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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壞,親眼見證,懸在嗓子眼的心才落回原處。
這時他才回頭去看那三人。看過他們帶來的東西,只有三人,用普通工具能給大壩造成的危害是有限的,班賀目光落在油布包裹的物件上,俯身拿起,快速揭開。
看清油布裡包著什麼後,他臉色大變,怒不可遏地用力摔在地上:“該死的東西!”
那是一捆炸藥,平日用來開山、開路炸石頭,威力不容小覷。哪怕就這麼一捆,放在堤壩上也足以破開短時間內填補不了的洞,毀不了整個堤壩,放水綽綽有餘。
渝州上至官員下至被招為民夫的災民,所有人都傾盡全力,圍著岌岌可危的大壩沒日沒夜連軸轉,就是為了保住兩岸與下游。
班賀一直承受著莫大壓力,百姓田產性命都系在他們這些人身上,卻在此時被這三人所作所為徹底激發。
怒火中燒使得他渾身發燙,緊握的雙拳顫抖,冰冷雨水不斷沖刷也無法緩和。
但有人比他先一步動了手,上前大踏一步,水窪裡的積水四下飛濺,帶著彷彿踏裂地表的力道。
陸旋揪緊其中一人衣領,稍一用力,幾乎將他整個人就著跪姿提了起來。
那人發出“啊”的一聲驚叫,打顫的腳尖堪堪挨著地,渾身哆嗦,雙手反射地抓住揪著自己的手臂。
觸手卻是一片堅硬冰冷,布料之下毫無半點肉體凡胎該有的柔韌,他臉色大變,驚慌轉為恐懼,電閃雷鳴間,映照出一張扭曲面孔。
“啊!放、放手!你們可知我家主人是誰?你、你們識相的……啊!”
那人色厲內荏磕磕巴巴地說著狠話,卻被陸旋鬆手狠狠扔在泥裡,嘴裡發出一聲慘叫,再也說不出話來。
陸旋俯身逼近,眼中滿是戾氣:“我的兵,豁出性命浸在水裡堵堤救人!你們這些蟲豸,卻不顧百姓安危,掘堤放水淹城!我真是恨不得把你們千刀萬剮!”
他說著,尤不能平息怒氣,抽出朝儀刀,果斷了結了其中一人的性命。刀刃鋒利,精準切開半截脖子,甚至來不及留下一聲叫喊。
夜色之下幾乎分辨不出血液與雨水,混合著一同從倒地的軀體上淌下。
大雨沖洗著刀刃上殘留的血跡,江邊濃重的水腥味在大顆大顆的雨滴激盪下壓住所有別樣氣味,鼻子沒那麼靈敏的完全嗅不到血腥氣。
陸旋狠厲目光投向另外兩人,班賀抓住他手臂,冷冷道:“等等,問清他們到底是誰派來的。”
陸旋收回佩刀,沉聲問道:“是誰指使你們來毀堤壩的,若有欺瞞,你們就和那具屍體一同作伴。綁上石頭往江裡沉,保證沒有任何人能找到你們。”
上一刻同伴死在面前,還未涼透的屍首宣告著他說一不二,餘下兩人近乎崩潰,唯恐下一個遭受毒手的是自己:“我們是馬家的人,放、放過我們吧,求求各位大人高抬貴手!”
他們報出主人家名號,爭先恐後磕著頭,滿身泥水也不停歇。
班賀像是想起什麼,問道:“是天煢府那個馬家?”
聽見那似乎是官員的人說出主人家身份,料想主人大名哪怕不能震懾他們,起碼也能作為商討條件。
那兩人忙不迭調轉方向,衝著班賀磕頭:“正是,正是!我們主人正是戶部郭尚書岳丈。還請大人您告知姓名官職,您大恩大德,小的們回去定會稟報老爺、姑爺,絕不會虧待您的!”
不說還好,此話一出,班賀面上冷笑更是嘲諷:“不敢當,我一介無名小官,哪裡敢承戶部尚書的恩惠!你們今晚想要挖開堤壩,是怕洪水兩側傾瀉,淹了你們主人的良田,不息禍害下游鹽鎮。我就讓你們看看,這禍水長沒長眼,替天行道,淹了你們這些自私自利之徒!”
班賀看向陸旋:“將他們綁起來,扔到江裡,胸口在水面之上便可。若是堤壩崩潰,洪水出閘,第一個淹的就是你們!”
他甫一發話,陸旋立刻執行,根本不屑於聽那些討饒的話,讓人拿來繩索,毫不猶豫將他們扔進了淹至胸口的淺水處。
“別讓他們淹死了。”陸旋吩咐道,“無論誰來,都不允許放走他們,這是命令。”
“是,將軍!”袁志與何承慕他們對江水裡不斷口呼饒命的傢伙怒目而視。
成日泡在水裡,身上幾處被水泡爛了才守下這塊地方,最恨這兩人的是他們。
要是堤壩今晚真毀在這兩個殺千刀的手裡,他們就是一片片把肉剮下來也不解恨!
回到片瓦遮雨的破廟裡,班賀解下蓑衣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