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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之前,仲浦先生曾五次去r國避難,被清正負(諧音)通緝,被大頭派人抄家。有一次大頭派人來抓仲浦先生的家人,結果沒抓到遐延和遐喬,就抓了遐延的堂兄弟,以至於白白坐了四年牢獄。
後來仲浦先生的父親去世,家人送信要他回來,最終也是沒有回去,因此遐延和遐喬對仲浦先生怨念極深。
即使倆兄弟來了滬市,也堅決不和父親一起生活,不接受一分資助,全靠兄弟倆自食其力,白天碼頭扛貨,晚上學習。
湯皖想了又想,猶豫了又猶豫,畢竟這是人家的家事,但是一想到仲浦先生若真的強迫兄弟倆,只怕是父子隔閡越來越大,於是忍不住建議道:
“其實遐延,遐喬這倆孩子真是個好孩子,能吃苦,能虛心求學,在他們這個同齡段可是很少見的。”
“但他們這個年級段也正是處於叛逆期,越是不讓他們做的事,他們便越會想發設法的去做。”
“況且能讓他們提前見識見識社會,也是一個好事情,不妨試著換個思路,比如繼續走孟鄒兄的路子。”
“千萬不能碼頭扛貨,他們身體還沒長好,而且他們倆還識字!”
仲浦先生聽完後,仔細的思慮著,片刻之後便明白了其中的關鍵之處,感激道:
“皖之兄好見識啊,我這一天就欠了兩個人情了!”
“誒!這就見怪了,不過是一點個人愚見,我姑且說之,仲浦兄姑且聽之,算不得人情之類的。”湯皖推辭道。
仲浦先生連連道謝後,忽而起身朝著屋裡喊道:
“君嫚.....君嫚.....”
一連幾聲都無人應答,湯皖突然想起來,尷尬道:
“仲浦兄,別喊了,我倒是忘了告訴你,尊夫人出去買菜了,得要一會才能回來。”
哪知仲浦先生得意道:
“君嫚知我心意啊,剛好與我想法不謀而合,哈哈.....”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連忙跑到湯皖後面,盯著包紮的好好的地方,愧疚道:
“皖之兄,受苦了,這一鞭子是替我挨的呀!!”
湯皖拉著仲浦先生的衣袖,拖到椅子上坐下,而後指著自己背後的傷,釋然道:
“一切都是註定的,剛好我路過那裡,剛好遇見遐延、遐喬,剛好我接下這一鞭子,剛好來你家裡找你。”
“所以仲浦兄,切莫再說感謝之類的話了,緣分早已經安排好了!”
緣分本來就是個講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就像是命裡註定的一樣,誰敢相信一個跨越了百年的人。
在茫茫人海中,剛好在這一天,這個時間點,幫助了自己要尋的人的兒子,就像是被刻意安排的一樣,巧之又巧!!
感慨了一番,結束了這個話題,仲浦先生便又問道:
“皖之兄,來滬市之前,怎麼也不發封電報,我好去接你呀!”
“來不及,就忘了發,再說《新年輕》在滬市這麼有名,我稍微一打聽就能找到。”湯皖道。
仲浦先生卻是猶豫良久,才無奈的嘆息道:
“誒!!一言難盡啊!!”
實際上《新年輕》目前處境很艱難,今年的9月15號,創刊號才確立,但第一期銷量很差勁,出現了虧損。
主要是還是時下國人的的思想接受不了,另外還有諸多復古人士的反對,對雜誌進行多重抨擊,詆譭,導致在滬市銷量不佳。
還有一個原因便是沒有新穎本土的白話文文章,目前主要的白話文文章是翻譯外國,和通俗小說,比如鴛鴦蝴蝶派。
而通俗小說此刻是上不了檯面的,全是一些情情愛愛之類的,廣受文人詬病。
因此,當收到湯皖寄過來的《環球地理》,仲浦先生看完之後,可謂高興之極,簡直是雪中送炭。
後來孟鄒去首都特意拜訪湯皖,並且說願意出千字一元的稿費,未嘗沒有千金買馬骨的意思在裡面。
即使《環球地理》的受眾很廣,通篇白話文也容易理解,但是還是獨木難支,提高不了多少雜誌的銷量,已經刊發了四期,反而虧損越來越大。
群益書社的老闆陳子壽已經不想繼續出資辦雜誌了,而亞東圖書館和通俗書社也開始有了情緒。
所以仲浦先生此刻的著急和焦慮,是不為湯皖所知道的,於是湯皖便疑惑問道:
“仲浦兄,唉聲嘆氣,是為何呀?”
仲浦先生本不想說的,無奈眼下的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