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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又來了。”
陶諾得知訊息時還穿著閆五爺的裡衣在床榻上眯覺。他這陣子愈發容易犯困,身子骨軟綿綿使不上勁兒,聽到碧春提到蒲安的名字,愣了好久才反應過來,不曉得這窩囊包為何又來了閆府。
碧春也不明白。她只聽翠喜說蒲安指名道姓要見的人不是親哥哥蒲寧,反而是少爺,這事過於古怪。碧春趁陶諾換衣裳的間隙叫來豆泥,讓豆泥去趟染布廠,先去叫蒲寧少爺,再去大帥府叫閆老爺。
半道剛巧遇見閆之玉。閆之玉聽說是蒲安鬧回來,立刻託人給許長安帶話要稍晚些到,跟陶諾碧春一道前往前院。
前廳寂寥無聲。陶諾甫一踏入就察覺到所有人的視線不約而同瞧來。他心裡咯噔一聲,看向主位的二位媽媽。
兩位夫人的臉色著實不太好看,叫陶諾去到她們身旁坐下。陶諾應聲,坐好以後環顧四周,發現今個除了閆之芝和閆承鋒,其他人都到了場。四少爺閆承詞默不作聲看了眼陶諾,微微搖頭。
這陣仗不知蒲安究竟要作甚。陶諾心裡砰砰打鼓,覺著有些詭異。
大夫人手裡攥著佛珠,淺淺笑了笑,有些不耐煩,“小蒲少爺,現在人也到了,不如就開門見山吧。”
蒲安哈哈地笑,“好啊。大家都是親戚,我就直說了。上回我瞧著五少奶奶便有些眼熟,可惜上次來得匆忙走得倉促,沒能好好和五少奶奶交談。回去以後我越想越奇怪。我這人呢旁的沒有,就是見不得有人東誑西騙。聽說閆五少爺娶的是個叫柳昕的女子,怎麼如今站在這裡的五少奶奶,卻叫陶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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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的,最近在存稿(並沒有。
咱就是說這是甜文(握拳
陶諾耳畔嗡鳴作響。他早曉得自個的身份不會永遠瞞下去,但無論如何也沒料到竟是在這般場面裡暴露個乾淨。
蒲安心頭憋著口怒氣,恨不能狠狠發洩,這會瞧見陶諾臉色微變,登時覺得大快人心。他先前打聽過,據說這門親事是閆府兩位夫人去找算命先生才覓來的,自是生辰八字不能有一處錯,現在甭說是錯了某處,連人都換了,要知道這樁婚事可是要給閆承驍沖喜的。
蒲安想起那日閆府聯手起來對自己的所作所為,繼續說:“對不住了啊,我這人有時候就是口無遮攔,不過我也不愛打謊。五少奶奶,不曉得我說的可有錯處啊?哎喲,你瞧我這張嘴,若是有錯兒你可得說出來呀,不能冤枉人不是?”
他朝身旁的人招招手,“我也怕搞錯了,特意找來了你的青梅竹馬,來,小江,你說說罷。”
始終待在蒲安身邊低眉順眼的男人看向陶諾,許是心虛,說話間打個結巴,“小、小桃花,你還記得我不?”
熟悉的五官褪去稚氣,刻滿摸爬滾打的風霜滄桑,哪怕時隔多年,陶諾還是一眼將人認了出來。過去五年種種經歷在腦海裡走馬觀花,一點一點幻化成三個血淋淋的大字,江、童、理。
一時間再沒了“柳昕”這層身份的顧及,他滿腦子只剩下一句話——
——小爺他孃的弄死你!
陶諾氣得小腹隱隱作痛,甫一起身,倏地被碧春不動聲色拉扯回去。
蒲安說的話尚且存疑,然而結合陶諾的反應來看,任誰都能瞧出問題。大夫人和二夫人對視一眼,二夫人忽然輕笑出聲,“原以為是什麼大事。”
“柳昕如何,陶諾如何,都是我兒閆承驍明媒正娶的太太。”大夫人捻著佛珠,笑不達眼底,“那日偷我兒院裡的東西,現如今又來針對我兒媳。上次閆府給你三分顏面,既然你不要,那便莫怪老朽不客氣了。來人,把蒲安和這不知哪來的陰溝老鼠關起來!老朽倒要看看你蒲安要鬧到何時!”
蒲安胸有成竹帶著江童理闖入閆府就是為了報那日被閆承驍和陶諾羞辱之仇,哪裡想得到閆府居然幫親不幫理,張口就要抓住他,簡直是流氓土匪!怨不得閆五爺一身匪氣,敢情都是傳代而來。他扇子不搖了,囂張嘴臉頓時跟吃糞似的驚恐,看著步步緊逼的幾個打手,吱哇亂叫,抬腿要跑,轉頭就被抓住。
江童理只當是童年舊友如今飛黃騰達,想著來認個親,哪裡曉得前因後果,被抓時還在喊陶諾,叫他幫幫忙,說自個只是來看他的,和這傻愣少爺不是一夥。
陶諾默不作聲看他。
只一眼,江童理見到陶諾如冷霜般的眼神,一切討巧的話全部咽回肚裡。
趕走外人,茲事體大,兩位夫人屏退屋內的閒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