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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道,朝臣們在華太后與皇帝的兩方陣營裡鬥法,要是皇帝沒能做出任何舉措,那還不得被人抓著把柄一頓數落?
班賀卻想的是,顧拂特意來同他說是什麼意思。
以往顧拂來,沒有哪一回不是別有深意,可以確定的是,他肯定不是在為皇帝發愁。
“澤佑。”班賀出聲叫住要出門的孔澤佑,見他回頭時目露茫然,忍不住提醒道,“在皇帝面前,千萬記住,注意謹言慎行。”
孔澤佑聽他要說的是這個,一笑,道:“知道啦,知道啦!這不是早就說過的話,我一直記著呢。”
班賀點點頭:“怕你一時得意忘形。總之,多說多錯,少說少錯。”
孔澤佑一面向門外走,一面抬起胳膊擺了擺:“知道了,憂國憂民的班尚書。走了!”
入了宮,孔澤佑一路規規矩矩,直到見到趙青煒,才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趙青煒嘴角彎了彎,低頭看著面前的書,岑玄同也已經在候著了。
岑玄同擔任負責教導皇帝的日講官,以往都是選朝中學識淵博,經學蘊藉,資歷深厚的老臣,像他這樣年紀輕輕加封太傅的絕無僅有。
因有裕王府內教學那段經歷在前,趙青煒平日還算恭敬認真,這幾日講學卻明顯有些不耐。
不時出言質疑,待岑玄同耐心解釋,他便一笑了之。在伴讀的孔澤佑看來,也能看出他是故意挑釁。
“人主之體,如山嶽焉,高峻而不動;如日月焉,貞明而普照。兆庶之所瞻仰,天下之所歸往。”
岑玄同話音剛落,趙青煒便開口道:“依岑太傅方才所說的,天子是山嶽,是日月,是天下瞻仰之表率。又有言,繁星不可與日月爭輝,既然如此,為何星辰之變,能撼日月?”
岑玄同八風不動,清楚他所質問的本質是什麼,語氣如常回道:“星辰之變,必不能撼日月,不過是日月之變非同小可,引動星辰。”
趙青煒步步緊逼:“山嶽高峻不動,日月貞明普照,若非遭到邪惡外力,又豈會生變?”
岑玄同意外他會說出這樣的話,更明白他意有所指,雖未開口回答,眼中卻有了些許讚賞。
片刻,岑玄同說道:“陛下須得知道,既有日月,便有背光處,山嶽也分陰陽兩面,天下無絕對純淨之地,但日月山峰從未被黑暗吞噬。”
趙青煒一笑,問道:“那請問岑太傅,既然知道有外力試圖撼動日月,是否應該將邪惡外力徹底消滅?”
岑玄同暗歎一聲,皇帝這是來找他不痛快來了。
“岑太傅怎麼不說話了?為師者,不是要解惑麼?”趙青煒直直盯著岑玄同,不依不饒。
孔澤佑有些看不下去,笑著說道:“陛下說的是,對日月不利的當然不能縱容存在。不過,那些事情最好還是問武將們去,那是武將們最擅長的,他們不正是為陛下翦除威脅而存在的麼?”
趙青煒目光轉向孔澤佑,注視的目光沒有一絲笑意。孔澤佑原想說句玩笑話緩解氣氛,卻不想開了口沒起到緩解氣氛的效果,反倒給自己引火上身,面上笑容凝了一瞬,收斂了些。
趙青煒說道:“我與岑太傅討論國策,不是玩笑事。你既然是伴讀,好好聽著便是,若是沒有高見,大可不必開口。”
孔澤佑一噎,垂下頭:“是,陛下。”
這麼一打岔,趙青煒不再糾纏,岑玄同低頭一笑,繼續講了下去。
從宮裡回來,孔澤佑在自己房裡發洩地大吼大叫,將手邊扛摔的都砸到地上,叮呤咣啷一陣響。一會兒又從屋裡跑到院子裡,抄起斧子在柴堆裡一頓亂劈,嘴裡大嚷:“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閔姑在一旁不敢靠近,屋頂睡覺的斑衣郎都探出頭好奇張望。
直到班賀回來,他還沒消停,閔姑連忙向班賀求助:“也不知這孩子怎麼了,是不是在外邊受了氣?我可從沒見過他氣成這樣。”
班賀笑著安撫:“不用緊張,沒事的,你先去做飯吧。”
閔姑遲疑點頭,進了廚房。
聽到班賀回來的聲音,孔澤佑已經住了手,臉上怒氣未消,不用等他來問,便迫不及待訴說自己的不滿:“我好心好意去陪他,他倒好,衝我發脾氣,我哪裡得罪他了?不過想要當個和事老,不領情就算了,還讓我閉嘴!這才多久,就曉得使皇帝的威風了,就要把我踹得遠遠的了?”
班賀連連點頭安撫:“小聲點,別驚擾了鄰居。”
孔澤佑依言聲音小了些,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