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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天和別的馬打架,還咬人踢人呢。平日都單獨佔一塊地盤,今日要給總兵挑選,就牽過來放一塊了。”
駱忠和想了想,道:“把那匹馬牽過來給我看看。”
“是!”老陶揮舞著馬鞭跑進馬群裡,不一會兒,一邊呵斥一邊用馬鞭威脅,拉著籠頭牽出一匹黑馬來。
那匹黑馬身高體壯,不停甩頭試圖掙脫,老陶不得不用上了雙手才控制住它。
它幾乎要比周圍的高出半個頭,身上的皮毛烏黑髮亮,老陶雖然罵它,卻仍然照顧得很好——它梳毛的時候應當是難得安分的。
“你這欠打的,給我安分點!”老陶顧不得在駱忠和麵前,大聲訓斥著,然而並不能起到作用。
在駱忠和麵前站定,老陶鬆開手,黑馬低頭就咬,還好躲得快,就聽得那口大牙閉合時發出清脆聲響,活像打板。
這一口被結實咬到可不得了。
駱忠和問:“它叫什麼名字?”
老陶答道:“烏夜騅。”
黑黑黑?駱忠和表情古怪:“誰起的?”
千里送馬
原先見到那匹馬的樣子並不覺得特殊,聽見名字孫世儀倒是有了反應。像是想起了什麼,雙眼一亮,一拍掌心:“總兵您忘了,這就是陸旋從山上帶回來的呀!您說是野馬王的種,讓放軍馬場裡,就是陸旋給起的名字!”
“是嗎!”駱忠和也笑起來,這可巧了。
他細細看著眼前的烏夜騅,那黑馬仗著個頭高,看人的眼神都有些斜,誰也瞧不起似的。
遠處看著烏黑光滑的皮毛,近處看卻發現到處都是不顯眼的殘缺,堪稱“傷痕累累”,還沒上過戰場就已經是一副戰損的模樣了。
別人不知道,老陶還不知道麼?烏夜騅還是小馬駒的時候就和其他小馬駒相處不來,四處踢咬挑事。
後來聽陸旋的,給放到了成馬群裡,倒是安分了一段時間,畢竟是真打不過。
過了一、兩年,烏夜騅長了個頭,快趕上其他成馬的時候就開始故態復萌,對比自己高大的成馬毫不畏懼,尋釁滋事。然後沒有懸念地遭到了教訓,鬃毛扯掉兩撮,身上被咬出好幾個血口子。
它一點兒不記打、不怕疼,越挫越勇,逐漸贏多輸少,成了軍馬場中一霸。
老陶養馬一輩子,就沒見過這樣的,在馬群裡摸爬滾打,成天不消停!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一眼看出,這匹馬素質強悍,一旦馴服認主,就是匹絕世好馬。
“算起來也有三、四歲了,正是最健壯的時候。”駱忠和小聲嘀咕。
孫世儀揚起馬鞭,作勢要抽,烏夜騅睨著他,不躲不閃。他笑了聲,收回手:“這小混蛋送過去,怕是給人添堵的。”
駱忠和抬起下巴:“那算什麼,區區一匹小馬,他還能降不住?”
孫世儀露出討饒的神情:“留給他降服去吧,我就撿聽話溫順的騎騎。”
“沒出息!”駱忠和吹鬍子瞪眼。
孫世儀搖頭晃腦:“總不能所有人都有出息。都出息了,誰留在敘州城陪您啊?”
他抬手在胸前比劃,有些得意:“您看好的出息人,都成人家的部下了。唯有我,那是忠心耿耿,絕不背叛。”
駱忠和搖搖頭:“你爹要是在世看見你這模樣,怕是無論如何都要多活幾年。”
這是在說他爹死不瞑目呢。孫世儀撓頭,不將那句話太當一回事,他自在就行。
挑選好了送人的馬,還需要一個將馬送入京的人選。
駱忠和回到府上,正思索要派誰去執行這個任務,就聽有人前來通報:衛守備義女與偈人女頭領書洛前來拜訪。
“快請她們進來。”駱忠和道。
兩個小姑娘在門子帶領下進來,向總兵行了個大禮:“拜見總兵大人。”
時年已有十六的穆青枳這幾年都跟隨義父義母在外奔波,膚色有些黑,身上穿著帶有偈人部落裝飾的衣裳,和書洛站在一塊,倒像是兩個土生土長的西南女子。
她再也不是當年無依無靠野草般的孤女,出落得像西南山林裡的野芭蕉,堅韌舒展,不斷向上突進,充滿割斷也能迅速再生的蓬勃生命力。
而她身旁的女頭人書洛,成為頭人後與族內勇士一同操練,並肩作戰,身體結實不少,不笑時多了幾分威嚴。
肩擔責任,唯有堅毅。
行過禮,書洛又奉上了攜帶的禮物,一塊品質上好的狼皮,是她親自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