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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滅飛豹幫!”
肇事者一定早已逃離,班賀不能停在這裡休息,他得去找陸旋——轉頭看著還有些暈頭轉向的顧拂,班賀有些放心不下:“去塵,你感覺如何?”
顧拂捂著胸口,一陣犯惡心,動一下腦袋都覺著腦子裡裝了個渾天儀,日月星辰不知一股腦瞎轉個什麼勁。
“班尚書放心,我會妥善安置好傷員的。”諾加說道,“若班尚書還有要事,儘管提。”
班賀勉強笑笑:“那這裡就交給你了。今日之恩,我會記得的。”
諾加滿不在意:“我既然在朝廷供職,領朝廷俸祿,就得盡我的職責。你們漢人不是有句話,叫食君之祿,擔君之憂?這是我應當做的。”
班賀緩緩點頭,扶著牆站了起來:“這位是欽天監保章正顧大人,還請都事將他送回府中。我的馬死在了方才的爆炸中,只能請都事借我一匹馬了。”
“班尚書儘管借用。”諾加揮手,叫人牽來一匹馬,親自扶班賀上了馬。
班賀一扯韁繩,調轉馬頭,向諾加道了聲多謝,雙腿輕夾馬腹,離開了爆炸現場。
巨大的爆炸聲傳遍整個都城,爆炸引發的震感幾乎傳到了附郭兩縣。皇宮內外驚惶萬狀,太監宮女抱著身旁大柱,尖叫此起彼伏,甚至有膽小的宮女被嚇哭,不知發生了什麼。
趙青煒站在文華殿,無心批閱奏疏,等待著宮外傳來訊息。
長贏在殿外焦急等候,接到訊息第一時間進入殿內向皇帝稟報。長贏躬身行禮:“陛下。”
趙青煒不耐煩擺手:“這時候就別行這些虛禮了,快說,到底怎麼回事。”
長贏加快語速:“陛下,是一座武備庫發生了爆炸。工部侍郎班尚書正在現場,其他武備庫已經進行了排查,加強了守備。”
這不是趙青煒所關注的重點,趙青煒問道:“是……事故,還是人為?”
長贏猶豫一瞬,低下頭:“據說,是人為。已經展開抓捕,只不過還未抓獲罪魁禍首。”
趙青煒陷入沉默,揮手讓他先出去:“有新訊息,再來告訴朕。”
“是,陛下。”長贏低頭後退幾步,轉身走了出去。
這場爆炸連宮裡都能明顯感覺到,不知死了多少百姓。
慶王的軍隊步步緊逼,好在有平江侯帶兵前去平叛,止住了叛軍囂張的前進之路,城內卻又遭此劫難,叫人一刻都不得放鬆。
趙青煒有時忍不住想:“或許,真的是他坐在了不屬於他的位置上,引來的天怒人怨?”
可他已經沒有退路了,今日他不堅持站在這裡,與所有反對的聲音對抗,無論他是主動還是被動退位,等待他的不是死亡,就是直到死亡的囚禁。
連帶著他的妻子,還有他的女兒……想到女兒,趙青煒心中出現一處柔軟。
那是全世界唯一全心依靠著他的人,沒有任何雜質,如同一塊需要精心呵護的純淨水晶。他怎麼能讓旭旭成為被囚禁的禁臠?
趙青煒緩緩坐下,雙手握著雕刻成龍頭的扶手,手背爆出數根青筋。
他必須,坐穩這個皇位,沒有任何可以阻擋。
護駕
城東,森嚴守衛手握火銃腰間佩刀,看守著眼前這道關口。
前方是一道金屬製成的軌道,一輛軌車每月會按時運送糧食物資抵達京城。
這是一種玄妙的機關車,據說內裡靠著一種機關運轉,是當年那位大司空向世宗皇帝獻上的秘術。只需要隔一段時間人力運轉機關,便可維持跑動,比牛馬運輸省事省力不少。每每軌車到來,都令人振奮不已。
但此刻守衛們的心思並不在自己的崗位上,按照慣例,今日不是軌車到達的日子,反而有另一件事讓人感到不安。
不久前,地面一陣劇烈震動讓他們幾乎站立不穩,遠處的天空似乎升起了一片陰雲。從那個方向吹來的風中,夾雜著微妙的火藥味,讓人不敢細思那個方向到底發生了什麼。
沒人直說,但彼此對視,便能明白對方心中也在做著各式猜想。
當值的統領禁止手下人談論,有些事越是談論,越容易引起慌亂。但他自己心中難免犯嘀咕,半天想不出所以然來,最後只能慶幸,幸好事情不是發生在自己當差的地方。
正胡思亂想,一道不同尋常的聲音傳來。統領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不自覺瞪大了雙眼——一輛軌車竟然正從遠處緩緩駛來。
軌車停在了不遠處,守衛們疑惑地看著眼前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