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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湯皖還從來沒見過給人道過歉,見此,不由得嘆了口氣,道:
“喝酒誤事,提醒了多少次都沒用,下回還敢麼?”
“不敢了,不過我錢玄惹出的事,自然自己擔,三日後我親自去會一會!”
“我已經接下了,自然我自己擔著,你去幹啥,怕我捱打?”
見迅哥兒和孟鄒都陰著臉不說話,臉色有點凝重,便活躍了下氣氛。
湯皖倒是沒想那麼多,也沒埋怨迅哥兒和錢玄的意思,只是覺得自己今天不知因為何故,表現得有失穩重,缺乏理性,倒像是個熱血青年,做事情全憑上頭,全然不考慮後果。
不過既然已經接下了道道,自然是不能中途認慫的,硬著頭皮也得挺下去。仔細想來,三日後北大論戰,該如何體面的應付才是正事!
孟鄒來首都前,從來沒想過會遇到這種大場面事情,新舊文化之爭的第一次矛盾正式公開爆發竟然是在三日後的北大,作為新文化發起者的《新年輕》,肯定是要到場親自見證這一刻的,於是毅然決定暫時先不回滬市。
迅哥兒和錢玄想留下來好好出主意參謀,被湯皖婉拒,道:
“不必擔心,我既然接下了,自有打算,俗話說車到山前必有路,更何況他辜湯生還遠遠算不上一座攔路大山!”
“不過一場論述,他論述他的道理,我論述我的道理,至於誰對誰錯,又不是不看名氣和年齡大小決定的,我們倆說了都不算數的,留給時間來判斷!”
“好了,都先散了吧,容我先好好睡個覺,理清思路,再做計量!”
目送三人離去的背影,關上院門,湯皖才重重的舒出一口氣,回顧一遍事情的經過,暗道自己愚蠢。
只是覺得這個世道好不講道理,越是不想做的事,越是逼著你去做;越是不想摻和的事,越是想方設法的讓你參與進去;越是想後退,社會浪潮硬是推著你向前走!
一頓平平無奇的飯局,誰能想到惹出一場北大論戰,當事人之一還是赫赫有名的辜湯生,無論哪個時代,只要是名人參與的事情,肯定會造成一時轟動。
湯皖不用想就能知道,三日後北大禮堂的盛況,那時候一定會是人頭攢動,旗幟飛揚,人聲鼎沸。
自己到時候要是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定然要被罵出個狗血淋頭,貽笑大方。
人都是好面子的,湯皖也不能免俗,在大庭廣眾之下丟面子是一件有損人格的事情,要是上了報紙,那可真就是丟人丟到全國了!
洗完澡,全是通透,還是理不清頭緒,想不出對策的湯皖索性一頭鑽進被子裡,悶頭大睡,一覺到天明。
此時,昨日全聚德樓發生的事情早已透過大大小小的報紙,傳遍了整個首都,一個不知名號的年輕人要與辜湯生論戰新舊文化。
《京報》更是以“有事,回家”為題,在首頁刊上詳細報道了這一事件,撰稿人邵飄萍評論:探索與嘗試,並不是等於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