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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就不接待你了。謝謝你的酒,改日我再請你。”
魯北平恍然大悟:“原來你不舒服,那剛才豈不是還在睡著?看我這魯莽的性子,打擾到顧大人,真是過意不去。”
顧拂揚唇淺笑:“你有好酒能想著我,就不錯了,有什麼可過意不去的。下回,下回我一定回請你。”
魯北平道:“不舒服就快去歇著吧,我回京營去了。”
顧拂乾脆點頭:“不送。”
轉身走出幾步,身後傳來門關上的聲音。魯北平面上笑容收斂起來,回首望向那扇門,眼中滿是探究。
歹徒
緊閉的大門將門外身影完全遮蔽,顧拂雙眼冷了下來,面色冷凝,轉過身去。
一柄寒芒畢露的刀抵在他的背後,隨著他的轉身,對準了他的腹部。
顧拂看著眼前手握利刃的四人,又瞟了眼角落裡被堵了嘴,五花大綁的易凡易俗,一言不發。
“多年不見,別來無恙?”為首那人微抬首,露出一雙精明奸詐的眼睛,邪邪一笑,一字一頓叫出一個名字,“石貴。”
顧拂處變不驚,淡淡道:“或許閣下是認錯人了。”
名叫馬翔的領頭人沒說話,身旁那幾個小嘍囉爭先恐後說道:“你就是石貴,沒認錯,就是你!”
其中一個瘦長臉的逼近了,抬手想要碰他的臉,卻被顧拂避開。他立刻嚷嚷起來:“你這張臉,和你那狐媚子娘一樣,多少年過去都不會忘。老大,我在街上一眼就認出他來了!”
馬翔嘬了嘬腮,絡腮鬍動了動:“小白眼狼,你當年丟下你娘跑了,這麼多年有沒有想過她?”
顧拂面不改色:“我娘早壽終正寢了,是我親眼看她下的葬,哪有丟下我娘那一說?就說你們認錯人了。”
“你明明就是……”那瘦長臉不甘心,卻被馬翔攔住。
馬翔上下打量他,持續時間很長,目光就像一條剛從陰冷潮溼的泥地裡挑出的螞蟥,貪婪渴望著嗜血:“就算你不是石貴,我們也得在你這兒暫時歇歇腳了。”
顧拂乜眼瞧著他:“你知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我可是朝廷命官。”
一旁的小嘍囉輕蔑道:“管你是朝廷命官還是平頭百姓,到時候,都一樣得死!”
“誒,別嚇他。”馬翔阻止了他,不懷好意看著顧拂,“十多年前,我丟失了一個視作親弟弟的小兄弟,若是能再度找到他,我肯定不能讓他給這座皇城裡其他人陪葬啊。”
顧拂八風不動,說道:“聽你們口音,不像是都城或周邊人士。你們混入城中,想做什麼?”
馬翔笑著道:“看在你長得和我那小兄弟很像的份上,我就悄悄告訴你一個人。我手底下不少好兄弟,有人請我們來攪亂這座城,這可是我們的拿手好戲。”
“攪亂?”顧拂面露疑惑。
馬翔手裡的刀輕輕一劃,鋒利刀刃立刻在顧拂身上的道袍割開一條口子:“就是殺人放火,夠清楚沒有?”
顧拂退後一步,緊緊貼著大門,衡量了雙方差距,他手無寸鐵,還是不要貿然行動的好。
馬翔視線下移,忽然看見他拿著酒壺的雙手,笑起來:“這雙手真好看。我想起我原來的女人,也留指甲,明明是個下賤命,卻生了雙……讀書人怎麼說來著,哦,纖纖玉手。”
顧拂垂下的雙手微不可查往後移了移。
馬翔變臉一般雙眼迸發怒氣:“可她不聽話,放走了一個小畜生!我把她的指甲,一個一個,全拔了!”
他瞪著顧拂,咬牙切齒:“我現在,看見漂亮的指甲,真是又愛又恨!”
顧拂退無可退,眼前四人越逼越近,如同一片沉重陰雲,遮天蔽日。
魯北平跳上圍牆,觀察四周沒有人,這才縱身跳下,輕巧落地。
他思來想去還是不對,顧拂身體不舒服,肯定得需要人照顧,易凡、易俗不能都不在。如果易凡、易俗在,又怎麼會讓顧拂自己來開門?
先前顧拂的模樣,明顯是想快點支走他,一定是出事了!
謹慎從僻靜的角落摸進寨子裡,魯北平貼著牆往前走,忍不住想,自己才真像賊的。
有腳步聲。
魯北平躲到角落隱蔽身形,兩個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的人走了過來,就憑那歪瓜裂棗的面相,都絕對不會是顧拂的朋友。
不好,顧拂有危險。魯北平怕出手打草驚蛇,肯定還有同夥看著顧拂,只能按捺下,繼續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