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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寧一頓，有些遲疑，“何必呢……”
柳灩不說話，就只是看著他笑。
她笑的很假，偏又要維持住一份體面而讓自己看起來如無其事的樣子，便份外的僵硬。
範寧是個感情豐富的，看到她的笑容，心裡就是一顫。
要不是一直提醒自己穩住，說不得連眼眶也要發紅，拒絕的話便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他眯了眯眼，幾次輕微的呼吸調整好了情緒，輕聲同意，“也好，那就一起在這等訊息吧。”
……
直到晚上八點，趙大海終於回來了。
範寧迫不及待的問道：“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怎麼樣了？”
“範總放心，已經搞定了，到了時間就能動手。”趙大海回道：“車子都已經準備好了，您要現在過去嗎？”
“不等了，直接走！”
於是趙大海便帶著範寧、保羅和柳灩三人出了酒店，在一處僻靜地方上了一輛半舊不新的普通商務車。
車子有點陳舊，坐著也不舒服，但特殊時期特殊處理，範寧也不是不能吃苦的，自然不會介意。
但趙大海還是稍稍解釋了一下：“今天用的車子都是我們的人喬裝之後，在不同的二手機構裡買的，直接現錢交易，絕不會留下任何線索。”
“沒有證件抵押之類的，他們就讓你們開出來了？”範寧有點好奇。
“這些搞二手車的，說正規也正規，說不正規也有的是貓膩可鑽。”趙大海便給老闆揭露了點行業陋習：“我們同意用現金全款支付，然後和他們商量說要開出來試試車，讓他們給個收據做見證就行，等明天下午再去做過戶，他們也就同意了。”
“對他們來說，反正已經收了全款，也開了收據，還能有什麼風險？即便到時候真有什麼問題，和他們也沒有一點關係。畢竟買家要試車，也是一個很正常的要求嘛。”
範寧一想也是。
就算最後真出了事，他們唯一的錯誤大概就是沒有留下買家的證件資訊，但這完全可以說是忘記疏忽了。
你要說他們沒有按流程走，不規範？
那也一樣，人家都不帶否認的，心黑的隨便找個“臨時工”就能把鍋背了；不想節外生枝的那就直接光棍一點，承認流程步驟存在漏洞，後續嚴加整改就行。
那態度之誠懇，能噎的你啞口無言！
要知道歸根溯源，人家也是受害者來的！不要麵皮的甚至還能趁勢吹一波自己是誠信經營你敢信？
想到這些，範寧都有種槽點太多，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吐的感覺……
一個多小時後，車子沿著jk高速一路開到了pj縣，兜兜轉裝的，在一條已經安靜下來的街道路邊停下了車。
趙大海指著左前方二十多米外的一家霓虹閃爍的店面，道：“那傢伙一直呆在家裡不露頭，直接闖進去抓人動靜太大，也容易留下痕跡。於是兄弟們想了不少辦法，終於把那傢伙釣了出來。他晚上會來這家酒吧喝酒，等他醉一點，抓起來就能神不知鬼不覺……”
柳灩挑挑眉，好奇問道：“你們怎麼把他釣出來的？”
這也是範寧好奇的，便看著趙大海等他回答。
只見趙大海嘿嘿低笑兩聲，貌似不好意思的說道：“國內現在不是都在用w信做主要聊天工具嘛，我們這些人回國之後也都註冊了，這用了沒多久，就已經被騷擾過好多回了……”
範寧頓時恍然，接著一副道貌岸然的亞子鄙視的看著濃眉大眼的趙大海：老蛇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