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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幫孩子縮成一個團,蹲在裡面,風吹不到,還能一起取暖。
雖然天氣冷得慌,但孩子們心裡都熱乎的得勁,一想到自己馬上有衣服穿,就什麼都顧不上了,眼巴巴的盯著路的遠方,乾等著!
聽到孩子們的嚷嚷聲,不一會兒,就從茅草房裡出來了好些人,紛紛上前給車隊幫忙,抬大木桶,抬其他東西的,能幹的活都想著幹一把。
湯皖看著這幫衣不蔽體,破破爛爛的孩子,說道:
“先發衣服吧,別凍壞了!”
這幫孩子,好點的,身上裹著破布片,差的就身上裹著稻草,纏著腰部,裸著大腿和赤著腳。
六爺朝著工人喊:
“把小衣裳拿出來。”
工人們抬著兩個大木箱子,讓孩子們過來,一人領一套,都是舊衣服,有的還是大人衣服改的,按照之前統計的孩子總數,一共湊了50套。
等發完衣服才發現,箱子裡還多了幾套,湯皖想到,大概是去了別的地方生活了,但願過得比現在好吧。
孩子們領到了衣服,個個都開心極了,一個勁的朝著身上筆劃,又擔心把衣服弄髒了,直吵著要家裡人給洗澡。
“娘,髒洗掉了,也不怕冷了,有衣服穿!”
“我要穿衣服,去城裡玩。”
“不冷了,再也不冷了。”
........
看著孩子們高興的樣子,湯皖自己看的也高興,今天人手多,一上午就發完了衣服和施完了粥,等回到東交民巷的時候,正是吃中飯的時候。
大牛在廚房做飯,湯皖給自己泡了一壺茶,躺在躺椅上,想到終於發完了衣服,難民不再受凍,就像是終於完成了一件大事一般,渾身輕鬆。
還沒躺多久,錢玄就來了,問道:“上午來了幾次,都不在家,去哪裡了?”
湯皖舒著氣,說道:“去給難民發衣服了,怎的,找我什麼事?”
錢玄“哦”的一聲,卻是反應不大,面帶沮喪之情,止不住的唉聲嘆氣,能讓錢玄有如此情況的時候可不多。
“剛從先生那裡回來,憋得慌,想找個人說說。”
湯皖想到應該是,這兩師兄弟鬧得事情太荒唐了,太炎先生透過報紙知道了,讓這倆人上午去了一趟,不過看錢玄這情形,怕是這裡面夾著什麼事情。
試探著問道:“凰坎教授也去了?”
錢玄端著杯茶,巴拉一口,幽怨道:“我都去了,他能不去麼?”
湯皖繼續道:“所以呢?先生說了什麼?”
“傳統非舊,舊非無用,白話非新,古來有之,可喚之為舊,大變革者,非急非緩,當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錢玄把先生說的話,轉述一遍後,湯皖在心裡細細思索開來,大概的意思是:
文言文不是舊,即使是舊也不代表沒有用處。
白話也不是新的,自古以來就有,也可以稱之為舊。
當遇到大變革時期,不能急,也不能慢,應該要取文言與白話的精華,為用。
依著錢玄的性子,是不可能會被這番話擾亂心智的,錢玄是那種認定了方向,便會不留餘地,一條道走到底的人。
所有湯皖認為,這裡面一定還有事情,是錢玄沒有講的,於是繼續問:
“先生可還說了別的?”
錢玄頗為不服氣的說道:“先生還讓你,儘快去把作業交了,要考你釋義。”
湯皖已經隱隱明白了什麼,忙問道:“沒了?”
錢玄捏著茶杯,一口飲完,“啪”的一聲放在桌上,憤憤不平,最終還是無奈的點了點頭。
湯皖站起身來,在院裡沉悶的走來走去,回想起和先生從相遇到相識的一幕幕場景,雖然認識時間不長,此刻也是心裡有些堵。
隨後又問道:
“那你和凰坎教授的恩怨,先生怎麼說?”
對於這件事,錢玄反而沒有那麼在意,只是說道:
“各打五十大板,以後只談學識,不談私人!”
........
大牛看到德潛先生來了,就又多加了一個菜,這會剛做好,正往外端,倆人喝點酒,邊吃邊聊,倒是稍微開懷了些。
錢玄之所以這般,是因為先生的態度不明,但實際上,先生已經含蓄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沒有稱讚便是最好的反對。
但是文言與白話的爭論,經過這些天的發酵,已經成了全國的熱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