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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顧拂道了句無量壽福:“你自己栽培去。”
班賀與顧拂有些日子沒私下聚聚了,顧拂帶了花,也帶了酒,賞花就酒,十分雅緻。
班賀:“去塵,小酌怡情,大飲傷身啊。”
顧拂:“錯,大飲怡情,小酌解饞,不飲才傷身。”
“不飲怎麼會傷身?”班賀不理解他的邏輯。
顧拂雙手合十:“不喝酒,我就渾身不舒服,茶不思飯不想,這還不傷身體?”
還真是酒鬼投胎來了。
班賀一面點頭一面去拿酒杯:“好好好,我和言歸兩人陪你喝。我一杯你一杯,他一杯你一杯,公平吧?”
幾杯酒下肚,顧拂一陣長吁短嘆:“有件事,我著實拿不定主意。恭卿,你幫我參謀參謀。”
“我就知道你無事不登三寶殿。”班賀笑道,“你說吧,我聽著,你都為難的事,能不能給你出主意可不一定。”
顧拂又悶了一口酒,低聲道:“昨日我夜觀天象,觀測到熒惑入南斗。你說,這該不該上報呢?”
班賀手裡的酒停住,下意識看向陸旋,正對上他的雙眼,將酒杯放了回去。
“沒看錯?”班賀眨眨眼。
顧拂白了眼:“看錯還來同你說?”
所謂熒惑入南斗,是指熒惑星穿行過南斗星宿,預示著天子帝王家有災禍。所謂“熒惑入南斗,天子下殿走”,是十分不詳的預兆。
班賀思索片刻,笑笑:“若這是真的,那就不該是這幾日看到,而是去年八月。”
那才真真叫一場災禍。
顧拂苦惱地撓了撓頭:“所以,才不知該不該上報啊。”
新帝登基才不到一年,就出現這樣的災禍星象,會帶來怎樣的震盪無需言語,在場三人都有所想象。
星象的預示,班賀不怎麼信,但他堅信,會有人因此借題發揮。畢竟,他也曾用過這種手段。
“這件事,可大可小,難以把握。”班賀不敢隨意出主意,低頭飲下杯中酒。
顧拂長嘆一口氣:“在這當口,還是別再生事端了。”
他打定主意瞞下去,絕口不提。
酒杯敲在桌面上,顧拂語帶怨氣:“看天象的不止我一個,誰去說都成,反正我不說。”
班賀給他斟滿酒:“喝酒喝酒,那些事,就別管了。”
顧拂又喝了個爛醉,摸著門往外走,外面兩個道童候著,恭敬對班賀行了禮,將自家大人接走了。
班賀望著顧拂的背影,乍地想起來,他曾說過,當今皇后的皇后命是真的。那時班賀一笑置之,如今成了真,恍然想起才後知後覺有了些奇異的感覺。
他分不清顧拂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做慣了滿口謊言的神棍,或許顧拂也不知道自己在說真話還是假話。
真話不能說,謊言才有人愛聽,要那麼清醒做什麼?多喝些酒,才好順利說出那些糊弄人的話。
顧拂來過的幾日後,便有人上報朝廷,觀測到熒惑入南斗的天象,朝野一片譁然。
顧拂不願橫生事端,因此隱瞞,但有更多人,希望在混亂時獲得好處。
華太后與皇帝之間素有間隙,最近事態似乎更嚴重了些。
張全忠失蹤後,秉筆太監一職空缺,華太后指派了一個名叫馮安的太監到皇帝身邊,事實上,跟隨在皇帝身邊的宮人,除了季長贏是皇帝從裕王府帶來的人,其他的都是華太后派來的。
皇帝只信任季長贏,讓他貼身伺候,很多原本應該馮安負責的事,也被長贏做了。
但長贏職位不高,更不想得罪太后,皇帝不在時,也只能任由使喚,馮安找藉口懲罰了長贏,讓他跪了兩個時辰。這件事被皇帝得知,打了馮安一巴掌,狠狠罵了一通。
馮安就算只是個太監,也是華太后派來的人,況且只是懲罰一個不守規矩的內侍而已,皇帝就要這樣大發雷霆,打的難道只是馮安的臉嗎?根本就是打華太后的臉。
華太后氣得不輕,薛太后哭求寬恕諒解,皇后華雲榮得知訊息,也趕到寧壽宮好言勸解,才沒讓華太后大動干戈。
皇帝不聽訓導,還公然與華太后作對,這是萬萬不能容忍的。
定國公華明輝將天有異象這件事告知華太后,意思很明白,正好藉此打壓皇帝一番。
華清夷怒氣平息後,只覺得疲倦,沒有即刻處理,而是帶著身旁伺候的太監福祿去了封存的承乾殿。
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