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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臾,屋裡傳出清冽冷漠的聲音來,“貧尼早已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已是方外之人,女施主還是離開吧,莫擾了寺中清淨,那樣,菩薩會怪罪的。”
跪在禪房門外哭求的婦人便就是潘家女,見胡家長女說出這番話來,哭聲越發大了,“表姐,您真的就這麼狠心嗎?瑜兒他是無辜的呀,千錯萬錯,是表妹我的錯,求表姐看在瑜兒無辜的份上,就放過我們吧,只要表姐放過我們,從今後,我定會吃齋唸佛,侍奉菩薩。”
潘家女身旁還站著一個青年男子,寶藍色錦袍,玉簪束髮,如果不是眼眸裡那一絲陰鷙,任誰看了,都是眉目清秀俊逸翩翩的佳公子。
他便就是安信伯世子曹令譜。
見潘氏哭完,屋子裡依舊毫無動靜,曹令譜咬著牙跪了下來,“萱兒,只要你原諒我,我以正妻之禮迎你過門,一切以你為尊。”
胡家長女閨名胡梓萱。
潘氏驚震地看著曹令譜,聲音顫抖著,眼眸裡是迷茫和無助,“世子爺,您…您說…什麼?”
曹令譜看向潘氏,“這樁婚事本就是萱兒的,是我受你一時迷惑,才犯下此等大錯,好在現在挽救還來得及,至於潘氏你,畢竟是瑜兒的生母,大燕朝有平妻之位之先例,我允你平妻之位。”
“平妻?曹世子,你未免臉太大了些。”一男子走過來,冷聲道。
曹令譜揚頭,見男子器宇軒昂,一身正氣,雖不認識,卻在心裡咯噔了下,於是很不客氣道,“你是何人?又與你何干。”
“監察御史李邇,御史有彈劾百官職責,曹世子犯下悔婚欺婚騙婚之罪,本御史就有職權彈劾你,你說和你有沒有關?”
李邇,就是那個敲登聞鼓的、跪地求娶胡家長女的李御史?
曹令譜身子一晃,險些跌倒,潘氏著急地雙手抱住。
昨日學子們敲響登聞鼓後,安信伯府便就炸了窩,真是有點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順順當當到現在,早已忘卻了這樁婚事是從胡家長女手裡陰謀奪來的,一家人吵鬧了一整日,帶著一絲僥倖,以為太后娘娘不會來管這件事的。
直到太后下發胡家長女鬚髮還俗,安信伯府再不敢有一絲的僥倖,在城門開啟時,曹令譜帶著潘氏來了慈心庵,求胡家長女原諒。
安信伯夫婦最後囑咐曹令譜,如果胡家長女不鬆口,就讓他再許諾婚事,以正妻之禮迎娶。
一個做了尼姑的二十多歲的老姑娘,伯府世子夫人的頭銜絕對比那個普通家世出身的李邇強出多少倍去,不信胡家長女不動心。
只要胡氏長女答應嫁給曹令譜,那麼,皇上和太后就不會責難安信伯府。
不過是一個世子夫人的位置,娶回來冷落在後院裡,誰還會再去關注,卻換來整個安信伯府的安危和前程,也算是值當了。
可哪裡想到,這個叫李邇地前來攪合,且此人容貌不在他之下,雖說品階低微,出身一般,可畢竟人家是未婚,更沒有做欺辱胡氏女的事情。
萬一胡氏因為惱恨他,一時衝動答應了李邇,那安信伯府就全完了,他也就完蛋了。
不,絕不能讓這個李邇得逞了。
曹令譜推開潘氏,對著禪房又高聲道,“萱兒,我真的知道錯了,聖人曰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萱兒,求你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我在這裡發誓,再不會辜負萱兒,從此後,心裡就只有萱兒一個人,海枯石爛,天地合。”
慈心庵住持慧真師太,阿彌陀佛後,輕聲道,“淨空,為師雖不捨得你離去,可到底太后娘娘已下了懿旨,便不可忤逆。你花樣年華,即有機會重新綻放,師傅也替你歡喜。只是,師傅有句話對你說,即便是孤身一個人活下去,也不可走回頭路。”
意思是說,不可嫁給安信伯世子。
胡家長女迴轉身,下了床,跪在蒲團上,對著慧真師太磕下頭去,“師傅,在弟子心裡,您就是弟子的親生孃親,如果不是師傅您,弟子早已經作古去了,哪裡還等得來年華綻放。師傅,如果能選,弟子寧願在這庵裡陪伴師傅一輩子。”
胡家長女話音剛落下,禪房外又傳來聲音,“胡家姑娘可在?奴婢是太后娘娘派來接您入宮覲見的。”
胡家長女微微顫了一顫,淚水流下來。
慧真師太把胡家長女攙起來,含淚道,“師傅曉得你的心意,去吧,想師傅了,就來看一看,師傅若是想你了,也可去你的府上去看你。”
胡家長女再次跪下來,給慧真師太一連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