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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將注意力放到這場儀式上來。
渾渾噩噩在人堆裡混時候,堅持到了當庭獻禮環節,卻發生了令人意想不到的事。
一直觀望的人,終於知道了那幾輛馬車裡裝的是什麼。
此次淳王回京給皇帝慶生,為皇帝帶回的賀禮,是幾個美人。
還不是番邦進獻的西域美人,而是純正的漢人美女。有南有北,嬌小的、高挑的、纖細的、豐腴的,各有所長,二十歲不到的年紀,花了心思精挑細選出來的。
那幾個美人一出現,皇帝的臉便陰沉了下去,一言不發。
像是沒有察覺皇帝的異樣,太后最為歡喜,當場便點了其中兩人留在宮中,封為才人。
自此皇帝的臉色一直沒有好轉,接下來的獻禮都遭受冷眼,無端受了牽連。眾人饗宴時,皇帝便中途離了場。
不多時,皇帝身邊的大太監張全忠悄悄走到淳王身邊,耳語一句,淳王便也悄然離了場。
百官面面相覷,顧忌太后在場,無人敢談論,悶頭吃著眼前盛宴,所有人的心思已全然不在席上。
這一切都落在班賀眼裡,遙遙望著依然鎮定自若的太后,心裡有了模糊猜想。
恐怕,這是一出借花獻佛。
皇帝寢宮外,張全忠揮著手,將所有侍衛驅離,自己守在門外。
暴怒的聲音不斷傳出,張全忠憂心忡忡,卻也無計可施,立在原地,身軀隨著各式落地的聲響顫慄。
趙靖珩來到門前,見到滿地狼藉,就知道今日皇帝氣得不輕。他面上坦然,推門走了進去。
聽見腳步聲,趙懷熠回頭睨著他,眼中帶著透骨的怨恨。
“你這是在害她們。”趙懷熠冷冷道。
趙靖珩垂眸,雙膝跪下:“那就請陛下廣開聖恩,救救她們。讓她們留在宮中,為陛下開枝散葉。”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趙懷熠被激怒,發瘋似的狠狠將一旁半人高的花瓶踹倒,隨著瓷器碎裂之聲,碎片潑濺一地。
趙靖珩道:“以往我只當陛下年紀輕,任性一點也無妨,再長几歲,有了皇嗣做了人父就能懂事了。陛下恣意妄為,不肯立後,這件事可以商量,可以容忍。但沒有皇嗣不行,只有皇嗣才能看到王朝的將來。陛下,這一點,臣絕不讓步。”
“淳王!你好大的膽子!”趙懷熠踩在一地碎瓷片上,蹲下身緊握他的雙臂,“有沒有皇嗣這件事與你無關,不需要你讓步!”
“陛下!怎麼可能與臣無關?臣守在邊疆征戰難道是為了自己麼?”
趙靖珩用一種近乎悲痛的眼神望著眼前年輕的帝王,面容平靜,聲音卻在發顫:“臣幾十年,甚至一輩子守在邊疆都可以,只要臣能守衛疆土,為陛下保衛國家安寧。臣做的所有一切,都是為了陛下穩坐江山,延續王朝。”
趙懷熠怔怔與他對視,看著那張熟悉面孔顯出前所未有的神情,片刻才慌亂鬆開手,捧著他的臉,拇指指腹在他眼下輕蹭:“五叔,五叔你別哭。我剛才說錯話了,是我混賬。”
趙靖珩拂開他的手:“陛下,臣年紀大了。多年戎馬,已經沒有什麼能讓臣害怕,臣只怕時間越來越少,無法再為陛下效忠,只盼早定國本。陛下體恤臣心,早日讓臣安心,好不好?”
“五叔,你最疼我了。你也知道,我最……敬重的就是你。”趙懷熠認真注視他,聲音輕柔,安撫地撫著他的肩與後頸。
他小心翼翼靠近,像接近一隻警惕的,隨時會受驚飛走的鶴。卻在唇與脖頸即將接觸的位置堪堪停下,溫柔耳語:“不行就是不行。”
病體
趙懷熠注視的眼神蘊含著太多太複雜的情緒,無法分辨也理不清楚。趙靖珩深深蹙眉,不明白他的堅持從何而來,難道僅僅是為了反抗他人的逼迫嗎?
立後之事可以擱置,皇嗣的重要性他不可能不清楚,為什麼要用這種幼稚的手段進行對抗!
趙靖珩又氣又急:“陛下實在是……”
他話未說完,覆在他後頸的手臂忽然落在他的肩上,借了把力。
趙懷熠身軀微微一顫,緊抿著唇,胸口一股熱湧上來,衝擊著喉嚨,勉強壓抑悶咳了一聲。第二道緊接而來,鼻腔深處酸澀,又腥又熱的液體衝破壓制,從口中噴了出來。
鮮紅的血液濺在趙靖珩潔白的衣襟上,成股的血液順著嘴角蜿蜒而下,砸在趙靖珩撐在地面的指尖上。
趙靖珩目眥欲裂,腦中卻不能理解眼前的一幕,指尖像是被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