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款大衣,則腳踩高跟皮鞋,顯得高挑!
“哦!等會換!”湘靈答道。
湘靈的身邊立著一個箱子,湯皖伸手拎著走進了院子,身後跟著湘靈,一直到房裡。
“坐這裡,等會就暖和了!”湯皖示意湘靈坐到火爐旁,然後蹲下開啟了下沿風門,又用火鉗撥弄了幾下。
“渴了沒?”湯皖問道,隨後又懊惱的扭了扭頭,還未等湘靈回答,就徑直走出門去。
不消一會兒,就把草棚子下面的小火爐連帶茶壺都拎進了房裡,而湘靈卻是已經換了一雙鞋子了。
湯皖看著地上換下來的高跟皮鞋,又看了看湘靈腳上的長靴,便就收回目光。
倒了一杯熱茶,遞給了湘靈,說道:“喝點,暖暖身子!”
“謝謝先生!”湘靈說道,雙手感受著茶杯傳來的溫熱,心裡暖暖的。
“沒事!”湯皖也坐到火爐旁,端過一杯茶,喝過一口後突然問道:“你還沒有回家麼?”
“剛到,還沒有”湘靈如實的答道,沉默了片刻後,又說道:“等會就回去!”
“先不用回去,晚上你哥來吃飯,吃完再一起回去。”湯皖撥弄著炭火,笑著說道。
“我二哥他,他.....”湘靈露出驚喜的表情,猛然間聽到湘虎的訊息,連說話都結結巴巴了。
隨即湘靈的內心,湧起一股巨大的喜悅之情,即使湘靈再怎麼想努力的剋制住自己,不讓自己哭出來,也變得有些哽咽了。
“湘虎很好,他現在是老師呢!”湯皖知道湘靈想問什麼,隨後便把湘虎去了滬市之後,發生的事情,慢慢的陳述了出來。
湘靈靜靜的聽湯皖敘述完,沉默了許久,鄭重說道:“謝謝先生,救我二哥。”
“沒什麼的,人活著就行。”湯皖揮揮手,不在意道,不過又緊接著補充道:“你也一樣,活著回來就好!”
但是在歐戰前線,又豈是那麼容易活下來的,有可能前一秒還在笑,後一秒生命就被定格在這一瞬間。
在當戰地記者的日子裡,湘靈每天都要去第一線記實拍照,等於半隻腳踩進了鬼門關,因為身處大規模戰役前線,隨時會被炮彈碎片和流彈擊中。
尤其是得國佈置了馬克輕重機槍之後,被流彈擊中,生還的可能下大大降低了,便是因為馬克沁重機槍子彈對人體組織的創傷,會比普通的子彈嚴重的多。
如今抗生素還沒有出來,即使術後救活,仍然面臨著巨大的感染風險,而一旦被感染,基本無救。
湘靈的前兩個搭檔死在了凡爾登戰役期間,被流彈擊中,術後的感染,幸運的是,湘靈挺過了感染期,活了下來。
和湘靈一起做野戰醫院專題報道的,是第三名搭檔,不幸的是,死在了索姆河戰役,被馬克輕重機槍的流彈擊中了脖子頸動脈,當場死亡。
但是,湘靈卻是不想訴說,這一路上的危險重重,以及諸多與死神擦肩而過的瞬間。
只想深深的,將這一切埋藏於心底,就是不想獲得別人的同情,因此,只是用一聲輕哼來代替回覆。
“嗯!”只是這輕輕的一聲,便道盡了湘靈一年多時間,與死神共舞的酸楚。
“說說這一年多時間,你是怎麼過得?”湯皖猶豫著,還是問道。
湘靈想了想,淡淡的說道:
“與我老師一起去了瑛國,然後在《泰晤士報》當了戰地記者。”
實則是,許多人不願意當戰地記者,因為傷亡率太高了,而湘靈卻是主動提出的,這也讓湘靈身邊的瑛國人,第一次見識到了華夏姑娘的勇氣。
“戰地記者,是怎麼工作的?”湘靈說的很簡單,但是湯皖想了解的更多一些,就又問道。
“和尋常記者差不多,用相機把戰場的情況拍下來就行!”湘靈用簡單的文字敘述著。
湯皖的心裡一下子就生出後怕的感覺,已經能想象到,炮彈,子彈從身邊,頭上飛過的畫面,忙問道:
“你是要去第一線麼?”
湘靈卻是愣了愣,眼光躲閃了一下,猶豫著答道:
“沒有,我在....我在後方的指揮部和醫院。”
但只是這一瞬間的猶豫,就暴露了湘靈的不善於撒謊,讓湯皖的心猛地往下一沉。
意識到,孑民先生說的是對的,湘靈是衝到第一線去的,前一秒還是小小的後怕,後一秒就猛烈的肆意襲來,讓湯皖說話的聲音都有些發抖。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