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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攏嘴,絲毫不在意這倆人以自己怕死來取笑,反而覺得心情倍兒輕鬆。
以前自己怕死是藏著不讓人知道,現在怕死是正大光明的怕死,前後心境一比較,彷彿是掙脫了束縛般的自在!
湯皖舉起杯子,示意大家一起飲一杯,待此杯喝完,便看到老朱還是皺著眉頭,一副想不通的樣子,卻也不打算去解釋什麼。
老朱或許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猶豫了一會,還是忍不住心裡疑問,侷促道:
“為什麼要怕死?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
這個問題,之前錢玄同樣問過,湯皖卻是沒有回答,但迅哥兒和錢玄其實心裡清楚的很。既然又提到了這個問題,見逃不過,湯皖覺得還是得回答一下,畢竟老朱不是他們倆,於是認真答道:
“人活一世,何其短暫,匆匆年華,轉瞬即逝,世界之大,未曾踏遍,何以道死?”
迅哥兒和錢玄互相看了看,無言以對,皆苦笑,唯有老朱恰如其分的點了點頭,以示明瞭。迅哥兒舉起杯子,一言不發,照著嘴裡就是一口悶,湯皖自知理虧,也是跟著一口乾了。
幾口菜下肚,湯皖看到氣氛有些不對,便想轉移話題,聊聊別的,忽然看到老朱不知什麼時候,臉色已有紅潤之色,藉機問道:
“老朱,今天誰請你來當說客的?”
老朱抹了臉上的細漢,答道:
“我們學校的校長!”
“北大校長?”
“不然你以為呢?”
湯皖倒是沒想到竟然能被北大校長邀約演講,不禁對北大校長產生一絲好奇,忙問道:
“他下午有來看麼”
老朱十分確定的回答道:
“當然去了,你應該是沒注意,他在門口的學生堆裡,從頭聽到尾,後來又追著你跑到校門口!”
這麼一說,湯皖立馬想起了自己演講的時候,貌似看到了一個站在學生堆裡格格不入的中年人,忍不住驚呼道:
“北大校長竟然追著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