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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猶豫道:“或許,是為繼任皇帝效力。”
“沒錯,沒錯。”班賀緩緩點頭,“那麼,繼任皇帝會是誰……”
陸旋與他對視:“誰知道呢?”
“對,誰知道呢。”班賀無端想起那個皇帝命他打造的密盒。
皇帝會將什麼放入密盒中呢?
這是不能細思的問題,而他們處於被動,只能接受一切變故。
九月下旬,傳來訊息,清查天煢府土地與戶丁的欽差查出馬家侵佔田地千畝,勒令退還,卻遭到馬家拒絕。
仗著戶部尚書岳父的身份,馬家那位馬老爺對欽差毫不客氣。
剛遭了災的地界,從富戶手中拿錢是慣例,這事已經引起皇帝重視,戶部尚書郭銘經下出一身冷汗,連忙修書一封,勸告岳父退還部分田產。又寫了書信給那位欽差說情,但被那位欽差回了封口吻嚴厲的書信拒絕。
郭銘經四處託人說情,終於是說動那位欽差幾分,只要退還莊田,他不會為難。
這邊說動了,岳父那邊卻不吃這套,不僅不肯退還田產,還寫信讓女兒吹吹枕邊風。
馬氏自小深受父親疼愛,哪裡見得父親被人欺負?況且他們是有些田產,又不是不讓農戶種,向朝廷交稅,與向馬家交佃租有何不同?為什麼非要小題大做?
郭銘經不耐煩地揮開妻子:“你懂什麼?皇帝哪裡是為了那幾分田?你爹不退田,只會失去得更多!”
馬氏聞言,當即哭起來:“虧你還是戶部尚書,連岳父的田產都保不住,你還當什麼尚書!”
郭銘經心頭火起:“你爹再不退還莊田,我這個尚書才是真當不成了!”
到了十月初,事情鬧得越發大,皇帝發了怒,下了幾道諭旨催促,欽差便行使了些強硬手段。不肯清退莊田的馬老爺年事已高,一氣之下病臥在床,沒多久便一命嗚呼。
馬老爺死後,田產盡數清退,家產也一併抄沒。
訊息傳回戶部尚書府,馬氏當場昏厥在地,醒來後哭啼不止,揪著郭銘經哭喊著要為父報仇。
郭銘經知曉岳丈執拗才落得這個下場,但事情走到這一步,簡直是欺人太甚,沒將他放在眼裡。
都欺負到他頭上來了,他絕不放過那些人!
同樣班賀也得知了馬老爺病亡之事,心裡再清楚不過,無論馬老爺是不是病死,這筆賬會算在他頭上。他早已做好與郭銘經結樑子的心理準備,驟然成了人命官司,還是有些惆悵。
雖然事情變得更為複雜,但班賀並不後悔。
做出選擇那一刻,無論何種結果,他都會坦然接受。
撒氣
因欽天監得出不宜去往西北的結論,中途又出了前往渝州救水一事,到皇帝想起陸旋的鐵羽營還在京中時,已經又過去了三個月。
這回倒是沒有遇到任何阻攔,陸旋整裝待發,帶領鐵羽營前往肅州。
皇帝主動為鐵羽營充員至兩千人,從都城幾個軍營裡精挑細選的兵,足以讓陸旋又感恩戴德一回。
聽聞陸旋要去肅州,班賀要替他備了一桌踐行酒,孔澤佑也顛兒顛兒地從裕王府趕回來了。
班賀見到他,喲一聲:“秀才回來了。”
孔澤佑面上笑容凝固,被這句秀才噎得成了啞炮。陸旋抱著的手臂放開,單手捂嘴,吭哧吭哧地笑。
孔澤佑滿臉不高興:“旋哥回來這些時日,我都沒怎麼和旋哥敘舊情,就又要走了!”
陸旋收斂了笑,摸著下巴:“我好像,沒什麼舊情要和你敘。”
孔澤佑不敢置信:“旋哥,師兄是不是對你做了什麼?怕是肚子裡頭也換成天鐵的了,真真的鐵石心腸!”
陸旋笑笑:“或許吧。”
孔澤佑張口欲言,喪氣地擺手:“算了算了,同你沒什麼好說的。是我熱臉貼了你的冷胳膊。”
這回是班賀捧著肚子哈哈大笑,被那句話逗得停不下來。
“和你們說不來!我去找閔姑要些吃的去,王府的廚子也不怎麼樣。”孔澤佑氣鼓鼓地跑了。
他一走,陸旋挨著班賀:“你不同我敘舊?”
班賀略思索:“敘舊應當是回來再敘吧,哪有走之前敘的?”
“倒也是。那就說兩句依依惜別之語聽聽。”陸旋側頭,將耳朵湊得近了些。
班賀笑起來,拍在他的頭頂輕輕推開。
“你不說我說。”陸旋揚起下頜,“我還是頭一回不想離開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