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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問到是不是因為陸昀崢才要搬家離開,阿致擦汗的手一頓,她看著陶盾:“你為什麼這麼問?”
“你避開了我的問題。”陶盾的雙臂並在身體兩側,格外僵硬,手指掐著手心,“致娘你……是不是喜歡陸小侯爺?”
阿致低頭,避開他的實現,轉而去擦洗房簷下的一張木桌:“他和我無關。”
她還是沒有回答問題。她從來就不在意他,也從來沒有把他當個男人看待。陶盾很早就隱約意識到這一點,可是……知道是一回事,直面真相又是另一回事。陶盾被這真相沖擊得心揪起來,一股痠痛感湧起。
看他低頭皺眉,阿致想要說兩句安撫他,最終還是低頭,繼續擦她的木桌。彷彿那張木桌都比身邊的人要重要。
陶盾垂頭喪氣地走出後門,從窄巷晃出去,如同遊魂一般。晃出來許久,他才想起來陸昀崢的那封信,他要告訴致娘真相的。只是,現在他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哪管得了誰要和離誰要解除誤會?他抬起沉重的腳,一步步往家裡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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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昀崢的調令下來了,他被皇帝任命為大將軍,處理樓煩的事。因為此事緊急,他必須要在十天內準備好,去到邊塞上任。
接到正式調令時,陸昀崢正在書房裡。
十天……他皺眉思考後,將調令放在一邊,立刻吩咐身邊的小廝,準備好去邊塞的所需物件,此去至少一年不能歸家;又問鄔春榮:“夫人在府中麼?”
鄔春榮站在書案旁,縮著脖子答:“夫人回孃家,至今還未回來。侯爺您要不要去接夫人?”
陸昀崢沉吟著,似乎在認真思考。
鄔春榮站在一旁,心想著夫人回孃家五天了,侯爺您不去接人,夫人哪裡來的臺階回府呢?
陸昀崢在書案邊上翻找出一張紙來,重新拿起筆,在紙上寫寫畫畫。
鄔春榮看了一眼,眼睛瞪得像銅鈴——放妻書?
鄔春榮站在一旁,看著他的侯爺,就這麼水靈靈地寫完了放妻書。
提筆之後,陸昀崢將夫妻書收在衣袖裡,起身吩咐:“備馬。”
和離的事,這十天內不辦完,不知道又要拖到何年何月。時間越長越難以處理。想起上次吵架時谷湘君說過不會和離,陸昀崢臉色冷淡。這事再難,他也要把事辦了,不管要付出什麼代價。
“侯爺這是去哪裡?”鄔春榮頭一次多嘴問。
陸昀崢轉頭看他。
“小的這就去備馬!”鄔春榮麻溜地跑出去,把馬牽到門口,目送著自家侯爺遠去。這還真是去接夫人,不過是帶著放妻書。嘖嘖嘖……侯爺就沒考慮過會被谷尚書打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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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湘君睡到將近中午才起來,近幾日她食慾不振,晚上也難眠,神采便不是很好,臉上沒什麼血色。
她坐在梳妝鏡前,看著頹廢的自己,還有雜亂的髮束,許久,叫春鈴進來,給她打水洗漱、梳妝。
春鈴太開心了,夫人這幾日淨睡覺了,因著身體不好,也沒有去給父母請安,一步都不肯邁出這院子。
谷湘君看著銅鏡裡的自己,深色木然,好在塗了些胭脂,人看著精神了些。
這時候,母親盧氏從外頭進來,滿面憂心。這幾日,女兒病了一般,話也少。
見到女兒正在梳妝打扮,盧氏十分開心,她伸手叫其他丫鬟都出去,然後伸手按在女兒的肩膀上:“這樣就對了,人活一口氣。和離的事你不要怕,我昨兒晚上與你父兄都說過了此事,他們覺得陸昀崢實在太兒戲,不會任他欺負你。今兒就會幫你訓斥他一頓。”
“不必了。”谷湘君淡淡地道,又吩咐春鈴:“去備馬車。”
春鈴轉身出去。
“你要出去?”盧氏問。
谷湘君點頭:“去和陸昀崢和離。”
盧氏大驚,氣得一巴掌拍在她肩頭上:“你瘋了還是傻了?陸昀崢那樣好的夫婿,你就這麼放手?”
谷湘君伸手輕輕摸著肩頭,側過身,伸出雙手抱著盧氏的腰,懨懨地道:“母親,當年父親將於小娘和三妹帶進門來的時候,冷落了我們許多年吧。”
盧氏捏著女兒的胳膊,想看女兒的臉:“你提這事做什麼?”
這事和陸女婿有什麼關係麼?
谷湘君撒嬌一樣,把臉埋在母親的肚子上:“就是想起當年的事了。父親突然愛上其他女子,又帶了一個妹妹進門。女兒記得,當時父親格外疼愛三妹,一點也不關