過阿桃。
接待香客的僧人倒是記得這樣一位妙齡女子,不過是生面孔,只來過那麼一回,只因實在美貌,所以記得清楚。
她在廟裡點了一盞長明燈,給了不少香油錢。長明燈是給她的生母的,那日似乎還想要抽籤,半途遇到班賀,沒有抽成。
班賀詢問阿桃有沒有提過抽籤想求什麼,那名僧人茫然搖頭,並不清楚。
難道,是想問養母病情?
說起來,仔細回想那日阿桃的神情,的確有些心事重重的樣子。
這些未知不斷加深班賀的擔憂,唯恐阿桃遇到不測。
又過了幾日,班賀也忍不住想,要不要請人去四處打聽打聽,只能等待的日子太難熬了。
就在他差一點兒要去找陸旋尋人時,阿桃再度出現在他的視野中。
阿桃上門那天,正是班賀旬休的日子,聽家中廚娘通報有個素衣女子在門外,詢問這裡是不是班先生的住處。
班賀忙不迭出門,差點沒在門口跌一跤。
門外等候的阿桃見他匆忙出現,吃了一驚,連忙上前攙扶:“班先生,您慢些!”
班賀不顧禮節,隔著衣袖握住她的手臂,將她引進門,好一會兒才鬆開手,說了聲抱歉:“阿桃,進來說話。”
讓廚娘準備些蜜餞果子來,班賀倒了杯茶,注視阿桃的目光滿是關懷:“你怎麼才來,這些日子你到哪裡去了?我怕你出事,想去找你,都無處可尋,又在想,是不是你養母病情加重,無暇出門。對了,你養母怎麼樣了?”
阿桃低聲道:“養母,不久前病情加重,過世了。我一直照顧養母,等處理了養母后事,託家中老僕將養母遺骨帶回故土,這才前來拜訪。”
“你怎麼不早些來找我,你一個孤身女子,獨自料理老人後事,沒人幫手怎麼能行?”班賀憐憫地看著眼前柔弱的女子,還像是在看多年前的小女孩。
阿桃淺笑著道:“讓班先生擔心了。孃親的葬禮,我也是參與了的,要做些什麼,都知道。家中有個多年的忠心老僕,我並不是一個人。他出了不少力,養母遺骨也是他幫忙帶回的。”
“若是這樣,你可以寫封信託人帶給我,我知道情況就安心了。不必非要前來,也能親自送養母回去。”班賀想到自己一心只想著阿桃為何不來,不由得慚愧,沒想到她竟然如此不易。
當年的孤兒寡母,幾經輾轉,又成了孤身一人。
叫人如何不心疼?
隱瞞
阿桃暗中觀察著這座小院,似乎只是尋常民居,沒什麼佈置,素淨整潔。從進門到現在,只見到一個在人前忙活的大娘,倒茶,送蜜餞、果子,瞧著熱情大方,十分親切。
目光轉到身前,多年未見的班賀與從前沒有多大變化,不曾模糊的面容愈發清晰起來。
經年歲久,使得他的成熟內斂融入骨子裡,眉眼間溫厚更深,以一種長輩的目光向她看來,那張光風霽月的俊秀面容絲毫不灼眼,讓阿桃產生了一種恍惚的錯覺。
她彷彿回到了當年玉成縣的家中,病中的母親在房中休息,偶爾會傳來兩聲輕咳。班先生閒暇時會和她說說話,教她認字。
而年紀與她相仿的阿毛好動活潑,成日在外跑動,收集些被拋棄的廢銅爛鐵。安靜沒一會兒就能聽見敲門聲,門外的阿毛在大聲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