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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氏勉力地睜開雙眸,看著著急失色的顧瑾茜,心如刀割般的疼。
如果她不曾讓女兒替她去太原府守孝,或者在太原府她仔細一些,多多關心女兒,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可世上沒有後悔藥。
“茜兒,娘沒事,”雲氏聲音虛弱道,“大概是上回的風寒,還沒有好利索,今個兒又那麼早地,出了城,吹了涼風,就把這風寒又給帶了出來。不要擔心,娘吃上一帖子藥,就會沒事的。”
雲氏說地輕巧,可顧瑾茜卻覺的沒那麼簡單,“有去回春堂請郎中了嗎?這府裡沒有郎中真的是不方便。娘,我在太原府認識的那位眉公子醫毒雙絕,等他來了侯府,時常請脈,有點小病小症的及時發現及時治療,就不會出現娘此刻的情形了。”
在一旁抹淚的周媽媽哽咽道,“回姑娘,夫人用了上次郎中的藥方,冬畫已經在小廚房裡煎藥,待會子就能喝了,喝了就會好了。”
顧瑾茜越發冷沉,“吃藥怎麼能依靠猜測,必須要確診才行。輕書呢,讓她先來看看,夏琪你快去叫她來。”
“是,姑娘,奴婢這就去叫輕書來。”夏琪急匆匆地出了內室去玉沁苑的小廚房叫輕書。
不一會兒,輕書就來了,顧瑾茜不等她行禮便問她,“輕書,我記得醫毒不分家,你應該會切脈的吧?”不然她該怎麼給中毒者解毒。
“回小主話,奴婢會,且簡單的一些病症奴婢也能治療。”輕書便給顧瑾茜行禮邊應答。
“那請你給我娘看看,我娘前日得了風寒,本來是好了得,今個兒起早,出了城,會不會是又把風寒給勾了出來?”
床上的雲氏無能為力地閉上了眸子。
輕書過去,抬手搭在雲氏的脈搏上,大約過了十幾息功夫後,看著顧瑾茜道,“回小主,夫人的症狀的確有些風寒的底子,沒有徹底好了。不過此次犯病,是因為突然而起的鬱結於胸而引發的,若是沒有心思鬱結,之前的風寒也就會不治而愈的。”
心思鬱結?
顧瑾茜略微蹙了下眉,便對輕書道,“那你開方子吧。”
輕書道,“冬畫廚房裡煎的藥再加上兩味藥便可。”
“好,那你隨夏琪去侯府庫房找藥,若是庫房沒有,再去回春堂買。”
“是,姑娘。”夏琪便領著輕書出去了。
顧瑾茜看著雲氏道,“娘,您是不是在擔憂父親?您放心,父親不會出事的,皇上安排了那麼多人保護他,父親定會安全健康地回來的。您這樣為父親而生病,等父親回來了,見您這樣,豈不是讓父親心生愧疚?”
雲氏想抬手摸摸女兒的臉,卻沒有一絲力氣,既然女兒這樣想,那就讓她這樣想吧,原本就沒打算告訴她。
“是娘沒用,總是給你添亂,你安心,娘會好起來的。”
顧瑾茜總覺得雲氏心裡鬱結的不僅僅是顧衡的安危,還有其它事,於是便問了出來,“娘,您心裡是不是還有別的事情,您告訴我,便是我解決不了,還有祖母,祖母不行,還有皇上呢,這大燕朝沒有皇上解決不了的。”
皇上?
雲氏的眸子瞬時一顫,若是皇上知曉了,女兒就被推進了萬丈深淵,便是永平侯府也會萬劫不復。
還有曄哥兒,曄哥兒也是她的孩子,也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她哪一個都疼,她哪一個都捨棄不了。
顧瑾茜怎麼可能看不出雲氏聽到皇上兩字後的反應,那是恐懼的反應。
雲氏竟然在害怕皇上?
為什麼?
到底發生了什麼?
午膳之前還好好的,滿打滿算也就過去了一個多時辰,也就是兩個小時多一點而已。
可她不敢再問下去,她怕她再問下去,會把雲氏推到奔潰邊緣,她硬忍住內心的紛亂和著急,努力雲淡風輕地張嘴正要說話,便被雲氏打斷了。
“娘心裡,的確是,還有其它事情,之前那會兒,你大表哥的長隨來見娘,說是你大舅母在吳家,給你大表哥安排了,吳家二房的女兒,想著,想著……”
“想著生米煮成熟飯?”顧瑾茜下意識接了口。
雲氏蒼白的臉色快速地紅了那麼一下,隨後就更加地蒼白無血,說話越發結巴顫抖,“可吳家、的那表妹,不知道、怎麼就提前知曉了,遣了丫鬟,去見了你大表哥。你大表哥,就和你大舅母,大吵了一架,之後便就,離開了吳家。走時,連長隨也、也沒有叫,就一個人。吳家和雲家的人,找了一日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