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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罵那位新大汗,還是在對文臣指桑罵槐。
嗯,應該是二者皆有之。
陸旋接著道:“這半年來,蠻部對邊境的侵擾比往年多了幾成,大眼他們東奔西跑,沒歇過一口氣。我心裡也著急,要是朝中安定,我早就不想待在這兒了。”
班賀抬手在他肩頭輕撫,誰說不是呢。
這樣的亂局,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定國公府。
白日不知道來了多少撥人,似乎一直不曾斷過,華明輝應酬喝了不少酒,有些頭暈目眩,但心情很不錯。
文帝在位時,華太后是皇帝的親生母親,卻一心只為自己兒子著想,沒想到換了當今皇帝,太后反而開始向家族傾斜,大力提拔家族後輩。
大兒子已經當了官,小兒子只要在接下來的科舉中奪魁,一門三進士,傳出去也是一段佳話。
正頭疼,近幾日得寵的妾室端來一碗醒酒湯,華明輝來者不拒,飲下那碗醒酒湯。
妾室掏出手帕,擦去他的嘴角殘留的湯水,見他皺眉捏著鼻樑,嬌聲問道:“老爺是不是頭疼了,妾身幫您揉揉?”
華明輝閉著眼點點頭,妾室走到他身後,纖纖玉指按在他頭頂的穴道上,輕輕按揉。
享受著輕柔的按摩,有些昏昏欲睡,忽然聽到門外通報,又有人來拜訪了,華明輝剛舒展開的眉頭皺了起來。
妾室見他有些不耐煩,對外面說道:“今兒太晚了,讓他回去,明日再來吧。”
門外那名僕役又說:“老爺,是禮部侍郎求見。”
是華明德。華明輝不得不睜眼,畢竟是親堂弟,還是太后的親弟弟,不能將人拒之門外。
得了主人的命令,僕役將華明德帶了進來,低頭退了出去,妾室也不甘心的離開。
見到華明德那一刻,華明輝面上綻開笑:“明德啊,怎麼這個時候來了,我這就叫人備上酒菜。”
華明德笑著擺手:“你我兄弟間還講這些虛禮做什麼?恐怕你今日喝得不比我少。”
華明輝:“哈哈哈,那就,喝點茶水。宮裡的貢茶你喝慣了,別的怕是入不了你的口。”
說著,吩咐下去,拿今年的貢茶來。
端著茶盞品了口,華明德驚奇道:“堂兄你府上的茶葉和我府上的一樣,怎麼滋味如此不同,倒顯得我暴殄天物了。”
華明輝搖搖頭:“明德啊,就你這張嘴,難怪以前我爹總喜歡提起你,老想你在這兒多住幾日陪他。”
華明德嘆了聲:“大伯生前對我極好,我昨日還去祭拜了大伯。今日這樣晚,想到堂兄,也冒昧來了。”
“說什麼冒昧,這定國公府,你想來隨時都能來。”華明輝道。
華明德來見華明輝,自然不是為了寒暄這些,暗地裡打量著四周,心裡有了數。
放下茶盞,他淡定開口:“太后讓堂兄與寧王一同輔政,堂兄現在如日中天,我來,也不過是錦上添花,都怕堂兄沒空閒招待我。”
華明輝瞥了眼,哦了聲:“太后不過是希望多個人幫他,也是為了整個華家。幫太后做事是我的榮幸,別說在朝中出點力,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其實,說起來,太后最疼愛的還是你這個親弟弟。”
華明德說道:“我也知道,太后一心為華家,我又何嘗不是?見太后與堂兄為華家後輩遮風擋雨,我也在為太后與堂兄擔憂啊。”
他說得情真意切,華明輝心思一轉,還以為他是對太后的安排介懷,似乎是真的在為此發愁。連忙道:“我的確有些地方做得不夠周到。”
華明德道:“合宮都知道,太后仁慈心善,又不知心存什麼幻想,竟然放任淳王在邊疆,這不是養虎為患是什麼?”
華明輝贊同點頭:“唉,可這是太后的決定,我也認為當初不該就那麼放淳王離開。”
得到認同,華明德繼續說道:“太后宅心仁厚,可也不該用在每件事上,怎麼能就這麼放棄垂簾聽政,任皇帝親政?”
他的話之大膽,華明輝起身看了看門外,關上門回來,低聲道:“明德,妄議君主,要是給別人聽去,罪名不小啊。”
華明德擺出豁出一切的架勢,說道:“若不是要說給堂兄聽,大逆不道我也要說!皇帝年紀是不小,可他不過是個被放養多年的皇子,只知道耍些小孩子脾氣。寧王瞧著不顯山不露水,他熬了多少年才等到如今的機會,堂兄你是知道的,你以為是太后與皇帝在鬥,實際上,是太后與寧王相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