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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戎馬眼饞,陸旋毫不吝嗇的給他們分了,一個騎兵有兩匹以上的馬也不算什麼。
不過陸旋自己對那些馬沒興趣,他有駱忠和送給他的踏白就好。
那匹從敘州就跟隨他的戰馬,戰場上載著陸旋靈活遊走躲閃,回到馬圈便安靜溫順,任由陸旋擺弄,用動如脫兔靜如處子來形容不為過。
手下硬毛刷麻利地在馬身上刷過,發出“唰唰”的聲響,不一會兒手掌裡攢出一張馬毛氈來。
陸旋親暱的拍拍踏白前額:“隔三差五就給你刷毛,還掉了這麼多,你也跟著水土不服?”
踏白打了個響鼻,噴出一股霧氣,黑潤的雙眼輕眨,長睫秀氣俊美。
陸旋抓了抓它的鬃毛,笑著道:“真是好馬!放在馬堆裡也是個大美人,這麼好的馬,不留個種可惜了。駱將軍選中你送給我,我的運氣還真不錯。”
細想來,自從認識班賀後,他得到的東西幾乎都是最好的。
想到那個人,陸旋又有些惆悵起來。
何承慕好奇湊過來:“將軍要給踏白配種?”
陸旋眉梢微挑,想了想:“我可沒說。只是覺得可惜,等開春了,讓它自己挑挑,有哪匹公馬讓它看中了再說。”
像是聽懂了他們說的,踏白又是一個響鼻,飛快晃了晃腦袋。
陸旋笑了聲,繼續手上的梳毛,將手下皮毛打理得一絲不苟。
延光七年十二月二十一日,陸旋接到一封來自淳王的書信,命他帶兵前往巒安,支援遭遇撒都海部進攻的總兵石士輕。
進攻的時間太過反常,打得駐紮巒安的兗朝軍措手不及。
蠻部向來秋日進犯,怎麼大冬天的突然發起進攻?現下正是中原漢人籌備過年的日子,蠻部連年也不過了嗎!
巒安這地方陸旋並不熟,對石士輕此人也不大瞭解,但他身為總兵,去了就要聽從他的指揮。
突然被調往巒安,還要聽從一個生人指揮,陸旋難免不安。但軍令不可違,淳王的派遣是不可能回絕的,陸旋只能整軍出發,前去增援。
他特地帶了足夠的火銃火藥,以備不時之需。
經過四日行軍,陸旋抵達巒安,與總兵石士輕會和。
但陸旋的到來並未得到歡迎,總兵石士輕手下一個參將前來接待了他,第二日才見到正主。
總兵石士輕時年近五十,生著一把黑髯,雙目眼尾微垂,眼中白多黑少,隱隱有兇相。
見到陸旋,石士輕面上沒有一絲笑意:“聽聞,你鐵羽營是西南敘州的兵丁?”
陸旋道:“是,石總兵。”
石士輕點頭,道:“既然淳王殿下派你來此,那你就在我麾下聽從指揮。在這巒安城裡,沒有我的命令,你決不允許擅自行動。”
這話聽在耳中有些刺耳,陸旋眉心微不可查皺了皺。但大敵當前,不可起內訌,聽從總兵指揮也是理所應當。
他低頭說了聲是,石士輕便擺手讓他從行轅內出去。但陸旋出去後,陸續來了幾位武官,只看他一眼,進去合上了門。
石士輕與其他將領在總兵行轅內商議,卻不讓陸旋參與,這讓陸旋鬱悶得不行。
巒安城外伐木築起柵欄,防守似乎頗為牢固。城中兵力約有一萬兩千餘,守下這座城池應當不成問題。
淳王派他來增援,石士輕卻並不把他當自己人。這其中緣由,陸旋也能猜到幾分。
石士輕不是個心胸遼闊的,對陸旋這樣的外援有些提防,一來,不是自己手下人用著不放心,二來,增援的將士立了功就得分犒賞出去,獎賞就那麼些,他只想著自己的部下。
到時候成功退敵,論起功勞來,還要分功勞給別人,誰能甘心?
猜得到石士輕想的什麼,也不能就這樣破罐破摔,石士輕心眼小,陸旋該乾的活還是得幹。
等了兩日,陸旋按捺不住,派幾個得力部下出去打探打探訊息。
袁志第一個站出來:“將軍,派我去吧!”
何承慕也想跟去,但被陸旋攔下:“去兩三個就行了,畢竟是在石總兵的地方,咱們盤著點。”
袁志笑嘻嘻領命,不聲不響帶著人摸了出去。
這一打探,還真讓袁志撞了大運。
出門沒多久,袁志帶著兩個兄弟在城門外打轉,正好撞見一個撒都海派來的哨探。
一路追蹤過去,發現十來個撒都海騎兵正靠近偵查。落到了他手裡,哪裡有放他們回去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