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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長安城裡獨一份的公子哥——腌臢事很少,有上進心,關鍵是真的能建功立業。
躺著就能掙個誥命的好事,谷湘君好不容易搞到手,從來沒打算放手。
陸昀崢生氣她也不怕。
陸昀崢臉上的怒氣全都消散了,甚至他整個人都輕鬆了一般,他反常地微笑:“給過你很多很多機會,既然你不珍惜,那往後就不要怪我。”
也不是隻有和離這一種辦法。
谷湘君冷哼一聲:“那我且看看你能把我怎麼辦。”
陸昀崢這樣心軟的人,也就是嘴上說說狠話,谷湘君才不怕他。更何況,她爹是禮部尚書,再怎麼著,陸昀崢不看佛面也要看僧面。
陸昀崢不再理她。
谷湘君這人是聰明,長安城裡才華出眾的貴女,但人聰明瞭之後就容易有個毛病——自作聰明。她以為自己很瞭解陸昀崢,覺得他是個心軟的人,便以為可以以此處處拿捏他。但她從來沒有考慮過,心軟的人怎麼可能帶兵殺敵,甚至做到建功立業呢?
他只是很少把戰場上冷酷理智那一套用在人身上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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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昀崢回到自己房裡時,鄔春榮麻溜地給各個房裡燃燭,上飯菜。
陸昀崢沒什麼胃口,讓鄔春榮去拿兩壺酒來。
鄔春榮拿過來了,陸昀崢想起昨晚上做的糊塗事:“把酒收起來,你去取個火盆來。”
上次燒抄寫的經書,留了個盆兒,鄔春榮趕緊拿到書房裡去,給侯爺生火。
陸昀崢坐在火盆前,把那封信從懷裡拿出來。
他把信封拿出來仔細看了看,封口是開啟過的,裡頭的信紙是胡亂塞進去的,顯然有人看過了。可是小娘子當時那神情,似乎是毫無所覺……還是說,她揣著糊塗裝明白呢?
也許,她只是不想捲入他的人生罷。
陸昀崢看著跳動的火苗,想要將信紙開啟。但是他最終將信紙捏成了一團,扔進火堆裡。
紙團化為灰燼時,他的心似乎也死掉了。那個小娘子對他,根本沒有任何旖旎的心思,一切只是他的妄想。
這是好事。而他也要離開了。
這時候,羅三開門進來,他稟報了兩件事。
“夫人方才乘馬車出門了。”
方才吵得劍拔弩張,出去也很正常。陸昀崢點頭,他沒有在意。
“還有,渠縣那邊來了訊息,王致的兒子陸塗回信了,但他要求一筆銀錢,才肯見面詳談。”羅三將收到的信交給陸昀崢。
上次羅三去渠縣打聽到陸塗的發小,便讓這發小給長安城裡居無定所的陸塗寫信說明此事,並讓他回信到密縣。
陸昀崢看了這信,信上的字如同鬼畫符,倒是索要銀錢數目寫得相當清楚。他口氣不小。
“侯爺,接下來怎麼辦?”羅三問,這可不是小數目。
陸昀崢將信投入火中:“繼續跟。五十兩他就會同意。”
事情已經跟到這裡,他斷然不會放棄。再則,他不是冤大頭。
只是,他很清楚,就算查下去,也沒什麼用。
他們註定是不能交集的命運。
羅三領命離開,書房裡又只剩下陸昀崢一個人。四周黑漆漆一片,夜霧濃重,冷意侵襲到骨髓。
陸昀崢索性洗了個熱水澡,早點去睡。
可是躺在床上,閉眼許久,他壓根睡不著。
今日站在她面前時,他說了再見。可是一想到此去經年,應是老死都不能再見,他就心有不甘。憑什麼他要一次次與愛的人失之交臂?憑什麼他要經受此種煎熬?
如果他曾與阿致在一起,又為何要讓他遇見這小娘子。
陸昀崢閉眼許久,心不靜,乾脆起身。
他記得鄔春榮把兩壺酒放在了書房的櫃子上。
他找到了,取了一壺,不敢喝多。
喝了酒,醉意朦朧,好受一些了,摸到床上去躺著。
他迷迷糊糊感覺到,致娘又來了,站在黑暗裡,眼睛澄亮地看著她。
白日裡,他的影子疊在她的身上,可是他卻只能站在離她那麼遠的地方。
陸昀崢看著她,伸出手。
致娘款款走過來,她也伸出手來。
在黑暗中,兩人的手握在一起,就像是銜接的橋。
雖是想象,可陸昀崢卻能感覺到她手指的觸感——溫熱、溼潤。
這一次,她躺在了他身側,就像他想要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