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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得那張年輕面孔有些呆愣。
注視的雙眼一眨不眨,班賀不自在地避開,問:“我來得不是時候?”
堅硬有力的手握在他的手臂上,將他拉入房內,開啟的門重新緊閉起來。
遠處觀望的何承慕鬆了口氣,班侍郎還是不一般,這不是順利進去了。
拍拍袁志胳膊:“別看了,咱們倆也走吧。”
袁志跟在他身後,感嘆一句:“班侍郎真關心將軍啊。”
“咱們將軍對班侍郎也不差,我就見過將軍給他寫的信最多。”何承慕說。
倆人說完俱是一愣,心有所想,卻默契地一起閉了嘴,不去細究那些不該隨意去猜的事情。
進入屋內,陸旋放了手,屋內沒有點燈,一片昏暗,班賀憑著模糊輪廓走到桌邊,將食盒放下。
回身看著佇立在不遠處沉默的高大身影,班賀說:“啞巴了?”
陸旋搖頭:“我沒想到,你會來。”
班賀:“在你眼裡,我就是這樣冷心無情,不知道關心他人死活的?”
陸旋不由得緊張:“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班賀向前一步:“你該想到我會來,我是最該來的。”
陸旋緊緊盯著他,嘴裡訥訥地回道:“是。”
抓活虜回京以往是榮耀,這回陸旋卻無法生出喜悅之情。
即便對回京能與班賀相見有所期待,這次折損鐵羽營士兵與失去戰馬的難過同時並存,他無法自私地享受與所愛之人團聚的喜悅。
他私心裡覺得這像是一種背叛,而懷著這樣的心情去見班賀,更是對班賀的不尊重。
這是部分原因,還有另一部分原因,是他心中煩悶。
在外行軍,不比領皇帝的命令辦差,得罪誰都不怕,立場不同便是政敵,想的都是彼此撕咬拉對方下馬。陣營內的並不是敵人,而是並肩作戰的夥伴,是要將背後彼此交付,性命依託的。
一直以來,頂上的駱總兵、耿參將、平江侯婁冠、青焰衛的羅真官,等等等等,皆是光明磊落,豪爽大方之人,面對的都是敵人,這回卻差點栽在自己人手裡。
他想著息事寧人,未將石士輕所犯之事大肆宣揚,連淳王那兒也只是一筆帶過,卻遭到這兩面三刀之人反咬一口。
“我原本是想,靜兩天再去見你。”陸旋說。
“心裡悶著氣,最好是發出來。”班賀淡淡道,“這樣關著自己,只會傷身體。言歸,你的路還長,往後不平事多著,你要一直悶下去?”
陸旋搖搖頭,他當然不會悶著,可他還沒有找到正確出路。
他的反抗越激烈,壓制也會隨之更強,這並不是他想看到的局面。
班賀牽起他的手:“你已經很久沒有觸感了,所以拉開弓弦的感覺也忘了嗎?”
陸旋虛虛握著他的手,明明沒有任何觸感,卻有一股暖意。
“弓弦張得越開,手指受到的力道也就越重,射出的箭也會更遠。”班賀注視他,眼中碎光閃爍,“反之,你感受到的力道越大,說明你的勁越大。只要再使點勁,勒緊你的弦就會斷掉,束縛感將不復存在。”
陸旋胸口微熱,呼吸刻意放緩方才顯得不那麼急促,班賀卻將手抽了回去。
撩開衣襬將衣角扎進腰帶裡,班賀擺開架勢,頗為認真:“我身手不怎麼樣,只會一點保命的功夫,這副身板還是能挨幾下的。勉強陪你過兩招,發洩發洩,陸將軍手下留情。”
陸旋愕然看著他,片刻,緩緩抬起手臂:“班侍郎,請賜教。”
這幾年都坐在官署裡,沒什麼機會鍛鍊功夫,偶爾早起練一段健身功法已是了不得。但班賀說什麼就是什麼,知道自己在陸旋面前不夠瞧,出手凌厲一點不放水。
陸旋過了兩招,也逐漸認真起來,應對著攻來的招式,背後冒出一點熱汗。
胸口火焰似越燃越旺,一把拉著班賀的手腕,將他按倒在地,整個壓了下去。
班賀猝不及防,好在陸旋手臂墊在他身下,沒摔疼。身上的人並沒有過激的動作,只是緊緊抱著他,將臉埋進他的頸窩裡。
不知是否是錯覺,班賀覺得肩頭溫熱,僵直的雙臂慢慢放下,攬住他的肩背,撫摸著他的後腦。
“恭卿,踏白死了。”
討馬
耳畔傳來的聲音悶悶的,班賀想想,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攬著陸旋的雙臂收緊,以擁抱做回應。
陸旋抬起頭,注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