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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再派人通知縣官遣人來監管。只要撐過這段時間,朝廷後續還會有賑濟送來。
他所能做的暫時只有這些,他要儘快抵達州府衙門,才好讓熟知地方詳情的州官統一調配。
兩日後,陸旋抵達胤州州府,當日一到,便督促當地官府核賑。
賑災糧食不足的情形下,核賑是最為重要的一件事,雖然都是受災災民,卻有先賑、次賑之分。
靠田地吃飯的農人,地裡不產糧食,就斷了生計,是在先賑之列,而城中商販不靠天吃飯,可以稍緩,在次賑之列。
農人所受到的災害,是會持續增加的,不是看眼前就能填補。
現已入秋,若是賑災期間不下雨,沒了秋收,賑災一時半會兒停不了,得持續到翻過冬日去,待明年春耕夏收才有第一批糧食。因此核賑寧可報重,不可報輕,寧濫不遺。
陸旋來這一趟,少則一兩個月,多則四五個月,全得看老天的心情。
這比渝州救水還要令人一籌莫展,至少洪水能挖渠分瀉,大旱饑荒只能不斷往這裡調糧。無底洞似的,一日糧不到,就得餓死成千上萬的人。
城中州官統籌計劃糧食分配,先賑名額必須核實清楚,這件事陸旋不好著手,得交給地方胥吏,他只能派人跟著。
地方亂,就會有人投機,生出各種歪心思。地方胥吏很有可能與鄉民串通,乘機舞弊,肆意操縱,捏造戶口,更是會中飽私囊。
本地鄉民也未必都是良善之人,需要有人監管,陸旋將分配糧食交給州府,自己就從這些方面著手,從旁協助,另外派人尋找水源,解決問題。
到了這時候,陸旋暗暗滋生些許感慨,若是祈雨祭天能成真,他也情願相信一回。
盡人事聽天命,即便如今爬到這個位置,這種不可控感仍是讓人失落。
這場賑災持續到了九月初,陸旋帶人尋找到幾處水源,只能勉強夠一地使用,要想從根本上解決,還是得等幾場雨。
就在陸旋心力交瘁,為遲遲不下雨而心急時,與州官們一同擔憂賑災真得持續到明年時,迎來了轉機。
一場大雨趁夜而至,將土地澆得透透的,在地面積攢出大片水窪,人們踩在泥濘地裡,前所未有的高興。
陸旋站在屋簷下,望著從天而降的雨水,情不自禁一步跨了出去,任由雨水打在身上,衣裳被浸溼的感覺,竟然是如此的舒服。
幾場透雨解決旱災,陸旋鬆了口氣,不幸中的萬幸。
胤州百姓立刻忙碌起來,種下宿麥,等到了明年一月,就能成熟收穫。
餘下的事情就交給地方官員,陸旋帶人回京覆命。
陸旋返回京城,旱災得到解決,最大程度保證災民人人有食物果腹,餓斃人數在他抵達後得到控制,是功勞一件,亦是朝廷的功勳。但還未為災情解除高興多久,朝廷那幫吃飽了飯閒得慌的文官又做起了文章。
天鳴地震,風霾星隕,大旱饑荒,還有北蠻虎視邊疆,彷彿這一年所有的磨難都降臨人世,是天下大亂的徵兆。
朝中一名戶部員外郎,以天象不詳是有人違背了天意,觸怒上天,以致降下警示為由,請求華太后不要干政。
奏疏寫得大膽,直指華太后雖只打著訓政之名義,至今卻無一次是皇帝自己做的決定。太后口口聲聲讓皇帝親政,迄今為止,皇帝到底親政了什麼呢?
華太后壽誕,資費數百萬兩,奢靡無度,比皇帝萬聖節耗費更甚。太后越過皇帝直接向百官下令時,可曾想過還有個皇帝?
看過這封奏疏,華太后氣得冷笑。寫這封奏疏的人到底知不知道,幫著皇帝批閱奏疏,做出決定的是寧王?
真正擅權專斷,假傳聖旨的,應該是寧王才對吧?皇上斷者十之無一,寧王斷者十之有九,既然並非皇帝的意思,又豈能冒稱聖意?
一個員外郎寫出這樣大逆不道的奏疏,背後一定有人指使,立即將其逮捕,著令刑部嚴加審問。
當日,華太后召定國公華明輝入宮,商議要事。
無功論
出了朝臣上疏請求太后不要干政的事,最重要的,還是得看皇帝的態度。
朝野上下都等著皇帝表態,皇帝也不負萬眾期望,當即給出了反應。
下令抓捕那名員外郎的,正是皇帝趙青煒。
不僅如此,趙青煒還專程去向華太后表達歉意,請求太后不要生氣,不要為一個小臣而氣壞了身體。無論背後是否另有主使,都會給華太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