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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事過分,你們這比我過分多了!
事已至此,只能這樣繼續進行了。
陸旋擺擺手,讓其他幾個不相干的人都出去,屋裡只剩下他們三個。
方束禾看見袁志那張臉,頓時忘了哭,眼中怨憤仇恨一併迸發,在輕易能要了自己命的人面前也毫不掩飾。
“姑娘,你認得他吧?”陸旋率先開口。
方束禾仰臉望了望他,這些人站在一起,他們都是一夥的。
心裡清楚這件事,方束禾低下頭閉口不言。
陸旋沉聲道:“實不相瞞,他是我的部下。那日他做了傷害姑娘的事,我已知曉。今日請姑娘過來,是為了讓他給姑娘道歉。”
方束禾眼瞼都不曾動一下,一丘之貉的話在她耳中無異於貓哭耗子假慈悲,天底下哪裡有這樣的道歉方式?
這些人,若是強迫……她就咬舌自盡,拼了性命也不能讓他們得逞!
陸旋眼神示意,袁志開口道:“那日多有冒犯,還請姑娘不要怪罪。”
方束禾聽見他的聲音一陣瑟縮。
身上的鞭傷結了血痂,白天夜裡疼痛難忍,躺在床榻上,稍有不慎便碰到了傷口,又是一陣鑽心的疼,這幾日才好了些。更令人恐懼的是腦海裡那對她痛下狠手的人,她夢裡都能被帶血的鞭影驚醒。
無辜遭人鞭打,還要強迫說出原諒,方束禾死都不會讓他們如願,嘴角顫抖,咬牙說道:“我不會原諒他!”
袁志目光黯淡,直想往陸旋身後退,卻聽陸旋冷冷說了聲:“跪下。脫了身上的棉袍。”
袁志二話不說跪在地上,低頭脫下身上棉袍,露出單薄的中衣來。想了想,免得弄破衣裳,他乾脆將中衣也脫去,露出胸膛。
方束禾緊緊閉上雙眼,將臉埋了起來。
陸旋取過皮鞭:“姑娘,我鐵羽營決不容許一兵一卒欺壓平民百姓。他用鞭子抽了你,我就當著你的面,將那些鞭子還給他。”
他手腕微動,用力一揮,皮鞭噼啪作響,狠狠抽在袁志的背上,立竿見影出現一道血痕。
抽人的手法也相似,每一鞭都要停頓一下,保證他人看得清楚。
而這裡唯一的觀者只有方束禾,她緊閉雙眼看不見發生了什麼,耳朵卻能清晰聽見皮肉被抽打的聲音,每一鞭都嚇得她渾身一顫,自身受過此痛叫她更為敏感,身上的傷彷彿又來了一遍。
無心去數,不知抽了幾鞭,她終於鼓起勇氣,微張眼瞼看了一眼,寬闊的背上鞭痕縱橫交錯,早已遠超自身鞭痕的數目。
袁志捱了鞭子,雖然強撐著不叫不動,身體卻一次次被用力的皮鞭帶得直晃,緊握的雙拳發抖,痛得冒出一身汗。
見他們是動真格的,方束禾不安慌張起來。
那有多痛,她知道的。但她說不出口,明明是這人活該,這是應得的懲罰……
“別……別打了……別打了!”
方束禾終於忍不住喊了出來,聲音裡帶著悲痛。
她捂臉啜泣,縱是心中仍舊埋怨,也不忍看著他人受苦。
陸旋停了手,袁志也鬆了口氣,雙手攥緊了褲子,擦了擦掌心的汗——再被抽兩下,沒準他也得昏厥過去。
“你原諒他了?”陸旋問。
方束禾默默抹掉眼淚,低垂著頭:“嗯。”
陸旋放下鞭子:“那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
袁志看她兩眼,又說了聲對不住,不想方才忍疼忍得過分,嗓子憋啞了,聽起來跟哽咽了似的。
方束禾溼漉漉的雙眼望著他,囁嚅兩下,還是沒能說出話。
安排人把那姑娘送回去,陸旋甩手回去睡了,誰的爛攤子誰自己收拾。
袁志跌坐在原地,疼得身體扭起來,往後探的手不敢碰,緊緊握成了拳。脫了一半的棉袍疼得半天穿不上,像不像樣子另說,不穿衣服就這麼走出去會冷……外邊多冷啊。
原地坐了好一會兒,聽見門外腳步聲,袁志偏頭看去,何承慕齜著牙回來:“還坐這兒呢?是不是疼得走不動路,哥哥來揹你!”
也就這會兒能佔點口頭便宜,何承慕讓其他人把姑娘送回去,自己半路折返,看看袁志有沒有被抽出大問題來。
袁志嘁地一笑,抬起一條胳膊:“幫我把衣服穿上,冷。”
“叫你沒事跑去抽人家,活該,嘿。”何承慕掩飾不住的偷笑。
袁志嘶了兩聲:“見人捱打就這麼高興?”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