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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濤話落下,顧毓臉色黑成鍋底。
昨日福運樓叫菜是他的吩咐,顧濤當時就說出顧瑾茜已經安排了水雲樓,不好再換。
是他強行換上了福運樓,顧濤當時就非常牴觸,沒有給他沒臉,只因為顧忌著他是二老爺。
可宴會散了後,顧濤就親自跑去了銀杏苑。
不用說,也是去彙報他強制用了福運樓的事情。
最近他手頭需要銀子的事項太多了,正想著怎麼找挪銀子時,韓氏得到此次操辦祭奠的事項。
他立刻就想到了席面一事,這是來錢最快的法子。
於是沒有和韓氏商議直接就去了福運樓定下叫菜事項,以及怎麼分割結算後的銀兩。
回來告訴韓氏後,韓氏卻告訴他,雲氏已經安排了府裡採買和外面慣常買的幾家鋪面定下了所用的食材,定銀都付過了。
不可能更改的。
氣得他下意識地就又去找了長先生,說了自己的哭鬧和憤慨。
長先生告訴他,他會幫他,說是等到了日子,他會安排一些人去侯府坐席,到那時,侯府裡安排的席面肯定是不夠的。
現出去購買食材肯定是不可能的,所以,侯府只能外面酒樓叫菜。
這樣,顧毓就有機會了。
長先生說,若是這麼一件小事情他還把握不住,做不到,那他也就不必再去找他了。
意思就是說他是個用不上的廢物。
他怎麼能被長先生看成是廢物。
於是他就沒有去退掉福運樓。
他相信長先生會把人送來侯府坐席的。
可顧瑾茜卻發生了桃花林一事。
這樣的事情傳出去,長先生安排的人還能來嗎?
因此在看見顧瑾茜進來大殿的那一瞬間,他真的是有了想要衝上去狠狠打顧瑾茜一耳光、再怒斥她滾出去的衝動念頭。
好在他知道不能這樣做。
誰能想到,元佑帝卻賜下了隨祭禮品。
那一刻,他就知道,福運樓起先定下的那幾桌決然不夠,於是等李公公一離開,他立刻吩咐長隨奔回城裡,去福運樓又定下十桌。
因此,顧濤說出顧瑾茜安排水雲間時,他硬是強行安排了福運樓。
他想著他都已經安排了福運樓,顧濤應該不會再插手了,怎麼說他也是侯府二老爺,總是顧濤的主子。
他這麼一想,就失去了先機,讓顧濤先見到了段榮義。
他一聽見是顧濤帶著段榮義去了章平堂,就知道此事要出岔子,於是就急匆匆地趕來章平堂。
他在場,顧濤再對顧衡忠心,他是主子,顧濤是奴才,奴才還能壓在主子頭上不成。
可顧濤還是打了他的臉。
“顧管家,看在你是父親培養的人的面子上,老爺我敬你幾分,但你也要記住你的身份,你終究只是個奴才,侯府還沒有淪落到一個奴才欺壓在主子頭上。出去吧,這件事不用你招呼了。”
顧濤放在身側的手握成拳頭,手背上青筋猙獰。
自他做了管家後,這還是第一次被主子打臉。
不過,顧毓說對了,他的確是個奴才,沒有哪家的奴才凌駕在主子頭上的。
可他也記得,老侯爺臨終告訴他,侯府的主人只是侯爺,其他主子只需要敬重便是,一旦侯爺和其他主子發生矛盾時,他只需要聽從侯爺的指令。
“二老爺,您是主子不假,可二老爺別忘記了,永平侯府真正的主子是侯爺,不是二老爺,奴才是永平侯府的大管家,不是二老爺的管家,所以,此事,奴才不會聽從二老爺的吩咐。
段先生,你若是結算,就按照一千二百兩結算,其餘的,侯府不會結算給你。你若是還想堅持,那我只能稟告老夫人,然後再去京兆府請府尹評判,福運樓敲詐我永平侯府。”
段榮義臉色瞬間慘白,真沒想到永平侯府的這位大管家如此難纏。
能夠說出這樣的話,能夠有這樣的氣勢,可見在永平侯府裡的地位比起這位二老爺來,更得老夫人和侯爺的器重和信任。
看來,他得要如實稟告王妃,長先生的話不一定是金科玉律。
所以這個顧二老爺就不必用了。
段榮義雖臉色慘白,但看向顧毓的眼神裡含著十分明顯的嘲諷和輕視。
顧毓原本十分的惱怒變成了百分,朝著門外叫喊一聲,“來人,把這個沒有尊卑欺辱主子的奴才帶出去,鞭打二十,以儆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