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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成了所有人的忌憚。
這一切猜疑,在見到淳王的那一刻,煙消雲散。
班賀看見端坐府中的趙靖珩,面容乾淨無須,正值壯年,瞧著比實際年歲要年輕不少。與之相對的,是他彷彿一夜間花白的兩鬢,眉眼間不復以往銳不可當的矜貴傲氣。
這令班賀始料未及,在他面前,又是在自己府上,淳王毫無偽裝的必要。
未曾想到,皇帝賓天對淳王竟是如此巨大的打擊。
“殿下。”班賀恭敬行禮。
趙靖珩嗯了聲:“坐下吧。”
班賀依言入座,趙靖珩說道:“你在京中做得不錯。聽聞,太后對你青眼有加。”
班賀:“臣不過是沾了陛下與淳王殿下的光。臣所做的一切,恰巧是朝廷需要的,換一個人來做,亦能受到重視。”
“班侍郎不必如此自謙,做得好便是做得好。無論其他人如何,現在做這件事的人就是你。”趙靖珩說道。
班賀:“是。”
二人誰也沒再開口,靜默著,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王府親衛領著陸旋進來時,班賀微愣,隨即收回目光,不去過多關注其他人。
“末將拜見淳王殿下。”陸旋行了一禮,坐在了班賀身側。
在淳王眼皮子底下,兩人面上對彼此漠不關心,連眼神都沒有交集。
“陸將軍身體好些了麼?”趙靖珩問道。
原先搪塞的藉口被提及,陸旋心性有所長進,不動聲色道:“承蒙殿下關懷,好得差不多了。”
“如此便好。”趙靖珩說道,“我有一個重要的任務要交給你。”
陸旋側目看去,趙靖珩語氣平淡:“我會安排你入宮,做新帝守衛。”
班賀忍不住抬頭,去看趙靖珩的表情,卻未能參透什麼。
從西北邊疆調到皇帝身邊,自然是地位陡升,看來陸旋是徹底得到了淳王的信任。
陸旋接受這一安排,口中忍不住問道:“西北那邊……”
趙靖珩道:“西北無需你操心。新帝登基,是最不安定的時候,在京中保護好新帝是頭等大事。”
陸旋大著膽子說道:“末將可以留在京中,可是鐵羽營是需要磨礪的軍隊,末將怕將他們圈在京營裡,荒廢了。”
趙靖珩瞟了他一眼,道:“說吧,你想推舉誰。”
心思被點破,陸旋也不含蓄,徑直說道:“營中好幾個兄弟頗有能力,末將口說無憑,等殿下親眼見過,再做決定不遲。末將那幾位兄弟都是忠厚老實之人,聽憑使喚,絕無怨言。”
思索片刻,趙靖珩點頭應允:“那就日後見過再說。眼下國喪是第一要事,班侍郎在工部多有辛勞,喪禮之事要你多費心了。”
為接下來的行程做了安排,趙靖珩面露疲憊,班賀與陸旋自覺告退。
一同走出淳王府,班賀與陸旋面面相覷,彼此看出對方有許多話要講。
班賀淺笑著道:“走吧,陸將軍,寒舍小敘?”
新帝
與班賀一同回到小院,陸旋對上前來的閔姑擺擺手:“不用勞煩,忙您的去吧,我這兒有什麼就自己幹了。”
閔姑不好意思地笑:“熱茶總是要一杯的。”
陸旋道:“涼的適口。”
班賀笑笑:“不用管他。”
聽見外面的聲響,孔澤佑從房裡出來,向陸旋招呼了一聲,面帶愁容。
陸旋難得見他這副愁苦相,問道:“這是怎麼了?”
孔澤佑憋不住話:“我擔心青……新帝,也不知道他在宮裡怎麼樣了。”
陸旋瞥了眼班賀,道:“你還操心起皇帝來了。他現在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天底下除了太后就是他最尊貴,哪裡還需要旁人來擔心。”
孔澤佑對這話十分不認同,當即嚷嚷出來:“當上皇帝就有好日子過啦?青……哎,我這嘴,老改不過來!”他輕輕在臉頰上拍了一下,接著說,“新帝在宮裡上頭有太后壓著,朝堂裡有大臣壓著,他哪裡是皇帝,他是被架在上面……”
“澤佑!你又口沒遮攔了!”班賀出聲制止,“你回房去吧,我和陸將軍還有事要商談。”
孔澤佑閉上嘴,氣鼓鼓的,他做不了什麼,也不能說出那些會給師兄招來災禍的話,憋得直捶自己胸口。
班賀其實心底裡感到些許欣慰,師父這親孫子到底是頭腦聰慧,無師自通,洞悉這其中的問題所在。
陸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