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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了天了。
閆之玉只好把這感覺歸於自個兒學醫不精。
廟裡房間不多,本該安排閆之玉和陶諾住一起。好在來前閆承驍特意去找過二媽媽,不管不顧就是叫陶諾單獨住一屋,說他忙完立刻就趕去回塔廟。兩位夫人哪見過老五為這點子小事“撒潑打滾”的,登時哭笑不得,總歸不是大事,便應承下來。
於是陶諾的屋子安排在三姐屋子對面,順理成章一個人住。
回塔廟裡燒香禮佛的日子不似在五爺院裡,到底是寺廟,終究是要講究些。在申城好歹生活兩年多,陶諾卻是頭回來這回塔廟。平日柳林生和柳昕也會在初一或者十五趕來燒柱香,陶諾一回都沒陪著。
他是不信這些的,那時候和人住在土地廟裡,若真有神仙早該大發慈悲給他一條生路了,何苦來的之後那些事。要不是碰上柳林生柳大夫,陶諾早死了,哪還能站在這喘氣兒。
因此起早去拜佛時,陶諾也是渾渾噩噩,沒放在心上,不小心撞了位香客。
“唔!”那香客戴著帽子圍巾,瞧不清臉,被撞得悶哼一聲也沒說什麼,只抬頭瞧了一眼,便匆匆鑽進人群隨之離開。
“奇怪。”陶諾嘀咕。這人怎麼覺著鬼鬼祟祟的。
他沒來得及多想,閆之玉來叫他過去,陶諾回了神,和豆泥一起跑了過去。
回塔廟外,蒲安坐在早點鋪子裡,耐著性子等待。
一會子,戴著大帽子的人從廟裡擠出來,快步跑到早點鋪子旁。蒲安迫切道:“可瞧明白了?”
“瞧明白了。”那人摘下帽子圍巾還給蒲安,說道,“柳昕是誰我不曉得,不過那人以前可不叫柳昕,就是我跟您說的那位小桃花。”
蒲安簡直要拍手叫好,他強壓下心中的激動,“沒認錯吧?”
“爺,絕對錯不了。雖然是多年沒見,但他打小就長得漂亮,怎麼說我也和他朝夕相處好幾年呢,這哪能認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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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魚們除夕快樂3
在回塔廟得住上半月齋戒。廟裡的齋飯清淡寡素,沒啥滋味兒,不過比起陶諾小時候吃的那些東西好過不少。陶諾雖說嘴巴被養刁了些,吃齋飯還是能適應的。倒是因著出發前閆承驍的叮囑,豆泥天天晚上跑出寺廟給陶諾捎小食來。
齋戒的日子讓人靜心,卻也無聊漫長,早起誦經,下午坐禪祈福。一日兩日還行,三日四日陶諾有些坐不住了,回屋裡以後看向給他收拾屋子的豆泥,欲言又止。
豆泥心領神會,解釋說道:“我去打聽過了,少爺這幾日忙得都住在大帥府裡頭,連院兒也沒回。太太放心,碧春姐姐說了,少爺肯定會來的。”
小爺又沒問,是他自個兒說的。陶諾無辜地想,躺下把一側枕頭團起抱夾在腿心,閉眼睡覺。
許是有豆泥這話作保,曉得五爺遲早會來,陶諾逐漸在這枯燥的修身日子裡摸出點樂趣。寺廟裡頭的沙彌年歲並不大,六根沒有斷乾淨,偶爾會表現出這個年紀該有的青春活力。自打被陶諾撞見一次爬樹掏鳥以後就和他關係親近了些,得知他是閆家五爺的姨太太以後,登時“阿彌陀佛”了聲。
豆泥被打發去盛熱水了,沙彌仔細打量陶諾的模樣,笑了:“諸法皆由緣起,既來之則安之,施主不必思慮過多。”
這話大抵是說給“柳昕”聽的。可冒牌貨陶諾心裡有鬼,他心尖狠顫,驚訝地看著沙彌,問:“小師父緣何說這些?”
“小僧多嘴了。”沙彌瞥見走來的住持,吐了吐舌,“住持師父叫小僧過去,阿彌陀佛,時候不早,施主也早些休息。”
沙彌這話叫陶諾一夜未眠。隔日坐禪祈福時差點沒睡著了,思緒不曉得飄去哪裡。回過神時就看見兩位媽媽、大姐三姐以及寺廟裡的住持不約而同望向他。
陶諾眨巴著眼,“怎麼了?”
“醒神兒啦。”閆之玉笑出聲,“二媽媽叫你明兒和大姐一道去拜拜送子娘娘呢。”
他去拜什麼送子娘娘呀,他是男人,又不好生。陶諾納悶地想。
說是這麼說,拜還是得拜。次日一早陶諾就被豆泥叫起來。頭天晚上沒睡好覺,這會子困得眼皮直打架,還沒懷著身子的閆之芝精神氣兒足。閆之芝朝他拿趣兒:“老五不在,睡不安生了?”
這回當真不是因為閆承驍。不曉得怎麼回事,陶諾心裡頭惴惴不安,總覺著要出什麼事,在床上輾轉一晚上也沒睡熟。連著兩夜沒怎麼睡,哪裡能精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