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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翻來覆去,也不知聽清了還是未聽清小天師的話,就兀自在那裡嘟囔著。只是相比小天師的感嘆,他更希望可以找到傳說的寶藏,也就是他曾被許諾可以離去的條件。
他記得當初被小天師看中時,只言他是可應徵天命之人,若是修道將來必有可為。那時老道士正是落魄之時,一聽到這話自然是無比欣喜,當即便答應了下來,這才有了後面啃樹皮的悲慘遭遇。
但他也習慣了,這樹皮也不是不曾啃過,土也不是不曾吃過,反正他孤身一人無論到何處都是這種際遇,不如跟著這小天師,說不定將來真就時來運轉了呢?
“你自是怨念這世道,過得如此悽慘。”小天師一路慢走,也不回頭看那老道士,只兀自說道:“將來若是有了能為,便多為世人謀些福祉吧。”
“什麼福祉不福祉的,我都還沒享過福呢,哪有空去管著他們?”
老道士自是不願去布善,用他的話說自己都已半截入土,將來有了本事自然是要先過好自己,將這幾十年來沒享過的福統統找補回來,不然他可死不瞑目。
小天師也知曉他這天性,深知一時半會兒自是難以改變他。不過他相信,只要老道士入了道門,修了道法,他便有辦法讓其皈依法門,行善佈施。
“這位老道士說得對,世不渡我,我為何要度世人呢?”
突兀地,在這空曠的山巒之中,赫然一道天外之音傳來,似天龍震吼,令人發聵!
小天師聽到那天外音,抬頭間雙眼赫然變了顏色,瞳孔之內煥發金色法紋,滲透雲霧千里!
“真陽子,十三年未見,別來無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