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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圖來。
死訊
聽聞張將軍昨夜解決了山匪,帶兵回到營地,班賀並未立即去求見,只是請營中將士待張將軍休息過後,告知一聲。
等小睡過後的張寬柳起了,班賀才正式與他會見一面。
那樣貌粗獷豪放的將領笑聲震耳:“哈哈哈,班侍郎,昨晚睡得可還好?軍營裡沒有都城那高床軟枕,委屈班侍郎了。”
班賀連忙擺手:“哪裡的話,張將軍安排細緻周到,我沒有半點不適應。累極了,一覺到天明,還疑心自己缺心少肺呢。”
“班侍郎真會說笑。有興致說笑,看來那山賊並未影響班侍郎。萬幸萬幸!”張寬柳說完,一指桌上那堆從山賊手裡拿回的物件,“班侍郎,看看,東西是不是都在這裡了?”
班賀快步上前檢視一番,仔細翻過兩遍,面露遲疑:“有一份官文不見了。”
“是嗎?”張寬柳也上手翻了翻,“或許,落在山賊窩點了,我這就派人再去好好找找。一定給班侍郎找回來。”
“有勞張將軍與各位將士了。不過,若是實在找不著,便罷了。”班賀千恩萬謝,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班侍郎,怎麼來了榆河鎮?”張寬柳問道。
班賀喝了口茶潤嗓,道:“我是為榆河軍器局的事而來。去年下半年,榆河軍器局產量驟減,不知是何緣故。職責所在我想親自走一趟,看看榆河軍器局是否需要協助。”
張將軍哦了聲,點點頭:“班侍郎真是盡忠職守,連這點事都親力而為,派遣使者前來不就好了?”
班賀道:“我性子急,嫌一來一回通報耽誤時候。不怕張將軍笑話,我是工匠出身,只懂這些造物伎倆,自然要儘自己所能,親自來一趟也放心些。只想著快些解決了問題,也好回京覆命。”
張寬柳哈哈一笑:“這可巧了,張某人也是個性子急的。不就是要去軍器局麼,我這就安排人,為班侍郎帶路。”
班賀問道:“我帶的那幾個工匠在何處?”
張寬柳嘆息道:“他們被山賊一嚇,不知跑散到哪裡去了,或許得派人去找找。倒是有兩個去了官府,但受了驚嚇,不敢出門呢。班侍郎要看軍器局,重要的是您到場不是麼?”
“既然他們受驚嚇,那不必強求同行了,我自己去是一樣的。”班賀沒有表現出深究的樣子,順從答應下來。
張寬柳派了個年輕小子鞍前馬後聽從班賀差遣,那小子年歲不大,瞧著還不滿二十,看著單純,有一股愣勁。
去往軍器局的路上,班賀端詳那小兵片刻,想起來:“那日,找到我們的,就是你吧?”
那名叫曾阿貴的小兵欣喜點頭:“是我,沒想到侍郎大人還記得我!”
班賀說道:“怎麼會不記得?救命之恩,畢生難忘。”
袁志心想:還得是班侍郎,我就不記得那人長什麼樣了。
那年輕小兵許是得了囑咐,十分殷勤,也不畏懼班賀是朝廷高官,袁志被擠到了一邊去,跟在後頭直翻白眼。
“班侍郎,都城是不是特別繁華?”曾阿貴問。
班賀見他並未嚮往之意,便也平淡回道:“的確繁華。不過繁華不代表好。不喜歡的人,再繁華的地方對他來說也不是好地方。”
“不愧是侍郎,說的就是有道理。我就喜歡榆河,讓我去哪兒我都不去。”曾阿貴說,又問,“都城是不是有特別多的達官顯貴?”
“是啊,我這樣的,在那地方也不過是中下游。”班賀毫不避諱自嘲一番。
曾阿貴說:“那他們,驕奢淫逸,享受榮華富貴,豪擲千金眼都不眨?”
班賀沒有回答,只是看了他一眼。
曾阿貴哈哈大笑:“戲文裡都這麼說的。我見到您這樣的高官,都了不得了,可您看著不像大官。”
班賀笑笑,話鋒一轉:“你會使火銃嗎?”
“當然會呀!”曾阿貴一拍大腿,“我一……一教就會使了,射靶可準了!”
“是榆河軍器局產的?”班賀問。
“當然,咱們軍器局產的武器,又好又快。”曾阿貴提起這事一臉自豪。
班賀笑著道:“那我一會兒可得好好見識一番。”
像是發覺自己說錯了話,曾阿貴臉上的笑容淺了些,很快再次揚起笑臉,跟在班賀身後。
榆河鎮官衙,幾個倉皇奔逃的工匠入城,找到官府報了官。他們是跟隨工部侍郎從都城來的,卻在前往榆河鎮途中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