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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運茶樓裡倏地靜寂下來。
都在琢磨藏青色男子的這一番話。
好久之後,又一位年輕公子出聲道,“你這樣說,還真是這麼個理,如若此般,那這靈慧大師豈不是……”
人們你看我,我看你地,滿眼的震驚。
藏青色男子再次道,“靈慧大師是怎麼有了名望的?”
那位月白色錦袍的公子立刻道,“就是二十多年前那次太后娘娘夢魘一事得到的。”
藏青色男子又道,“二十多年前,在下曾在相國寺裡客居過一段時間,有幸見過這位靈慧大師,那時,他只是外郡來的一個雲遊和尚,在相國寺裡掛單的而已。只因相貌出眾,能說會道,很得一些……香客們的青睞。
不久之後,在下參加春闈便離開了相國寺。隨後不久,就聽說了那次夢魘之事,緊接著這位掛單和尚就成了靈慧大師。此後,不管世家豪門,還是平頭百姓家,無論什麼事都會去請靈慧大師的籤語,以次來辯吉凶禍福。”
突然地,又一位公子想起一事來,“要是這麼說,幾年前,胡祭酒家的那胡家長女一事,豈不也是作孽?說胡家長女身帶邪魅衝撞幼弟,需得胡家長女慈心庵清修,幼弟方可安好,最終胡家長女剃髮出家。”
另一桌上的一位公子起身道,“想必你們還不知道吧,胡家長女出家三年後,胡祭酒夫人的孃家侄女出嫁了,夫婿乃是安信伯府世子,你們可知道,安信伯世子最初的親事,其實原本是胡家長女的,是胡老夫人離京前定下的。”
瞬息,一片寂靜。
幾息後,有一人怒氣沖天,“可見,這個靈慧大師,內裡是個齷齪不堪的,虧我等還敬他、重他,把他奉若神明一般。”
“既如此,那咱們是不是該去敲登聞鼓,把那個老禿驢的真實面貌撕捋出來,讓他再也無法去害人。”
“對,連同胡祭酒,如此行為,不配做國子監祭酒。”
“還有安信伯府,生生地把一個女子的一生給毀掉了。”
“此等畜生,就該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
福雲茶樓裡的學子們,還有已經入仕的低位官員們,熱血沸騰起來,齊刷刷地走出福雲茶樓,朝御街上的登聞鼓奔去。
這些事態,源源不斷地傳進銀杏苑裡,顧瑾茜窩在臨窗大炕上,看著炕几上的百合花。
素心道,“姑娘,咱們是不是也配合一下皇上?”
顧瑾茜笑道,“恰恰我是不能配合的,一旦我出手幫忙,把柄就落到了設局之人手裡了,她們巴不得我出手,到時候讓我百口莫辯。”
素心想到此次設局就是為了姑娘,所有人都在盯著姑娘,姑娘若是出手相助,豈不是再也說不清楚了。
“還是姑娘想的周全,奴婢萬萬不及。”素心不好意思道。
顧瑾茜笑著抬手彈了素心一下,“素心姐這彩虹屁拍的,不錯。”
素心雖聽不懂彩虹屁真正是什麼,但心裡的直覺告訴她,和拍馬屁差不多的意思,便就羞澀地低聲嘟囔道,“姑娘學壞了。”
顧瑾茜哈哈笑起來。
素蓮走進來,把幾張畫遞給顧瑾茜,“姑娘,這是奴婢畫地,您看看,是不是進步了?”
顧瑾茜起身,接過畫,仔細審看,邊看邊點頭,而後稱讚道,“素蓮的確悟性高,這才教了幾次,便學到了人物素描畫的精髓,再過些日子,你就超越我了。”
素蓮高興地有點小傲嬌,卻又不能放肆,“奴婢就是學一輩子,也超越不了姑娘的。”
顧瑾茜斜逆了素蓮一眼,“既然超越不了我,那你就回去吧,換一個能夠超越我的來學。”
素蓮頓時萎靡,雙手絞在一起,低聲道,“回姑娘,奴婢…奴婢能…一定超越姑娘,姑娘別把奴婢遣送回去。”
傲嬌就傲嬌,口不對心的壞丫頭。
“那好,那我就信你,下去好好畫吧。”
“是,姑娘。”素蓮屈膝一禮,拿著畫快步出了屋子。
素心無奈搖搖頭,和二姑娘相處這麼久,她豈能看不出姑娘的意思,不過是逗弄小丫頭玩兒。
見素心笑著搖頭,顧瑾茜知曉素心看出她的意思,就又笑起來,“素心姐,替素蓮打抱不平?”
“姑娘,您也成了小孩子了。”素心好笑道。
顧瑾茜眨巴眼睛,“我本來就是小孩子呀,我不過才十四歲而已。”
話落下,顧瑾茜的心和眼眸恍惚起來,是呀,在那個世界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