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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時,雙方還在平津啟瑞的小別野裡互相扯皮,也沒談成復職條件。
原本這是政冶上的事情,與這些校園裡的文化人沒啥關係,但是憂國憂民的首常先生實在是忍不住。
藉助著《甲寅》日報,再拉上一幫愛好談時局的小夥伴,瘋狂的懟霸道總裁和黎黃陂,把衙門裡的那些爛事,全部一股腦的給倒出來了。
“仲浦兄,你先去《甲寅》編輯部喊首常兄,中午來我家吃飯,就說許久沒聚了,我等德潛一起回去準備一下。”湯皖想了想,說道。
“好!”仲浦先生欣然答道,轉身就去找首常先生。
一個國家的二把手說不幹就不幹了,刷起了“小脾氣”,也不乏是政冶上的操作,總之,這個場面看的著實讓人糟心。
有著軍力代表前三名和曰本人的支援,啟瑞的霸道總裁已經近乎於猖獗,而南方的一眾小老虎也不齊心。
導致黎黃陂在啟瑞面前,就像是個受氣的小媳婦,任由其摧殘和蹂躪,難怪白沙先生說看不到希望。
這哪是看不到希望,就從當前來看,簡直是一點希望也沒有。
而且馬上“西原借款”的雷也要爆了,總之,當下的華夏最高決策機構,是烏煙瘴氣,把時局弄得一團糟。
“一幫蠢材,不好好抓住歐戰的紅利期,積蓄力量,整天搞內鬥。”湯皖在心裡暗罵道,但是此時,終究不是插手的最好時期,還得忍著。
湯皖靠在院牆上,愁眉緊鎖,思索著等會要如何去勸說首常先生,不要過激,免得招來飛來橫禍。
但是,一個人的性格決定了他的行動,首常先生就是那麼一個人,他絕不懼怕成為譚嗣同先生,如果有需要,首常先生絕對願意第一個成為譚嗣同先生。
“想什麼呢?這麼出神?”錢玄已經出來,站在院門口已有片刻之久了。
“啊!”湯皖回過神來,輕哼道,隨即拉著錢玄就走,說道:“先回去,這裡說話不方便!”
“神神秘秘的,什麼事?”錢玄好奇道。
“先走!廢話那麼多!”湯皖不耐煩道,催促著趕緊回家。
見湯皖神色匆匆,錢玄也就不在磨蹭,出了校門,打了車就往回趕,一直忍到了小院裡,實在忍不住,問道:
“現在可以說了吧,到底出了什麼事?”
憂心忡忡的湯皖,把首常先生在《甲寅》上,寫了許多文章抨擊政冶的事情,全盤托出。
哪知錢玄一臉的不屑,淡定的喝著茶,還道什麼事情呢,不以為然道:
“小事而已,有什麼可擔心的,無趣,還以為那幫老傢伙來找麻煩了呢?”
“你腦子裡除了噴人以外,能不能裝點別的事情,這件事一個搞不好,首常兄就得進去喝茶。”湯皖擔心道。
錢玄鄙夷的看著湯皖,依然不為所動,輕飄飄說道:
“再說,不是還有菊長了麼,有什麼擔心的?”
“首常兄噴的是啟瑞、黎黃陂和整個衙門,出了事,菊長也保不了!”
“那就眼睜睜看著他們不幹人事,而且還不讓人噴?這是哪門子的道理嘛?”錢玄固執道。
不對,不對,錢玄的今天的表現不對勁,太淡定了,就是早就知道了一般。
湯皖突然間意識到了什麼,睜大了眼睛,銳利的眼神,直逼錢玄,詢問道:
“你是不是也在《甲寅》上發表抨擊政冶文章了?”
“沒有!”錢玄有些慌亂,眼神在閃躲,但是架不住湯皖的逼視,只好攤開手,老實交待道:
“首常兄來找我約稿,我同意了!”
“寫了多少篇文章?”湯皖沉沉的吸了一口氣,問道。
“沒多少!”錢玄輕聲道,低著頭,拿喝茶當做掩飾,見湯皖久久無動靜,便抬頭,就瞧見湯皖一臉的不相信。
“也就十幾篇文章吧!”錢玄又再次說道,見湯皖還不相信,眼神還在逼視,索性攤牌了,不裝了,大方承認道:
“每天都寫,大概幾十篇文章吧!”
湯皖真是服了,腦瓜子嗡嗡的,既好氣,又好笑,不由得笑罵道:
“前段時間還在和舊罵戰,最近事情又這麼多,你哪來的時間給《甲寅》寫稿子?”
“時間嘛,擠擠就有了,再說罵他們,不需要技術,比罵那幫老傢伙簡單多了!”錢玄絲毫不在意,也沒意識到有什麼危險。
但是,湯皖卻不這麼認為,腦子已經在飛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